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一个小区,没事。”
说罢,钟毓无奈地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脸:“楼竞,楼竞!”
“嗯?”楼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嘀咕了句:“毓毓?”
“起来,回家了!”
“回家了?”
“回家了。”
楼竞傻兮兮地任由钟毓拉着,外头起了风,楼竞吹得头疼,他甩开钟毓的手跌坐在路旁。
“楼竞,你能不能好好走路了?”钟毓强忍着怒意,想把楼竞拉起来。
楼竞挥舞着手拍掉钟毓伸过来的手,“我不回去……不回去……”
钟毓一气之下转身就走,开心睡路边就睡好了,他实在不想管他那破事!
可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来转身往回走,此时楼竞已经蜷缩着躺在地上,钟毓心一软将他扶了起来,“咱们回家吧。”
“不回去……回去,房间很黑,怕……”
怕黑?钟毓捂着嘴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平时楼竞那样子,真看不出是怕黑的人!
“没有毓毓……不回去……”
钟毓先是一愣,紧接着不知如何是好,他差点忘了这人喜欢他,他课还没想好要怎么应对。钟毓摇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于是半扶着楼竞的腰,掏出手机打了车。
等两人回到钟毓家,钟家其他人都睡了,钟毓尽量放轻动作将人弄到自己房间里。两人瘫在床上,楼竞的手机响了,是楼母打来的,于是跟楼母道了平安,以及楼竞今晚在他家住下让她不用担心。
挂了电话,钟毓闻着熏死人的酒气抬脚就想把人踹下床,尽管他很不想动,但考虑到觉还是得睡的,于是又把楼竞挪到浴室里。
刚把他衣服脱干净,把人给弄浴缸里,估计是水有些凉的缘故,楼竞总算有些清醒,他努力睁开眼想要看清,“钟毓?”
“嗯。”钟毓挤了点洗发水刚准备往他头上抹,见楼竞有动静,于是问道:“清醒点了吗?”
楼竞没回答他,只是双手圈着钟毓的脖子吻上他的唇,强硬地用舌头撬开他的牙齿,然后伸进去□□着他的舌尖。钟毓没料到他会这么做,满口酒味弄得他相当难受,于是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弄巧成拙被楼竞带进浴缸里,衣服shi淋淋地紧贴在身上,大腿抵在楼竞两腿之间。
“楼竞!”
钟毓双手撑在楼竞两侧,仅隔着一层布料,感受到大腿上传来的触感,顿时耳根通红:“别闹了!”
楼竞虽然还有些晕乎乎的,但大脑此刻还算清醒着。他撑起身子揽着钟毓的腰,让他方便跨坐他在自己身上:“钟毓……”
“嗯?”
四目相对的那瞬间,钟毓想,楼竞这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不回去……回去,房间很黑,怕……”
“没有毓毓……不回去……”
不,楼竞不该是这个样子!他该是个翩翩贵公子的形象,而不是可怜又落魄的流浪汉。可那两句话始终萦绕耳畔,莫名为他感到心疼,于是钟毓选择妥协,顺从自己的内心。
“钟毓,我喜欢你!”
“嗯。”
“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在很久之前就喜欢了!”
钟毓见他又开始胡言乱语,于是没好气地嗯了一声。
“钟毓,我、我难受……”
钟毓见楼竞因为身体不舒服一边哼唧唧的样子,连忙着急地问道:“哪里不舒服?”
楼竞抓过钟毓的手放在自己的第三条腿上,“这里,难受!”
钟毓吓得立马收回手,脸很烫,楼竞因为难受而胡乱动弹,脸上还委屈巴巴的。
“明明是耍流氓,还委屈起来了……”钟毓拍拍楼竞的脸,咬咬牙,多日来的纠结和不安似乎烟消云散。
如果对象是楼竞,那么妥协一下好像也没有那么难的样子。
十年来的朝夕相处,楼竞以真心待他,只要为了他好的楼竞都愿意做,所以他愿意回应他这份感情。钟毓慢慢脱下自己的衣服丢在一旁,俯下身与他耳鬓厮磨,然后两人就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第二天一早醒来,身旁的楼竞早就没人影了,钟毓无奈扶额,好兄弟一下子变对象他都接受了,可楼竞怎么就吃抹干净就溜了,这算什么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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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先生在台下为台上正在领奖的楼先生鼓掌,使劲鼓掌,只差没跳起来大喊‘台上那个拿奖杯的是我老伴儿,我老伴真是太帅了!六十还是一朵花!’
下台后,钟先生赶紧脱下外套给楼先生穿上,然后牵着楼先生的手:“咱们回家!”
“嗯,回家。”楼先生宠溺地替钟先生翻好领子。
“竞竞,我爱你!”
钟先生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楼先生吃了一惊,他不太懂他的脑回路。于是他握紧了钟先生的手,关心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钟先生只是心情愉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