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跑了很久,最终在一天正午时分,在那条河旁。遇见了赢凛和子峪。
子峪听完很久都有些缓不过来,觉得胸口闷闷的。
赢凛只是低头看着地面,并不说话。
苏钰笑着擦干眼泪,道:“我……不会给二位添麻烦的,二位是做大事的人,带着我怕是也不方便,我就……不再同二位一路了。”
子峪急了,上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姐姐这是干嘛?”
赢凛笑得带着几分揶揄:“苏姑娘,这是生我二人的气了?”
“怎敢,”苏钰摇了摇头,神色颇有些倦怠:“只是我,如今……”
“我二人要去寻一位前辈,给子峪治病,姑娘若不嫌弃舟车劳顿,尽可同行。”赢凛放缓了声音道:“我一个粗人也不懂怎么照顾他,姑娘若是能留下来看顾他一二,我也是乐意至极。”
苏钰轻声拒绝道:“我这样的身份既然已经被二位知晓,就不该再跟着二位了。也谢谢你们,并不怪我利用你们……我想通了,那伙人既然已经被公子赶走了,我……我想回来,守着良瑛。”
子峪见她心意难转只得叹气作罢,继而问道:“姐姐以后如何谋生?”
“我可不是只会行那苟且之事,”苏钰淡淡的笑道:“我在梦蜃楼学过一手好菜,我已经同店家说好了,在这酒楼边上开个酒菜铺子,酒菜就端到酒楼来卖,盈利再分成就是。”
“今日早起,铺子还不方便,就同酒楼借了厨房,捏了些饺子。”苏钰温温柔柔的低下头,略有些羞涩的拢了隆耳边的碎发:“本来是想赔罪的……你们不嫌弃就尝尝。”
“那,我们二人今日,就尝尝姐姐的手艺。”子峪笑着同赢凛坐在桌旁。
一盘皮薄如纸的饺子,个个滚瓜肚圆。晶莹剔透的皮裹着汤汁饱满的rou馅,看起来颇为诱人。
赢凛拿起筷子略迟疑了一会,笑道:“苏姑娘,按梁国的规矩,我们那是要请人吃的人先动筷的。”
子峪面无表情在桌下狠狠的踩了赢凛一脚。
苏钰失笑道:“是我忘了。”说完拿起筷子就夹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咬进嘴里。
赢凛这才起筷夹了一个放到子峪碗中,调侃道:“吃吧吃吧,看你馋的。人家苏姑娘做的东西,先吃一个怎么了。小孩脾气。”
子峪气得额上青筋突突直跳,笑得有些咬牙切齿道:“赢将军莫不是还没醒酒呢?我几时耍脾气了?”
“哟……没醒酒的是谁啊,我昨晚可是站着出的这道门。”赢凛皮笑rou不笑的样子看得人牙痒痒:“小公子你呢?”
苏钰觉得好笑,只好又劝了几回,两人这才安生吃了早饭。
两人吃过早饭便往即墨城街上去闲逛,向客栈掌柜打听那白石老人的消息,客栈掌柜却也是一头雾水,言说他在这里开店十年多还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
即墨在齐国姑且也算是个不小的地方,许是快尽年关了,来来往往置办年货的人也是不少。因此街上摊子虽然不多,但是人却不少。
赢凛看了一会便觉得意兴阑珊,偏头看看子峪仍是呆呆的走在后面,忍不住伸手拍拍他脑袋,心疼道:“怎么了?”
子峪轻轻摇了摇头:“无事。”
“再往前面走走,带你去看个好玩的。”赢凛拉起他的手就向前走去。
有些事子峪不愿说,他便不想问,他宁愿等子峪想说的时候说,也不愿意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
赢凛少时就混迹于军营之中,因此极善于察言观色,戒心也重。争强好胜如他一向对事情的掌控十分执着。他像天生就能看透人心一般,对身边人的心思了如指掌。不了解到一定程度的人总是难以亲近。
赢凛也觉得十分纳闷,但不知为何。对子峪,他似乎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戒备。
第一次见他时,那孩子一双清澈到如琉璃般剔透的眼睛就像一股清泉一般,他用弓箭对着他的时候手指都忍不住微微的发抖。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能让他安睡在自己枕侧。
肇临从十四岁起就跟着他,如今已经快要十年了,他还是习惯性的让肇临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而子峪,仿佛是自从认识他起,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旁人看着像是两位身家显贵的公子在街上闲逛,哥哥牵着弟弟,兄友弟恭。子峪却被他扯的耳根发烫,忍不住小幅度挣扎起来,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赢大哥,手……”子峪仍在挣扎,赢凛的手却如同Jing铁一般紧紧的箍着子峪的腕子,难以动摇半分。
“快到年关了,哪里都一样热闹。”赢凛顾左右而言其他,手下力气却不肯松。
子峪被他的话说的心下也松了几分,再看街上的人都并不如何注目,想想也不再挣动了,由着赢凛去了。
“记得以前,我还未往军中任职时,母亲那时也还在,快到年关时,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往梁都闹市街上去,并没有什么好买。只四处走走逛逛。那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