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死星”。
他幻想着两人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自家或者池浩然家,美美地把玩具拼起来。
可是,礼物还没送出手,就听池浩然对隔壁班的一个女生说报考了外地的学校,因为户口问题,他没办法在本地读高中参加高考。
司徒硕愕然。他和池浩然,那么好的哥们儿,这事居然不知道!
司徒硕的心彻底乱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对池浩然说那个一直隐藏在心中的小秘密。只是在毕业典礼后,勾起他的手对他说:“然然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想继续和你做朋友。”
池浩然显然也是怕和好朋友分开,所以一直藏着没说出口,眼看现在藏不住了,便对司徒硕说:“就算我回了老家,咱们还是可以经常电话、视频的。反正也不远,周末或者假期说不上还可以见面。”
司徒硕脑子很乱很激动,在一群欢欣跳跃的毕业生中大吼着池浩然的名字:“池浩然!我喜欢你啊!你知不知道!我不要你走,不要咱们分开!”
冰箱门一直半开着,不断有冷气喷到司徒硕的手臂,直到冰箱发出“滴滴滴”的报警声,司徒硕才愣过神来合上冰箱门。
他摸黑进了自己的卧房,扑进床里,手里的明信片已经被捏得扭曲。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到那一刻——这是司徒硕幻想过无数回的情形。如果时间倒回到那一刻,他一定不会一时兴起,那么冒冒失失地对池浩然表白。
这幼稚而真诚的表白,整整折磨了司徒硕一年多。
从初三毕业那天起,“一颗赛艇”的名号就炸飞了整个师大附中。大家都知道马上直升本校高中部的司徒硕是一个激动起来就表白的同性恋。
而最让他伤心的是,那天当众表白后池浩然的反应!
池浩然在众人面前先是愣了愣神,然后猛推司徒硕一把,说了一句“你神经病啊!”然后就愤然跑开。
从次,司徒硕再也没见过池浩然这个人,生日礼物自然也没送出去。
在师大附中的这一学年,他硬着头皮学习。虽然老师们大都是喜欢他的,毕竟他的成绩很优秀,如果保持下去,将来必定是上国内一流的大学。可是,奈何不了同学们的语言暴力。
后来,这场语言暴力持续升级,司徒硕成了家长口中妖魔一样的怪胎。再后来就是请家长,变相退学了。
司徒硕把捏皱的明信片重新展开,起身打开书桌上的小灯,打开书,两张几乎一样的明信片落在一起,从相框边缘塞进了“全家福”的后面。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继续学习,每当现实中有压力需要逃避的时候,他只有拿起习题册才能让自己安心。
……
到了市运动会这一天,整个五十五中倾巢出动,早五点就在校门口集合。司徒硕更是不到四点就爬起来往学校赶。
啦啦队不到二十人,大巴车空了一半,又被队长冯小虎的老爸塞进来一队运动员。
司徒硕抬眼瞅着夏磊,连忙招手把那人叫了过来。
夏磊看了看司徒硕胸口闪闪发亮的亮片,笑得合不拢嘴:“这衣服……大姚选的吧?嗯……有品味。”
司徒硕不好意思地拿运动衣在胸口遮了一下,指了指下面的运动裤说:“本来还准备要我们穿纯白色健美裤呢,好说歹说换成了黑色。”
车上女生们叽叽喳喳地拿出粉饼腮红相互补妆。郑淑燕走过来趴着夏磊的肩头说:“司徒,你把脸伸过来,给你扑点儿粉!”
司徒硕连连摇头。夏磊接过话头说:“司徒这么白需要扑粉吗?你有时间还是给自己多扑点儿吧。”
司徒硕幸免一难,长舒口气拍胸口。
说到即将开始的市运动会,夏磊比司徒硕显得有见识多了。
他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取出一张小票,说:“运动会持续十五天,下周天刚好是我110米跨栏的比赛项目。这个是亲友票,我妹妹去外地演出了,所以把她的票给你,你要来吗?”
司徒硕捏过票,嘴角微微咧开,露出洁白的牙齿,胸口的亮片映上脸颊:“谢谢!一定去。”
车到了市体育场,车上的两拨人就分道扬镳了。一路跟着冯小虎的老爸冯老师去了运动员集合区。一路跟着带队老师去了表演区。
这个体育场才修好没几年,是专业的丙级场馆,最多可容纳观众一万五千人。
司徒硕和很多队员一样,都是第一次来这里。外面裹着运动服,里面穿着表演服,很是好奇的四处张望。
“司徒,咱们去那边领早饭!”林宗禹和冯小虎一起走过来,拍了拍司徒硕的肩膀。
司徒硕点头,一听到早饭还真有点儿饿了。在表演队的休息区,一个阿姨推着小车为大家分发餐盒。
“哇!比咱们学校食堂的饭菜好太多了!”林宗禹说着一筷子下去插了一颗牛rou丸。
“话说大早上吃这么油腻会不会不好?”冯小虎抓抓脑袋,把餐盒里的丸子往旁边拨了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