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
&&&&能言善辩的郭香香完全插不上话,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向沉默的陈絮突然雄起,像是进入了叛逆期,一改往日不与人争是非的处世之道。
&&&&“事实是需要证据支撑的,你们把人打成这样,见好就收……”
&&&&谢尧亭出声打断对方辅导员喋喋不休的劝诫,却是对着坐在一旁的民警,声线低沉又稳重,“整个南山大学城都覆盖了天眼,那个地方,没有监控吗?”
&&&&民警认真解释了句,“被树枝挡住了,刚好是监控死角。”
&&&&两方各执一词,他便调取了监控,但是画面显示出来的场景,只有周弋追着肇事者,一路把他从被遮住的地方打到街角。
&&&&谢尧亭思路清晰,和对方辅导员交涉,语速缓慢而有条理,“就算那个地方是天眼的死角,附近的监控也应该拍下了几个人的行动轨迹,对比之下就会有合乎情理的分析。再不济,还有经过车辆的行车记录仪。那个时候也不是很晚,又或者有别的学生肯作证。”
&&&&陈絮的目光望过来。
&&&&他站在那里,自带一股子不动声色的沉着镇定,逻辑更是严丝合缝,挑不出毛病。她所有的躁动都仿佛被抚平,莫名安心。
&&&&察觉到她的注视,他安抚似的笑了下,“只要愿意查,总能把事情弄清楚。”
&&&&对方辅导员脸色变了又变,“……陈絮家长,闹的人尽皆知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
&&&&“是对我家孩子没什么好处。”
&&&&谢尧亭顿了下,牵了牵唇角,又说:“但是你们的损失会更大。是让学生坦白承认自己的错误,还是让他继续默不作声,甚至诬陷别人,任由事态恶化,影响扩大,最终牵连到美院的名声……你应该很清楚,舆论的杀伤力有多大。”
&&&&对方辅导员怔了下,瞪着眼睛,没有吭声。
&&&&说到底,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社会影响尤为恶劣的严重犯罪行为。一开始,他只想以打人事件为筹码与她们交涉,换取掩盖丑闻,尽量缩小事态的影响,不致使学校蒙羞。本来连哄带吓,再加上双方老师和稀泥,民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很有可能达到的他想要的结果的。
&&&&却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谢尧亭态度强硬的像一块钢板,又像是一个黑洞。
&&&&他的声音不大,根本不像是谈判。他就站在那里,不紧不慢,有理有据的分析利弊,把可能发生的最坏的结果摆出来,再抛出一个其次差的供他选择。
&&&&糟与更糟。
&&&&鲁迅先生说,人的性情总是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对方辅导员摇摇头,主动权已失,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谢尧亭侧过脸,对着从开始便耷拉着脑袋的趴在桌上的那个学生,“现在承认,就只是档案里的污点而已,之后或者还要再加上无休止流言蜚语的包围,你……承受的起吗?”
&&&&打蛇打七寸。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他蓦地抬起头,脱口而出这句话,就是沉不住气了。
&&&&谢尧亭笑了,“小絮,你们说要怎么样?”
&&&&陈絮没想到谢尧亭敛去清淡温和,竟然也能咄咄逼人,而且颇有收效,可见不同的人处理事情,便会有不同的结果。
&&&&她的神情轻松了些,语气仍是倔犟,“我要你跟警察说清楚事实真相,向我们和周弋郑重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再做这样的事。”
&&&&从派出所出来。各自回住处。
&&&&城市的灯火旖旎,流淌成光芒的河。
&&&&陈絮窝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耳后的碎发垂下来,脑袋歪在一边,显得有些不修边幅的慵懒,她抬手掩唇,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谢尧亭转了方向盘,“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陈絮余怒未消,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虚虚的捏成拳头,“我原本想,如果他们非要黑白不分,我一定要把事情闹大。”
&&&&“为什么?”
&&&&她倾诉一般,“闹大了,媒体就会闻风而动。得到关注,才会有人关心事实真相。”
&&&&他仿佛不以为然,四平八稳的转方向盘,“这算是什么事,也至于你去拼个鱼死网破?”
&&&&她愤愤然,坐直了身体,昂起下巴,竖起周身盔甲,“只有这样做,平头百姓这种弱势群体的正义才能得到伸张。”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小朋友,这种解决问题的方案太不科学。”
&&&&她别开脸,轻声哼了下,“如果科学和礼貌不能赢得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