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寻到些什么,可四周除了荒坟碎石,当真什么样也无。那荒原是如此的辽阔,他所处之地,并没什么特别的。若是平日路过这儿,也会毫不停留的赶路的。
可他必须从这些东西上找到线索。
沈炼用的那张符咒,多半是九天的遁术符,力道强大的很,竟能让他从结界中脱出。那一张不打眼的符纸上,蕴含着堪比土灵珠的神力,也不知是何人给他的。
沈炼以自身为代价,救了他。
他现在,也必须不遗余力的,去救沈炼出来。
凰兮用小刀割下一缕墨发,口念咒文让其化为幻鸽,带着他的口信回到九天去。他将腰间短刀握在手里,在原地来回走着。
若无意外,此刻,应是他所处的地方与人间界的交界处。若用结界隔离着,此地必是结界的大门,必有设界的阵眼。
凰兮皱着眉抬头,望着大雨之后那凄凉的月色。一时间,他心中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有。
被沈炼吻过的地方,还灼热着,可自己身侧,却再无一人。
好一股凄清的怅然若失。
眼角酸痛着,痛到深处,却是一种僵硬的冰冷,再无什么感觉,心头已凉透的如同这夜晚的寒风。
凰兮站在那儿,来回观察了许久,却又蓦然冷风大作,漩涡似的气流卷起了一棵枯树,力道之大将那干瘪的树身连根从gui裂的土地中拔起,丢在边上。
猛然变动,惊起一群寒鸦。
凰兮抬起头,瞧着寒鸦自远处向自己的方向飞来,那些可怜的鸟儿会承着凄清的寒风飞过自己的头顶,继续迁徙到不知名的远方。
他瞧着那些卑微的羽禽,想瞧着他们从自己上空飞过。
然而,并没有。
飞到上空时,那些寒鸦不知是因为什么,竟分散着向左右飞开了。似乎在无色的空气之中,有什么巨大的阻碍,让它们不得不变了方向,向其他的地方飞去。
就如同此刻凰兮上空,有什么他瞧不见、可那些鸟儿却瞧得真切的墙垣似的。
凰兮瞧着寒鸦渐远,只觉得越发蹊跷。因为空中此刻并没有什么,连半点儿遮挡也没有,抬起头,便能看到一轮冷月。
可是……羽禽的感官又是极敏锐的,便是这些卑微的凡鸟,也拥有过人的洞察,感知到半分危险,都不会靠近。
凰兮低下头,望着地面上的周遭,忽然发现了什么。
地上的碎石,虽然散落,但似乎都规规矩矩的在方圆一个界限里。
而这个界限,就是那些夜鸦不敢靠近的。
那些不打眼的散乱石头,组成了一个阵,旁人用rou眼根本瞧不出来。却因为它蕴含的力量,让夜鸦不敢靠近,故而四散而飞。
看来,破门的阵眼,就藏在这些碎石之中了。
大殿之中,殊楼在石椅上坐着,闭眸轻寐。身侧尘胤恭敬站着,却一直注视着他,半分也不曾望向别处。
蓦然间,殊楼似乎被惊醒了,一睁双瞳,眸中红光正艳。
尘胤瞧着他,不知是怎么了,便问了句。
殊楼抬起头,神情淡淡瞧着他,道:“刚才,有人穿透过结界,似乎是从里头传送出去了。”
尘胤一怔,却道:“怎么会,能自如进出结界的,也不过是你我和鹞离罢了。”
“这可说不准。”殊楼轻声道。“鬼君和凤王呢?”
尘胤低声答道:“还在密室里头关着呢。”
殊楼眸中红光不减,只道:“你将他们关在一处了?”
尘胤僵直了片刻,方点点头。
殊楼神情不变,似乎也并不如何惊诧和恼怒,他垂下眸子,轻声道:“怪不得鬼君那么容易会被擒住,原来是有备而来。”
尘胤沉默站着,并不答话。
“你让鹞离到密室里,去瞧瞧究竟是少了哪个。”殊楼道。“至于你,顺着他逃走的方向追出去,别让他跑远了。”他顿了顿,又道:“一旦有人回去通风报信,不知要惊动多少人。”
尘胤应了,转瞬之间化为一抹黑影,顺着墙垣游走而去,消失在殿中。
荒原之上,凰兮瞧着满地碎石,正想着对策。
他是知晓些结界阵法,可这瞧着似是个古老的结界,除了知晓破阵之法在石中,他还什么都没有看破。
更何况,就算他知道阵眼在哪,又要如何破阵呢。
此刻,他虽急切破阵进去救沈炼,可需要做的事却还有很多。他不知结界中是谁,不能轻易请动天兵。若是自己孤身而入,怕又是有去无回。
此番,怕只能让鬼界与凤族联手了。
沈炼不在九幽之中,诡姬也正沉睡着,鬼王府内,不知是何人主事。更何况九幽与九天相隔甚远,怕是两族族王有所交情,但族中将士却对彼此知晓不多。他一个九天的族王,能否调动鬼族的人马呢。他所说的事,又是否有鬼族会相信呢。
凰兮再次发现,他真的对鬼族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