&&&&然凑过去,拨开鲛人少年耳鬓的发丝,捏了捏少年的鼻子,凑到他耳边低笑:“悠着点,别流鼻血了。”
“那、那怎么会!”鲛人少年羞耻地瞪他一眼,被云润生这么近距离地盯着,手里的册子是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了,黄粱啪嗒合拢册子,脑袋热热地蹭进云润生颈窝,撒娇似得搂住云润生的脖子:“不正经的道长,你这是引诱朕干坏事!”
云润生嗤嗤笑出来,张嘴便咬住黄粱的耳尖,那白皙的耳朵瞬间变得艳红,怀里的人浑身一激灵,云润的手掌不客气地戳了戳少年冰凉凉的鱼尾巴,咬着他的耳朵嘶声道:“你这该死的鱼尾巴快给我收起来。”
“呵呵呵呵……”怀中的鲛人少年受不住地颤声发笑,“云大哥你太过分,以前是谁三天两头夸我的鱼尾巴漂亮可爱,看了想咬一口,呵呵呵,说话不算话,狡猾。”
云润生不客气的少年的耳朵上咬出一个牙印,不停戳弄尾巴:“我喜欢吃鱼,鱼眼睛鱼腮鱼肚子鱼背都喜欢恰恰最讨厌吃鱼尾巴。大多美味可口的鱼rou就尾巴刺儿最多,难以入口,不小心着了道便如鲠在喉。”
“你想吃我还不给你吃,禽兽,这么漂亮可爱的鱼尾巴你还嫌弃!”少年扬起头在云润生唇上狠狠啃了一口,瞬间见血。
云润生擦也不擦,一个血印烙在少年白皙饱满的额头,正巧落在额心,血红一点,煞是好看,“给你画的花钿,满意否?”
身下的少年一脚踹向云润生:“肯定丑死了,痒兮兮的不舒服。”
“踹的好。”
那修长的腿顿时被云润生死死抓住,云润生哑声道:“陛下,哪里痒,本道长帮你挠挠。”
“呜呜呜……”
***
“鲁管家,两位主子的饭食都做好了,你是不是该上楼去喊一嗓子?”厨房里王大娘迟疑地询问鲁管家,该吃饭的时间那位黄公子又没下来,耽搁一会儿荤菜的味道就变了,哎,也不知道那两大爷成日里关在房间里做什么。
鲁管家似乎吓一跳,喃喃道:“这不太好吧?那楼上我一般都不上去。”
王大娘瞪眼,叉腰道:“行行行,连您都不敢上去,那我们更不会上去。这些饭菜怎么办?黄公子到底吃不吃?以前容小哥在时多好,鲁管家,你怎么能连个孩子都比不上?又不是多大个事,就上楼去在门口知会一声,得个准信就行。”
鲁管家拼命摇头:“不不不行,我不上去。你就先把饭菜留着,黄公子何时下来吃,你再拿出来。只能辛苦你多干点事儿。要不然你自己上去催催?”
王大娘叹气,凭什么她上去,那神神秘秘地半仙,指不定在炼仙丹的关键时刻,万一撞上主人家的大事多不好。丢了活儿是小事,丢了命才是大事。外头人都说云半仙心地纯良乐善好施,云家人确实如此,三天两头地施设粥棚接济穷人和乞丐,但云半仙又不一样。不在时还好,一旦在庄子里,别看他从来不发火不训斥仆人,可那通身的派头,那说不出的气势,根本就让人难以接近,多看几眼都犯怵。以前鲁管家最大胆,和云半仙说话很寻常,但是经历去年的火云异象后,云半仙的气势比以前更可怕,连鲁管家都怯了,没事绝不找云半仙。
“要不然,鲁管家去求求云大爷?他、他肯定会答应。”王大娘提议,那位死而复生的云大爷一直住在庄子里,平日里很少出来,但毕竟是云半仙的兄长,由他出面,当然没问题。
鲁管家再次摇头拒绝:“不行,云大爷是来养生读书的,废寝忘食的在研读书本,指不定今年秋天就要上京会试,怎么能去打扰他。”
“这不行那不行,那就让黄公子饿着吧!”王大娘气恼。
鲁管家蹙眉。
“鲁管家,王大娘!唉哟,我今儿赶着凑巧,正好能混一顿饭吃。”恰在这时,云家老五来了,将提着的东西放下,大摇大摆往餐前一坐:“我六弟在这吧?怎么没看到人?咋都不吃饭?”
鲁管家眼前一亮,忙恳求:“云五爷,我们主子和黄公子昨儿夜里回来后就在楼上一直没下来,这、这,能不能劳烦云五爷去帮忙知会一声?”
“是吗?”云五哥倒是笑容玩味,起身拍拍鲁管家的肩膀:“小事,我这就去瞧瞧。”
云五哥蹬蹬上楼,心想六弟这也太不像话,夜里如何就算了,这都大中午了咋还能睡懒觉。他站在云润生的房门前,咚咚敲门:“六弟六弟!出来吃饭!”
屋子里毫无反应。
“六弟!”云五哥又喊。
屋子内死寂无声,好像根本没人。
云五哥蹙眉,贴着房门静听,没有半点声响,又敲了半晌无人应答,他只好下楼,嘀咕:“我六弟向来神神秘秘的,说不定已经走了,在不在庄子里都是个问题。会不会已经去了京城?之前他便说过以后会长期待在京城。”
“既然如此,那云五爷赶紧吃吧。”
鲁管家松口气。
云润生的卧室内,的确空无一人。只有凌乱的床单和残留的余温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