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事情,重要的往往不是结果,而是过程!
应付过了宾客,再次应付过了摩拳擦掌的小舅子和胡搅蛮缠的小姨子,宇文护最后以“装醉”之计逃离了宾客,顺利闯入了洞房。
“卿卿~”宇文护醉眼朦胧地抱住曼陀,蹭啊蹭,“阿护好委屈,要卿卿亲亲才能好!”
曼陀挑眉一笑,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一副风流浪荡子的模样:“哦?阿护要我亲哪里呢?”
她刻意将尾音拉的很长,又有若隐若现的波动,听得人面红耳赤。
“噗通”一声轻响,来自窗根儿底下。紧接着,便是“哎哟”一声。
很显然,是有人撞到脑袋了。
宇文护脸色瞬间就绿了,一双凤目包含杀气地射向百叶窗,恶狠狠道:“独孤伽罗,宇文邕,你们真是好样的!”
“阿护哥,我……我们这就走!”宇文邕慌乱地应了一声,拉着一脸懵逼的伽罗,跌跌撞撞的跑了。
这位因体弱多病,在某方面一直很单纯的王孙公子,一边跑还一边震惊:原来阿护哥才是下面的那个!
☆、第13章
恶狠狠地吓跑了两只捣蛋鬼,宇文太师一转脸就委屈巴巴地朝曼陀撒娇:“卿卿,他们都欺负阿护!”
曼陀配合地摸了摸他的脸,调笑道:“来,姐姐疼你。”说着,就捧起他一张俊彦,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宇文护立时满血复活,心花怒放,上翘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曼陀暗暗好笑:还是这么好哄。
那边宇文护已经起身端了交杯酒来,将其中一杯递给曼陀,柔声道:“你有孕在身,浅尝即可。”
“唔。”曼陀并没有在这上面与他争上风,乖乖地点了点头。
于是,宇文护就更高兴了,暗道:若是卿卿每每都这般乖巧……
想到那种情景,宇文护惊奇地发现,他竟然没有分毫的向往之情,反而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天呐,时时刻刻柔情似水,那还是他的卿卿吗?
咳,宇文太师,看来,你这辈子是没有翻身的命了。
意思意思喝过了交杯酒,两人便褪去衣物,交颈而眠。夜虽漫长,两人却都睡得格外安然宁静。
次日一早,秋词带领几名侍女来服侍曼陀梳妆,早早穿戴好的宇文护便在一旁捣乱。
“昨日的事情,你可办妥了?”曼陀一边擦去被宇文护画成蚯蚓的眉毛,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秋词。
“已经办好了,夫人安心。”秋词接过曼陀手中的布巾,又轻又快地帮她擦干净,又取了眉笔,问道,“夫人今日要什么眉?”
曼陀道:“今日回门,必会遇见大姐与大姐夫,不宜张扬,便远山眉吧。”
“是。”秋词应了一声,提笔细细描绘。
眼见自己被嫌弃了,宇文护也不恼,侧身倚坐一旁,顺手捏了个橘子把玩儿。听见曼陀的话,他很是不以为意:“宇文毓那个废物点心,也值得你我避让锋芒?”
曼陀仔细端详着镜中的美人面,轻笑道:“你既已做出了这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样子,就莫要半途而废。”
这下,宇文护可不依了:“什么叫做出?我本就爱你胜过江山!”
“哦?是吗?”曼陀伸手点了一套头面让秋词帮她绾发,笑yinyin道,“真是不巧,我爱江山,胜过你呢。”
宇文护掩面假泣:“卿卿好狠的心肠!”
曼陀笑着伸出涂了鲜红丹蔻的素手,轻轻抬起了他的下巴,柔声道:“只要你永远都这么好看,我就永远疼你。”
宇文护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脸:“幸好我长的比那杨坚好看。”
“的确。”曼陀的笑容突然有些发冷,“你可知,我昨日给秋词派了什么差事吗?”
宇文护神色一凝,挥手示意秋词带着侍女们下去,这才道:“愿闻其详。”
曼陀笑得恶意满满:“让她替我向娘家兄弟敬酒。当然了,这也包括了一定要做我哥哥的杨坚!”
宇文护心中一动:“哦?”
曼陀的笑容就像她的名字一般,美丽又危险:“他这个哥哥最特别,我准备给他的酒,自然也是最特别的!”
宇文护道:“不知夫人有何谋算?”
曼陀笑着反问:“如果,杨坚死了宇文毓手上,你说,陈留郡公会如何?”
宇文护也笑了。
——若真如此,怕是陈留郡公拼死也不会让宇文毓登上帝位的。
只是……
“没了宇文毓,还有个宇文邕。”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
——世人口口声声英雄不问出处,却偏又因他母亲身份低贱而与他多有为难。若不然,凭他的能力,这天下早该是他的!
曼陀抚弄这他的脸庞,轻轻吐出了两个字:“伽罗。”
☆、第14章
回门那天自不用说,独孤信与宇文护之间明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