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养长大的。”
她只说前半节,石家人那么多,哈宜呼还弄不清楚是哪个姑母。可说被伯夫人养大,哈宜呼就想起来了,这是理亲王妃生母通房所出的那个庶女。这庶女原本平平无奇,可她还有个身份,是雅尔甘之妻伊尔根觉罗氏娘家嫂子。
哈宜呼眼珠一转,脸上变的稍微有了点热度,道:“原来是伊尔根觉罗家的宁大太太,快免礼罢。”
宁大太太这才敢起身。
虽然有点来头,但以哈宜呼如今的身份,倒也不至于这样一个人都要拉拢,她看看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我还得早些出宫去。”
淑嫔会意的带着宁大太太避让到一旁。
宁大太太看着渐渐走远的哈宜呼,不甘心道:“娘娘怎么不想法子与这位长公主说一说。”
虽然是姑母,但淑嫔显然对宁大太太没有多少尊敬,她瞪了一眼对方,沉声道:“这是甚么地方,能胡乱说话不成?”
“可是……”
“好了!”眼看已经快到慈宁门,淑嫔下了轿子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待会儿进去给安国夫人请安,你不许胡乱说话,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一件都不许在安国夫人面前提起来。”
宁大太太虽然畏惧淑嫔,但让她闭嘴她是不肯的,“可家里……”她倒也知道是在宫里,压低嗓门道:“娘娘,自打前日万岁下旨把你六叔还有我家老爷他们关进刑部大牢,就一直没消息。家里用尽法子都打听不出消息。昨日万岁又下旨把好几个一起上书的大臣给流放了,这除了能求安国夫人,还能如何。”说着说着宁大太太用帕子擦起了泪,“娘娘,我家老爷便罢了,但你昌大表哥您可不能不管啊!”
看她喋喋不休,还在慈宁门那儿站着哭,淑嫔真是恨不得一巴掌盖到她脸上!可一想到这是甚么地方,看门的太监还一眼又一眼的接着往这边瞅,淑嫔只得深吸一口气,把火压下来好言好语的劝她。
“姑母放心,我自然不会看着姑父和表哥不管。”她见宁大太太不是很放心的样子,就给她吃了一个定心丸,“我就是不管姑父他们,难道还能不管自己的亲叔叔?”
宁大太太这才有些信了,慢慢止住泪水。
淑嫔松了一口气,挤出个笑道:“不过姑姑也要容我些时日,想来家里也在拼命想法子。只是近日万岁因安国夫人的病情,正是心情郁郁的时候,这时候姑父他们撞上去,万岁岂有不震怒的道理。若咱们在这会儿又拿这事儿去搅扰安国夫人养病,只怕姑父他们不是关在刑部,去要关到情报部的地牢里去了。”
宁大太太被吓得狠狠一个哆嗦。
情报部的大牢,那可是跟前明的东厂差不了多久。两百多斤的大汉去里头走一圈,出来就只有七十多斤了。
她忙道:“我不说,我不说。”才一说完,又苦着脸道:“可娘娘,这,好歹能让奴才们瞧瞧人啊。”暂时放不出来,总能探监罢,至少要知道胳膊腿儿还是不是好的。
这个要求要是再不答应,淑嫔只怕对方要在宫里闹起来了。
想了想,淑嫔道:“姑母放心,待见过安国夫人,我就去一趟永和宫?”
“永和宫?”宁大太太有些不明白,“这吉贵妃……,在万岁面前有这般颜面?”
甚么脑子,就是有颜面,那也不会帮忙求情!
淑嫔不耐的翻了个白眼,解释道:“不是让贵妃帮我求万岁,是想贵妃帮忙捎个话给恪郡王。恪郡王主管刑部,素来和蒙古科尔沁相亲,长子弘晟前些日子蒙万岁赐婚,未来福晋就是吉贵妃的堂妹,想来会给贵妃这个脸面,叫家里去牢房送些东西。只是……”淑嫔盯着已经面露喜色的宁大太太,“可别送甚么不该送的!”
宁大太太赶紧点头,连连保证道:“娘娘放心,家里都明白?”
明白甚么,石家或许明白,你们伊尔根觉罗就未必了,还有你,原本就是个最大的糊涂虫!
淑嫔嘴里和服侍玛尔屯氏的宫女周旋了几句,脑子却在盘算着要给娘家带带话,敲打敲打这个越来越自作主张,想进宫就进宫的庶出姑母才成。
不过不管如何,为防宁大太太做出傻事儿来,淑嫔还是把答应宁大太太的事儿先给做了。
吉贵妃收到礼,原本是不打算帮这个忙的。她本就出身富贵,博尔济吉特氏数代与皇室联姻,在蒙古藩王里都是数一数二的豪富,她作为蒙古的希望入宫,原本带的金银珠宝就多,手上还有孝惠皇后留下的私己,缺甚么,她都不会缺银子。和恪郡王的关系,入京前她就被罗卜衮藏布再三叮嘱过,不到最要紧的时候,轻易不要拿出来动用。要知道科尔沁在京里姻亲虽多,因为马场和赛马场的缘故,看起来人脉也一年比一年多。但这些人脉都不牢靠,姻亲大多也是贵而无权。
但恪郡王便不同。恪郡王身为圣祖第九子,早年在朝廷上并不显眼,还因为经商之事被圣祖痛骂,可后来被万岁挑中,举荐去了理藩院,负责朝廷在蒙古养马之事后,权势地位简直是青云直上。到万岁登基,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