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宫卓良一个小小的音盒给压过了风头,就实在是自寻其辱了。
“初见沫儿我还想着这高个子的就是好看,现下这两妯娌站在一起,才发现妍丫头竟比沫儿还高一点呢,以前可真是没注意,瞧瞧这两个丫头,模样也是一样的俊俏,我这老太婆可真是有福气的。”
看了眼把帕子绞得紧紧的乔夫人,老夫人慈爱的目光落在了显得不卑不亢的宫卓良身上,点了点头笑呵呵的带开了话题。
只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敲打着众人不要忘了长幼规矩,虽说如今承家的是轩儿一房,但也不可失了对长孙一房的恭敬。
“祖母当然是有福气的了……”
老夫人无心的一句话,却是把宫卓良和乔应泽都吓得心一突,眼看着众人都没往这方面在意,他们俩才暗暗的松了口气,忙趁着乔应轩夫妇回自己院子受别人敬茶的功夫,告辞离开了东府。
“眼看着,就要瞒不住了吧……”
离了东府,宫卓良夫夫俩坐在马车里都有些发愁,就容貌上来说,宫卓良这样画着妆,再长个一两年的变化应也不会很明显,但这身高上就实在是要瞒不住人了,今天老夫人只是随口一说,但大家心里有了注意,就容易发现这里面的不对了,毕竟宫卓良就算顶的是他姐姐的名,那过了年也才十六,比弟媳妇还要小两岁呢。
“可眼下弟弟才成亲,总要等弟妹有了身孕,咱们的计划进行起来阻力才会小。”
乔应泽所说的计划,自然就是让‘宫卓妍病故’了,依着他们的想法,最好是在杨氏有了身孕时病,这样老夫人她们为了不影响孕妇,自然就避讳着不会往西府走动,更别说让宫卓良到东府养病了,这样就省了很多麻烦。
然后再在杨氏临盆时病故,她们就得连丧事都避开了,到时候若是杨氏生了儿子,乔应泽提出娶宫卓良做‘填房’的事,阻力就会小很多,若是生了女儿,那么他们大不了再等等看,视情况而做决定了。
总之无论如何,他们现在都得瞒下去,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也是咱们分出来单过的第一个年,两边都是忙的时候,除了祭祖也没什么走动的,再有就是咱们闵言的抓周,因着弟妹进门了,想来祖母也不会接他去东府办,在咱们自己府里的话,倒是可以找个借口说我伤了腿,不在她们面前站着就是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样瞒到四月中旬,咱们就直接避到城外庄子去,倒是也就差不多了。”
宫卓良盘膝坐着用手握拳的支着下巴,思考着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想着刚过了一阵安生日子,明年起就又得折腾了,不过再一想还有两月自己就满十五,总算可以……
“如今看来,也只能先这样安排了,倒是又要辛苦你装扮那些个。”
乔应泽觉得宫卓良的安排已是很妥当了,只是见他说着说着脸上却带了笑意,乔应泽有些不解他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
“不辛苦,真的相公,一点也不辛苦。”
宫卓良笑眯了眼睛的往前一倾身,便把乔应泽扑倒在了软垫上,装作困乏了模样趴在他身上不起来,实则心思已经转到了非常不纯洁的方面去了,而对此毫无所惧的乔应泽还躺平着让宫卓良能趴的舒服点,是半点危机意识也无啊。
只是,他们没想到,变化竟是来的这样快……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转眼便是正月十六,宫卓良和乔应泽的养子乔闵言的周岁生日,而因为宫卓良在十二日‘不甚’摔伤了腿,所以这个生日没有大办,只是请了些两边的亲朋好友聚在西府吃吃喝喝热闹的半天而已。
东府那边因着老夫人亲自来了,所以乔夫人和新媳妇杨氏也都随着过来了,只是这孩子的身份对杨氏来说多少有些尴尬,她和乔夫人在小儿的抓周上添了礼后,等他抓完就先告辞离开了,而老夫人则是直到散了席才回去。
说起这个来,宫卓良真是很佩服乔应轩的勇气啊,居然在成亲当晚,就跟杨氏说清了乔闵言的身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趁着大家还没有感情,把这个事情当面说开,免得以后难堪,并正式的赔罪保证,绝不纳妾花心,而杨盈沫这小姑娘也真是有主意,不知道他们夫妇俩私下里都约定了什么,反正面上小两口是十分的柔情蜜意,羡煞旁人啊。
至于说乔闵言的抓周,那场面还真是有趣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宫卓良平时的教育太好了,孩子跟他们实在太亲,抓周时坐在场中是抓了扔、扔了抓的,最后手里却是什么都不留,一边扔还一边仰脸看着宫卓良和乔应泽,笑的那叫一个可爱,而见他们没有像往常一样的来抱自己,小家伙竟然双手撑着地面自己站了起来,然后扑棱着踉跄的跑到了两人跟前,一手抱住乔应泽的小腿不放,一手去抓宫卓良的衣摆,惹得宾客笑做一堂,都言这孩子以后定是极孝顺的,什么东西在他眼里都比不上爹娘。
虽说这些不过是吉祥话,可听着真让人高兴,宫卓良差点抱起儿子就亲,好在他还有点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