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的脸,倒更添凄美,纤纤细指掬起帘账,一袭红衣便瞬间消失在茫茫草地。
☆、白狐(二)
不得不说兰儿这丫头虽是贪吃好玩,倒还称得上细心,怕我几日饮食油腻,将早先的金丝芽茶并着那套碧雨晴空也一块儿带来了。我洗手,烹茶,极为享受茶香四溢的感觉,而一旁的玉凉长公主也不急不慢,静静等着我煮茶。
“公主请。”我将茶杯递出来,之后便自顾坐在了旁侧。
“孟家小姐其实不必那样看我,玉凉的长公主玉文蕙不需要他人的同情。”玉文蕙这话说得似乎没有头脑,可是,我清楚她在说什么,而她也没有让我插话的打算,继而道:“一个人的琴声总是能反映出来一个人的心声,孟家小姐的琴声中确实多了份悲凉。可是,小姐大可不必如此,因为无论如何,那些皆是我的选择,我命由我不由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或好或坏,但求无悔。”
一瞬间,我的心蓦然顿了顿,那样一个骄傲的女子,怎会容得他人的同情目光?那样一颗玲珑心窍,怎会看不出我的一番心思?
无论如何,我命由我不由他,或好或坏,只要是自己的选择,就当无悔。我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偏偏吐不出来一个字,千言万语,也得融在那份气度之下。
“孟家小姐也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这些事情和我无关,这些话也不该出自我的口中,可是还是要提醒小姐一句,今日王帐下的两位公子如何争斗,小姐还是不要搅入棋局方是上策。”玉文蕙看着我尚有些迷惘的眼神,笑了笑,继而将话题引入别处。
可是,身在棋局中的人,早已卷入了不死不休的暗流之中,怎能脱身?又该如何脱身呢?我只得苦笑。
暮色来得快,那前去赏花的人也伴着夕阳的余晖而回,老远便听见周蕊银铃般的笑声,“玲姐姐,今日桂花丛中,你的一首《咏桂》可谓是技压群芳啊,小姑姑,你说,若是长生表妹也去了,会不会也能写下一首《咏桂》,毕竟长生表妹的文采那样好。”
“长生表妹才不会在乎这些呢。”出声之人是周婉,似是叹,似是诉,淡淡的声音飘出,却无人能够忽略,“就是玲姐姐,也不过是因为那洛家小姐欺人太甚才作出了一首诗,蕊姐姐,婉儿总觉得,在秋猎上大出风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亏得长生表妹没去,若去了岂不是更加尴尬?”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便如此懂事。”孟夫人轻轻叹了一句,不知是为周婉而叹,还是为了自家女儿,便再没了后文。
许是离着帐篷越来越近,并不想让我听见这段对话,可是孟夫人哪里料到,若是以前的孟长生,确实听不清楚,可是如今的孟长生身怀武艺,怎能听不清这段对话?
待一行人推帘而入之时,这边也收拾好了零碎,自是正在烹煮另一壶香茶。
“就知道长生妹妹这里有好茶吃。”周婉笑嗔着,拉了周玲的手唤道:“玲姐姐,桂花再香,哪有长生表妹的热茶来得亲切,你说,是不是?”
周玲自进帐以来脸色一直淡淡,闻言也不由露出笑脸,道:“我闻着这茶香,香气清溢,夹杂着淡淡香甜,瞧着长生表妹用的这套茶具,不知可是南阳的金丝芽茶?”
“玲姐姐好眼力。”我由衷赞叹,闻茶香而知茶,这份眼界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又想起那句‘富可比水城,水城有郭家’的传言,继而觉得正常了些,周玲作为郭家的外孙女,若是没有一些眼界,反倒是折辱了郭家的名声。
“你们先坐,我去瞧瞧秀儿可是把之前备的糕点带来了。”孟夫人笑得慈祥,看着一群姑娘们自觉去了他处,而周蕊也是懂得察言观色,笑意盈盈地道:“就说来长生表妹这里是有口福的,小姑姑的糕点平日里可是吃不到的,还有长生表妹亲手沏的茶,怎么算来今日都是好福气啊。”
有了周蕊的一番玩笑,众人自是笑了起来,几位少女在等待的空档一阵笑闹,平添一份乐趣。
“长生表妹,长公主真的把碧桐琴给你了,我到现在还以为是做梦呢。”周蕊走到案桌旁对视着碧桐,叹道,“这么珍贵的琴,怎么就随意给人了呢?”
“说到这儿,我也想不明白,玲姐姐,你不觉得奇怪吗?”周婉侧头问道。
“有什么可奇怪的?”周玲端着茶水,眼神向我看来,其实我也是奇怪不已,玉凉的这位长公主啊,果然非常人可比。
“当然该奇怪了,那是碧桐啊,凤栖碧桐可不是一句传言这么简单。”周蕊接过话,“传言玉凉的肖皇后就是用这把琴引来了百鸟朝拜,除了长生妹妹和胜雪公子出生时天生异象,这能得百鸟朝拜的除了肖后便再无他人了,而百鸟朝凤,凤栖碧桐,便是这样的来的。无论这个传言是真是假,亦或者是后人夸大其词,可是这把碧桐琴,就该是尊贵的象征,无论如何也不该送给不过一面之缘的人啊。”
“这不是说明长生表妹讨人欢喜嘛。”周玲放下茶杯,“亦或者……”
“或者什么?”周蕊追问,而周玲却是收起了打量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