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花椒来,陆子由愣了小片刻,便又低着眉头吐掉继续喝,更别提要指责她。
因为没有工作而无所事事到脾气变臭的小姑娘, 他可真是发自内心的惹不起。
白玉水萝卜般的几根手机在泛着灯光的桌面上闲闲敲了几下,对面的男人眉目舒朗,吃起饭来优雅的不像话, 筷子使得像跳舞,怎么看都是会拈花惹草的模样。
想起前几天新闻中无数次出现的糟糠妻被赶下堂。
女人老的快,万一自己真的失业了,江郎才尽了, 只能攀附着他做一支柔弱的菟丝草。
那可不得四十多就被人赶出去。
想想就让人打个激灵, 她决不允许自己成为被人同情的黄脸婆,抱着行李被推出家门, 被小三嘲笑,被丈夫嫌弃,然后还得打起Jing神来争夺财产,不然就得饿死街头。
当然她这样脑补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个上市公司老总的姑父, 恒心合伙人的哥哥,以及遗产够她挥霍一生的爷爷。
总之就突然横眉冷对面前这个正默不作声的男人。
啧。
他抬着眼皮,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无辜的扫视了一圈桌子,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把那粒花椒捡起来吃掉,还得笑着说真好吃。
“不能这么下去了,我明天,不对,我现在就给章辛打电话。”她说到做到,留下一片狼藉的桌子给他,自然也是应当他收拾。
电话拨了三次才通,那头章辛似乎正在睡觉,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以及明显的不爽。
秦蒙不等他问罪,反将一军道,“剧本的事情都多久了还没弄好啊,我男人说可以帮我打官司,只要赔三百万,所以什么时候能打?我已经在准备第二部的大纲了。”
哪来的战争贩子。
章辛揉着额角坐起身来,昨晚的宿醉加上今天的长途飞行,让他浑身零件像是十年没添油,又硬又酸,本就捣乱成浆糊的大脑被那头噼里啪啦的想法给打成空白。
倒吸着气缓了很久,他才渐渐找回思维。
“华天并不想放弃这部戏,一是宣传做出去了,二是景都搭好了钱也花了怎么可能拍到一半就不要了?谁跟你说拍部戏这么随意的?资本是用来赚钱的,不是用来玩的,你当是新年联欢晚会,准备的不好就取消啊?”
他语气一点都不好,当然,他本来就没好过。
秦蒙被问号三连击砸的头昏脑涨,刚才的气势立马烟消云散。
该怎么反击更有气势,她站在那里思考。
左裤腿被她蹭的卷了上去,露出光洁白皙的小腿,在空气中晃眼又惹人,陆子由不露声色地走进来,将裤腿给她放下,继而将听筒也接过去,言语寡淡,像是在跟陌生人谈论正经生意。
“今年的顾问费翻倍了。”
他挂掉电话便随手一扔到床上,制造出一个小小的凹陷,没五秒钟,手机又发出清脆的提示音。
秦蒙跳过去一看,是章辛发来的微信——业务部正在谈呢,这几天肯定有消息。
言语之间带着亲昵和讨好,真是一副商人嘴脸,她在这边笑的开怀,回神搂着大功臣“啵唧”亲了一口,眉眼鲜活的要飞起来,“太好了,我终于不用被扫地出门了。”
说罢便飞奔去浴室开心地贴面膜。
回味了一下脸颊上的温热,还是很好哄的,陆子由嘴角也不自觉地噙笑,跟着她的路线而来,倚靠在洗手间的门上,见她不亦乐乎地把罐子里白色的泥挖出来涂满整张脸,活像个唱戏的小娃娃。
自然是看出她停工之后的状态,只是跟自己的认知又不大相同,她是懒得呀,怎么又爱上工作了。
“你见你每天往美容院跑的很开心,以为你乐不思蜀呢。”
刷卡的信息不断叮叮当当的发过来,陆子由每每眼皮一跳,翻合同的速度便越来越快,总觉得自己如果不分秒必争,早晚要养不起这个小祖宗。
看着镜子里完美的涂抹结果,秦蒙左右显摆了一下,便跳到他身上,跟只树袋熊似的双脚盘在他右腿上。
只需一只手便能托举起来的重量。
陆子由皱眉,心想真是只白眼狼,吃的不知道都去了哪里。
秦蒙搂着他脖子,因为面膜而字词含糊,但也不放弃控诉,“美容院的小妹妹们以为我被包养了,觉得我出手突然阔绰了,而且居然每天都有时间往那里跑。但是你懂不懂,女人无聊的时候就要花钱,如果花钱会心疼的话就要花男朋友的钱。”
说完她还自认为对地点了点头,补充一句,“可见失业的我有多可怕,这就是吸人血的水蛭。”
把小水蛭丢到床上,陆子由回身去给泡脚盆插电。
年后又带她去做了全身的体检,找老中医把了脉,结果依旧那样,似乎什么都治不好她。
即使已经回暖的现在,半夜里醒来,都是被她手脚凉醒,贴在身上的某个部位,就像一袋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
细胳膊细腿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