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的薄薄的唇瓣就那么压在我嘴唇上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对着人来人往的街头,他怎么可以这么做!虽然现在外面没几个行人。
大脑经历了一片空白之后,我终于知道要把他推开,但是这人的力气好大,单手就把人禁锢的死死的。先前苦涩的唇接触到他的口舌,竟然好似裹挟着一股子甜蜜,仿佛所有的脑细胞都在叫嚣着:“我喜欢!”
挣扎得越厉害,他便靠的越近,搂的越紧,他的怀里沁出一阵好闻的味道,是淡淡的有檀香一样的味道。这香依然給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甚至让我忍不住一阵颤栗,这香明明是师父配方的安神香,为什么这个男人的身上会有这种香。
眼前好像闪过好几道白光,随即那个男人立刻站起身背对着玻璃挡在我面前,压低了我脑袋,用胸膛挡住我的脸。
所以,刚刚我们是被偷拍了吗?和明星见面特有的待遇吧。
店里客人稀稀拉拉几个,开始往我们这边看,而那男人只是低垂着头看着我。我们两人的身高差距不大,所以勉强保持着现在的姿势,我觉得自己真的是猥琐到爆炸。但是看着他垂眼下来的眼神,心理防线立刻投降,猥琐就猥琐点。
只听他低沉的嗓音:“你真的把我忘了?”
短短的七个字,他的语调却让听得人心头一颤,伤心?失落?怀疑?渴望?好复杂的情感。
我站直了腰看着他的眼睛,我的预知梦没有骗我,这个人的确对我很重要。但是重要的话,为什么我会不记得他?
强压着心底翻涌的情绪,我轻咳了一下,说:“如果你是对我很重要的人,那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是谁?我叫单心,24岁,呃不对,翻年了25才对,性别女,射手座,特点是记忆力不好。”
他浅浅笑着,一笑眼睛就半眯着:“我是元珩,李元珩,已婚,我爱人名字叫单心,25岁,射手座,她记性不好,把我忘了三年。”
他对着我说话的时候,模样很沉静,空气中却有似有若无地飘着一丝喜悦。店里还有其他客人,那个叫元珩的男人的身份不允许他在这种公共场合和我聊这么多,所以在我还揣摩着“我爱人名字叫单心”这句话的时候,他就拉着我往店外面走。我回头看了一眼杜若姐,她朝我笑,笑得一脸欣慰,就好像我是她养了多年的猪,终于有一天找到买家,顺利出栏了。
我之所以很顺从地跟着这个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男人走,是因为我的预知梦在做我坚强的后盾,暗暗地告诉我应该跟他走。
元珩跟我说,我还有家人,在天水。有个表弟,叫白粥。有个很好的朋友,叫程蔚然。
他说他每年都会来合州,找那座叫金竹山的的地方,但这里没人知道金竹山,也没人知道金竹寺,都说那只是传说故事里的一个地方。他当然找不到,金竹山前设了迷阵,除了金竹寺的人和寺旁竹屋里的人,没人知道山的入口在哪里。
即便如此,他每年都会来。
“找到你了,真好!”他说这话的时候,双手直把我往他怀里摁,对此我并不排斥,甚至鬼使神差地搂住他的腰,感觉到他滚烫的眼泪落到我脖颈时,自然而然地轻拍着他的后背,心里跟着一阵阵撕扯一样的难过。因为他的落泪而难过,也因为不记得他而难过。
我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像元珩眼泪这样多的,就那么一会儿我的半边肩头都打shi了。我轻轻推开他,看着他被眼泪打shi的睫毛。在这种状况下插科打诨肯定是不行的,可是脑子就像完全被格式化了一样,因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伸手帮他擦眼泪。
“这么大的人了哭成这样,虽说我不会笑话你,可是衣服都給打shi了……”还没说完,猝不及防地,他握住我的手便低头吻下来,不是浅尝辄止,甚至比在咖啡店里还要失控,唇舌叩开我的牙齿,羞得我脸颊发烫,却并未再推开他。我对这个世界的记忆都被格式化了,可是我对这个人熟悉的感觉却一直在,包括他搂着我的时候,包括他唇齿间的温柔。当我忍不住浅浅地回应他之后,便被他抵到墙上,一手护着我的头,唇间更加缠绵难耐。
除此之外,他没再对我做什么,他说不想再更多的占我便宜,毕竟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虽然我一点都不介意他更多的占我便宜,但作为女性必须保持应有的矜持,便轻描淡写地说,那拜托你帮我想起我忘了的那些东西。
他半眯着眼睛朝我笑,那笑容比四月的风光还和煦,还温柔。
三个月后,元珩说要开场新闻发布会。
听那个原本和我是同事但我对他一分钱印象都没有的小莫说,这场发布会本来是为了元珩宣布退圈准备的,现在主题换了。
我问:“主题是什么?”
他一脸忧愁地看着我:“宣布你们的婚讯啊。”他重新见到我之后的一段时间,我給他树立的新形象常常让他表现出一脸的忧愁,他说我现在完全是个傻子。
对此,我自然是不服气的。指着电脑屏幕上那张照片说:“你见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