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把你们杀光,然后把阿虞带回来……”
萧后愣了楞,眼泪从眼眶中一颗一颗掉落出来:“她……她不是死了吗?”
萧后多年的委屈仿佛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她早已经不再年轻,容貌也不复当年鲜亮。她其实很早就已经接受了她的夫君三宫六院的事实,但她接受不了他钟情于一人,这么多年。甚至从一开始,那个女人就如同附骨之蛆般Yin魂不散的纠缠着她的一生。
她在他的心中仿佛过路的山水景色,过目即忘。而那个人却是他心底的白月光,历经多年都不曾减去一丝一毫。
“阿虞?柏素秋……她是个什么东西……”萧后又哭又笑,声音哑的不成样子,蓄力嘶吼道:“她就是个□□!梦蜃楼里□□的□□!我萧家接管了梦蜃楼,她不过就是个下贱的□□……”她跪倒在地,将脸埋进双手泣不成声。
“你闭嘴!”姬无庸狠狠将她扇倒在地上,恶狠狠的道:“上一任楼主虽然该死,却也没做你们萧家那恶心的营生。”
姬无庸神情似乎有些奇怪,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的一片狼藉,突然吃吃笑道:“阿虞很快就会回来!等她回来,我就把你们都杀掉……嘻嘻嘻。”
“你的阿虞早就死了……”萧后笑得眼泪直流,撑起身子歇斯底里的喊:“那个贱人早就死了!姬无庸!这是报应,你永远都见不到她!”
姬无庸仿佛从梦中突然惊醒,他将萧后推开,站起身倒退了几步:“不,她当然会回来,无论变成什么样子。”
“把她带下去,绑在城楼上,”姬无庸仿佛一下子又恢复如常,面容冷静:“派人带话给子岫,还想他母亲活着就别轻举妄动。还有,你亲自去请赢千里。”
禾总管点头称是,突然记起一直跪在外面那位。顺嘴提道:“那……肇临副将?”
“宋寅说,子峪同赢凛感情很好……”梁王思索片刻,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叫他进来吧。”
“是……”
天还灰蒙蒙的,子峪就从被窝里爬起洗漱,顺带拽着赢凛出来,等在树下。
子峪规规矩矩的站在树下,穿着赢凛给他的那件白色的外衣。赢凛则是一身利落的紧袖青衣打扮,这下真是像个打手了。他懒洋洋的躺在海棠树干上,叼着草棍半眯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树下小孩肃穆的侧脸。
“昨天睡的晚,今天早上又起这么早,不困吗?”赢凛换个姿势趴在树上,将下巴枕在胳膊上:“再说今天这么大雾,说不定白石自己都没起来,那小丫头片子纯粹就是骗你的。”
“虽说一开始是为了治病,”子峪仰头看着赢凛认认真真的说道:“但好歹也算是拜师吧?礼数还是要尽到的,断然没有让师长等学生的道理。”
赢凛心思全然不在子峪说了什么,他是真的觉得子峪仰脸看他的小模样可人的紧。
即墨早上雾气很大,林间就更是雾气弥漫如同仙境一般,离得十步远便看不清对方的身高面貌。
子峪只觉得周围白茫茫一片,不见有人过来敲钟,也不见有人过来集合。不由暗忖,难道真是自己过来的太早了?可这已经快到卯时了啊!
正在子峪犹自疑惑间,铜钟突然作响。
赢凛一个利落的翻身,从树上跳了下来。
子峪瞪大了双眼无声的对着赢凛比口型:“没有人?”
他一直站在树下观察周围,虽说雾气太大,却也没有钟就在身边响起却不知道是谁敲钟的道理,这周围是没有人的,但钟体还在震动,刚刚那一下的余韵还在。
赢凛前前后后对着犹自作响的铜钟好好探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最大的异常就发生在眼前。没有人敲钟,铜钟为何作响?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响起了七零八落的脚步声,并不整齐,但步履稳健,从声音听起来有男有女。
赢凛将子峪扯到自己身后。
“怎……怎么?”子峪有些紧张的抓紧了赢凛的衣摆。
“有不少人往这里来了,四面八方都有。”赢凛将口里叼着的草棍吐掉,轻声道:“还带着兵器。”
“……然后呢?”子峪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而且……”赢凛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有血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赢凛:……这些人在缩小包围圈!
子峪:so?
赢凛:长官!要不要突围??
子峪:emmmmmmm……(赢凛怕是个勺子--||)
第23章 第 23 章
眼前的雾气似乎又浓了几分,交错的脚步声突然停了。
赢凛眯着双眼,观察在白雾中影影绰绰的几个高大的身影,本着先发制人的想法,赢凛从腰间抽出匕首,躬身小跑了几步,快速近身在那人腰腹间横了一刀。没有想象中血ye飞溅的场面,也没听到意料中的闷哼声。
干草被锋利刀刃刷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