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让人注意着这些大事小情的,比如说乔夫人最近过的很闹心,于是弄得整个府里的气压都很低,原因就是当初老夫人停了汤药的两个良家妾。
原来自打分家后,其中一个怀了身子的事情就闹了出来,可把乔夫人气的够呛,但老夫人在那里护着呢,她也只能咬牙忍了下来,只是越加看紧了那些个妾婢通房的,不许再出一点差错。
可一山还有一山高呢,如今不止这个再一个多月就要临盆,另一个也在月前被查出了喜脉,乔夫人当时就摔了茶碗,再一看人又被老夫人护起来了,就知道这是老夫人的双保险,她自是不敢跟老夫人闹,就把气都撒在了府里下人身上,不能明着动老夫人的人,就找着由子硬给牵连上的罚了撵了,总之这半年来婆媳斗的那个欢快啊,让宫卓良不止一次的庆幸,他们夫夫俩脱离出来的足够快。
所以宫卓良不禁有点无良的猜想,乔媛音的婚事定下的这么仓促,是不是因为那婆媳斗的太专注,都没心思顾及她这边了,所以就随便许了个人家。
“大妹妹的这桩亲是我替她寻的,那人是卢师兄母族那边的亲戚,姓张,今年二十,家住京城,原是替母守孝耽误的亲事,今年春天出了孝期,家里给寻了工科右给事中的差事,虽说只是从七品,但家境规矩都是好的,家里人口又少,管家的是嫡亲的妹妹,并无妾氏,大妹妹那样安静腼腆的性子,嫁过去也当能撑的起来,反倒是高门大户的,进去了必得被欺负,那才叫人放心不下。”
乔应轩说的有些眉飞色舞,虽然已经尽量装着稳重了,但口气里也难掩在兄嫂面前邀功的味道。要知道这人他可是缠着卢师兄问了好久,逼得卢子健赌天发誓是个德才兼备的好人儿,他又派人亲自上京去查过,这才敢给妹妹定下的。
乔应轩以前对庶出的弟弟妹妹都很讨厌,后来还是因为乔应泽的告诫才改了脾气,对他们渐渐和善起来,乔应梓自不必说,自打那次哭过被他哄好了之后,在家里就成了他的小尾巴,而乔媛音本就常在乔夫人跟前侍奉,与他亲近起来也容易。
乔应轩自打成了乔家东府的继承人,责任心那是呼呼的往上窜,这回一力促成了乔媛音的亲事,可真是把他给兴奋坏了,昨儿个一得了母亲和祖母的同意,今天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兄嫂跟前邀功求夸奖来了。
“应轩这次虽说越过长辈给大妹妹寻亲,确是失了规矩了,但事办的真挺不错,他是先派人进京把那户人家的情况查得清楚妥当了,这才托的卢兄做媒,也亏得卢兄仗义,亲自上京一趟去说和,那边因着对卢兄的信任,就应下了这门亲事,都板上钉钉了,这小子才拿着自己的面皮到母亲面前撒娇威胁,直接就把这事给办成了……”
乔应泽刚刚已经听乔应轩讲明了事情的经过,当下也有些以他为傲的在宫卓良的面前夸了几句,将事情的经过细细的跟宫卓良说了。
原来乔夫人一直想用乔媛音去跟什么高官拉关系的,就算不能做嫡子正妻,做填房或者嫁个庶子也是可以的,只乔媛音的生母孙姨娘苦苦劝求着,说这孩子这般绵软的性子,若真嫁进了大户人家,自己受欺负不算什么,丢了乔家的脸面却是大罪过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夫人不会教养女儿……
乔夫人被她说的心里腻歪,再看乔媛音果然怯怯绵绵的没有一点威严,这个心思也就摇摆不定起来,再加上老夫人那边又压着不许,才给拖到了现在。
而了解母亲心性的乔应轩,心知若是自己先将对方的家世告诉给母亲,以她的性格难免会算计许多,十有八九是不会允乔媛音远嫁的,毕竟一个小小的从七品京官,在帝都里实在上不了台面,对乔家也毫无助益,所以就私下里促成了此事之后,才在乔夫人面前闹了一通,说自己已经是答应了的,她要是不同意就是打了自己的脸。
乔夫人被他逼得没法,又怕乔老爷因他这般胡闹而责罚,只能无奈的把事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跟婆婆和丈夫说是自己相中的人家,而乔应轩又在老夫人面前把那张公子好顿夸,哄得老夫人点了头,此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二叔越来越有当家的样子了,小姑子能嫁得这般如意,心里定是十分感激你的,只婆婆那边还得二叔多哄着,免得母子间生了嫌隙。”
宫卓良看了看那两兄弟,很给面子的肯定了乔应轩的成绩,不过出于对他的关心,还是点出了他此举的弊端。
就像乔应轩了解自己的母亲,乔夫人又何尝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只是不想拆穿他罢了,而且这次被儿子这样胳膊肘往外扭的‘算计’,心情也是可想而知的,以后怕是得把乔应轩看的更严。
“果真能看出是一家子,哥哥刚刚也是这样提点我呢,弟弟知道了,定会和母亲好好说清楚的。”
乔应轩取笑了两人一句,心里虽觉得两人有些过虑了,但面上还是受教的都听了进去。
在乔应轩看来,母子哪有隔夜仇呢,母亲纵然不高兴自己乱做主,但想来也不会真往心里去的,自己多陪些不是也就过去了。
“那婚期定了吗?选的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