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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站最后一次播报寻人启事,苏文杰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名字。
是他——是他在寻找自己。多么意外的惊喜,失而复得。
他立刻取下行李,迎着聒噪的人群飞奔到车厢接口处。
当他告诉列车员,自己是广播里的人,他心里隐隐透出骄傲。仿佛能用这种方式向世人公诸他那不被祝福的爱情。
可他来到人海汹涌的车站,他又慌了,没有人在等他。
他甚至没勇气给宋玦回一个电话,害怕只是幻听,害怕听到他讥笑的嘲讽。
苏文杰的声音逐渐削薄,像濒临死亡的人,逐渐松开了口里的空气。
不可以,苏文杰,不可以!你不能退缩回去,我,不允许!
宋玦跳踉出去,向那座魁梧的建筑奔跑,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你在哪!”
“啊?”
“啊什么,我问你在哪!”
苏文杰吓得紧紧握住手机,手掌沁出一层汗,麻木了他的舌头,慌乱了他的心跳。
“我…我前面有个肯德基,然后…右边有个书舍,摆在第一排的书是沈煜lun的《爱是一种微妙的滋养》。”
为什么要提沈煜lun的书,苏文杰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又怯怯的欲盖弥彰,“额…书发行很久了,也不知道怎么…就现在促销…”
真的不是一个好借口,苏文杰现在彻底想要变成哑巴了。
“乖,呆在那,我过去找你。”
宋玦感受到了重生的力量,大起大落,忽煜还Yin。爱情让你疯魔,也让你为之着魔。
寻着记忆,来到那间书社,落地玻璃一尘不染,目光可以透渗到里面那个握着电话,靠在玻璃上,一只手紧紧捏在背后的男孩。他紧张、羞涩,含苞待放,每个小动作都像罂粟花一样迷人。
是风吗?刮过苏文杰的发梢,将他席卷到角落里,狠狠地吹拂他瑟缩的rou体。
宋玦抱住他,用尽一生的力气将他拥入怀中。玻璃里影出苏文杰惊慌失措的脸蛋,他双手死死抓住裤缝,嘴艰难的抿成一条线。
“宋玦…你没事吧。”
苏文杰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划过动脉,在锁骨处凝聚。被泪水抚摸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心脏与经脉揪在一起,缠绕得窒息。
宋玦哭了?
是因为…我吗?
“混蛋,”宋玦捧着苏文杰的脸哽咽着骂出口,又是狠狠的啃咬他的脖子,“你还敢跑?”
苏文杰不知所措,这里人很多,他们像镜头里的画面,被无数次阅览,众说纷纭,脸红的像蛇果。
宋玦拉着他飞快的冲出去,一口气跑出车站,撞墙路边干涩的行道树,苏文杰几乎被他扯进怀里。
他摸着苏文杰的头发,一旁司机大叔探出头呼唤,“小伙子,还走不走啊。”
“走,去将军府。”
苏文杰大概是他的包袱,随身携带,也可随处安放,不用担心他会离开,因为从他脸红心动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已经被宋玦紧紧拴牢了。
“走吧,我都饿了。”
两只手握在一起,前视镜把他们依偎的小脑袋框住,时空定格的瞬间,仿佛过完了一生。
苏文杰不善言辞,他至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好僵硬的配合。心跳加速,是慌乱,不安的sao动。
他们先去小区附近的西风爵士吃午饭,苏文杰一直诺诺的低着头,完全找不到开口的锲机。
“怎么了,不喜欢吃西餐?”
苏文杰摇头,“不是…都行…”
“那就是,不想和我一起吃。”
“啊?”苏文杰慌忙解释,“没有这回事…我…唔…”
隔着桌子,宋玦站起来扣住他的后脑,狠狠吻下去。他就爱欺负苏文杰这只小白兔,看他脸红的样子,慌乱的呼吸,扭捏的闪躲,每个动作都可爱。
松开他的时候,宋玦才发现他眼角噙着泪水,越是盯着看,簌簌阑干。
“唉,怎么哭了,对不起对不起,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不这样明目张胆了。”
被宋玦扭曲了本意,苏文杰委屈更甚。
宋玦立刻绕到他身边,把他抱在怀里,“乖,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其实不想让你走,再说雅思也很好啊,你要是能来,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到时候每天都能见面。”
苏文杰抬起头,差异的看向他,“你认真的?”
“当然,而且,如果…额…算了,反正我们应该去谢谢玲玲,毕竟她为你做了很多。”
逃避是种毒,越是退缩,想再次解决问题就越难。不断地放弃和闪躲,到最后舍弃了世间,孑孓独活。
这种滋味只有病态的人才能体会,苏文杰算是其中的一种。
现代出现了许多特殊的心理疾病患者,例如亲密关系恐惧症、孤独症、人际关系恐惧症等等,有些来自遗传,但更多的取决于外在因素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