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只有六字,宣云齐在冀州。
冀州?太子怎会跑到大梁的地界上去了?难怪他们遍寻不获,人竟然已不在宣国了。池承心一凛,问道:“看见送纸条的人没有?”
锦衣卫道:“未曾看见有人来过”
会是谁送来的?此人是敌是友?池承心中担忧宣云齐安危,连忙带了人往冀州而去。
宣云齐一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走了十日,跑死了两匹马,终于又看到了降娄的城门。
城中不能骑马,宣云齐便在城门口勒住了马,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宣云齐使劲的甩了甩头,勉强从马背上下来。脚下无力,站也站不住了,奈何心中又着急,便只能半倚半靠在马背上,跟着马慢慢往城中而去
风昱看着晕晕乎乎倚在马背上踉踉跄跄的宣云齐,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敬佩。这十日赶路下来,他都有些吃力,宣云齐身体如此虚弱竟然还坚持了下来。只是心中不解,这宣国太子为何听了王爷的事便慌忙就回来了。
烈日炎炎,火热的阳光照的宣云齐更是昏沉,整整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了摄政王府。
马从摄政王府前走过,宣云齐脱力得连拉马的力气都没有,便只得撑着马背站立起来,抬眸正准备叫人。却见府门上挂满了红绸,比午时的太阳还要红艳刺目。宣云齐脑袋一空,软软的就向前栽去。
风昱在宣云齐停在王府门前的前一刻,便进了王府,直往丹青院而去。刚进院中,便有磅礴的力劲直面扫来,风昱躲闪不及,连忙出声:“王爷,王妃回来了”
龙司闻言银枪一扔,“锵”的一声巨响,银枪入地三分,直立于地。庞大气劲震得无数绿叶萧萧而落。
仿若一阵风吹过,龙司便到了府门。入目便见宣云齐向前栽去,急忙飞身向前将人接住了。低头看去,只见怀中人面色憔悴,轻若无物,掌之所触全是突出的骨头。
龙司快步进了府,“快去将云沙叫来”,随即便往清雅院而去。
清雅院中,舒宁叹了口气,有些不舍道:“都打扫完了,我们去向离管家辞行吧”王妃走了,王府也不需要她们了。最后在将内院打扫一遍,便该离开了。只是搞不明白怎么好好的王妃又丢了?
“舒宁,去找件干净的衣裳来”龙司抱着宣云齐匆匆而入,“舒雨,熬点粥备着”
三人看清龙司怀中所抱之人,惊喜之余犹感心疼,才一月未见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耽搁,各自忙活去了。
龙司将宣云齐放在床上,看着宣云齐凹陷的脸颊,狠皱着眉头。
片刻后,云沙进来,“王爷”
“过来给他看看”
云沙走近为宣云齐把脉。看着宣云齐面黄肌瘦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嘀咕,这莫不是遭了贼了?片刻后收了手,站起身道:“王妃这是过度劳累引起的心力交瘁,又中了暑热,只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便会好转”
此时舒宁拿了衣裳进来,看着床上昏迷的宣云齐,想起上次的事心有余悸,心中还是不踏实,慌忙问道:“云沙公子,王妃怎么还不醒?”
云沙道:“没事,现在只是睡着了”
龙司点点头,略微放下心来,“都下去吧”说罢率先出了房门,“风昱”
风昱应了一声,“王爷”跟着龙司进了隔壁的侧房。
龙司问道:“你们一路出了什么事?”
风昱如实答道:“回王爷,一路并无异常发生。王妃一路悠闲的往宣国方向而去”
龙司看着风昱,皱眉问道:“悠闲?”
风昱自是知道宣云齐到王府时的模样,又连忙道:“不过在冀州时,王妃听说了王爷的事,便一路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龙司问道:“何事?”
风昱抬头看了龙司一眼,才将那日所听全数说了。
宣云齐醒来时已是三日后了。日薄西山,有昏黄的夕阳光还残留在屋中。
宣云齐睁开眼便见到一身穿绛紫华服的男子背对着他,站在窗边负手而立,似在观赏落日。橙红的霞光将他如墨的发丝染成了金色。晚风吹过,发丝轻动,似粼粼波光闪耀。
“龙司”宣云齐沙哑着嗓子轻轻喊了一声。
龙司转过身,从桌子上端了一杯水,几步走到宣云齐面前,将水递给他,“感觉怎么样?”
宣云齐坐起身,接过水杯喝尽后又递给龙司,感觉嗓子没那么难受了,“只是有些乏力”宣云齐躺得久了,浑身都躺疼了,下了床“有吃的吗?”
龙司叫舒雨端了些饭菜进来,宣云齐喝了两碗牛rou粥,解了腹中饥饿,便放下了碗。
宣云齐看着龙司,见他不似有什么不妥,便问道:“你没事吧?”
龙司看着宣云齐,不答反问:“为何回来?”
此话一出,宣云齐当的就愣住了。是啊,他回来做什么?大梁的事与他有什么干系?却又想起路上所闻,不放心的问道:“皇上没罚你?”
龙司也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