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尽是五颜六色的莲花,在交错的星光月光映照之下,显得格外缤纷灿烂,美不胜收。
&&&&红花绿叶间,清清浮水中!
&&&&“真是极美!”张狂忍不住赞叹。
&&&&在距离张狂不远的石桥边,一个女子静静伫立桥头,凝望池中莲花,痴痴出神。
&&&&天上月,月下人,墨染青丝,随风舞动,美!
&&&&此时半夜,难得还有人独自对月赏花,张狂本想上前搭话,但一想到自己的模样,又止步不前,生怕吓到人家,扫了人家赏花的兴致。
&&&&“半夜赏花的人不多,日间虽有诸多文人雅士穿梭于田园花海之中,但都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难得真心!”
&&&&这话是立在桥头的那位白衣女子说的,其声音清甜悦耳,仿佛是这山间潺潺的溪流之声,又好似那枝头的灵鸟在浅声低yin,只是一道声音,却能永远停留于听者心头,挥之不去,永不消散。
&&&&只是一道声音,就能这般震颤一个人的心灵,张狂料想,这声音的主人绝对是一个妙人!
&&&&“也许吧,但万事万物都不是绝对!”张狂感叹着回应。
&&&&“刚才你本是想过来的,却又为何不前?”女子再问。
&&&&张狂自嘲而笑,仰天长叹,“都知道我张狂是这圣堂山第一丑的人,我这副皮相,若是上前,只怕会惊扰到姑娘,扫了姑娘这大好雅兴!”
&&&&“不过皮相而已,美与丑,善与恶,又岂是这双眼睛所能看透彻的。”女子远远地望着张狂,这般说道。
&&&&听闻女子这般话语,张狂这才迈步上前,来到桥头,站到了女子身旁,不过还是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
&&&&张狂闻到一股清香的气息,这股香气让人闻了,就不自觉地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这女子容颜清丽,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气质优雅,站在这莹莹月色下,美丽莲花前,仿佛与这个天地融为一体,似乎,她就是天上的明月,她就是夜空的繁星,她就是这池中的莲,她就是这世间最美的那一朵花。
&&&&“你错了。”女子望着张狂,说出了这三个字来。
&&&&张狂听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忙问:“错了?错在哪里?”
&&&&“你总以为别人惧怕你这副面容,总以为别人是因为你的面相才疏远你,殊不知,这其实是你自己还没有看透而已,而并非他人不曾看透。”
&&&&“为何?”
&&&&“是你自己根本就没有看透关于表象这个问题而已。”
&&&&“何解?”
&&&&“刚才你自己都说了,这只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既然只是外在的皮囊,那么美与丑又何必去在意?美是你,丑也是你,只要你守住自己的一颗本心,又何必用这副容貌来面对世人?如若你真能看透的话,就不会计较事情的表象,既然丑是你,美也是你,何不用另一张脸来面对世人?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你自己放不下执念而已,你以这副面容来面对世人,这是为何?又算什么?是为了向身边的人诉说着你的苦,你的痛,你的恨么?只要你的那颗心不变,不管是用什么面相来面对世人,都是坦荡的,过去的事,放在自己的心里就好!”
&&&&张狂怔在原地,许久许久,他悠然地吐出一口气,抬头望了望天,喃喃轻语道:“姑娘的一席话,果然见解独特。确实,是我错了,我一直以为是身边的人太过于执着皮相,事情的外表,不曾想,却是我自己着了相,是我自己在纠结于这副皮囊,我想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向身边的女子行了一礼,张狂诚心致谢,“受教了!”
&&&&“不必客气!难得这夜间还有赏花的人。”女子朝张狂微微颔首示意,“告辞!”
&&&&“请便!”张狂做了个请的手势。
&&&&绝美的女子走后,张狂坐到石桥栏杆上,静心沉思,他本以为自己经历的事情多,见识广,对世间万事万物的看法很透彻,不曾想,今日与这女子的一番谈话,让他知道了,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当时,张狂不知道此人是谁,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人就是韩静,是她求她师傅在她身上施展了幻术。
&&&&只是,那时候的张狂还没有那个实力看透幻术而已。
&&&&独自唏嘘了一阵子,张狂又只身来到大殿后方的花海中,迈入阵中,躺在了那个永远也醒不过来的美人身侧,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数日后,张狂想了想,还是将新进的云宗弟子都留在了云山,由李振天带着着,他自己则带着数十万Jing英弟子,借助云凌国的传送阵,悄悄去了灵楚皇朝。
&&&&因为不能同时将这么多人运送过去,否则灵楚皇朝那边也会怀疑,所以等这数十万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