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地对林望臻道。
“年底这段时间还会有不少人来闹事,我又不常在家,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住学校宿舍吧。”
住宿舍她起码有舍友有老师照应着,总比一个人在家的好。
“住宿舍....”
林望臻皱了皱眉,学校宿舍晚上一到点就要关门的,她每晚兼职到那么晚哪里赶得及回去?而且快放寒假了,她总不能连过年也住在宿舍吧?
林父似乎知道她迟疑什么,吐了口烟道,“兼职什么的你最近不用做了,就在学校安心呆着,等过年我在家休假了你再回来。”
“可是.....”临近过年,正是各种行业最旺的时候,不去的话得少赚多少钱啊?
“没有可是,钱的事是我这个做父亲该考虑的,你只需好好学习,好好生活,其他的一切都不必多想。”
林父的态度很坚决,相比于现在的巨大生活压力,他更在意的是自己唯一个女儿的安全。
钱没了可以再赚,债务可以慢慢还,生活就是这样披着荆棘一步一步熬下去,他一直坚信,只要不放弃,就总会有出头的一天。
林望臻反驳不了父亲的决定,只好听从他的意见,去办了入住学校宿舍的手续。
本来办住宿手续最快也得一个星期才能搞定,毕竟学校的床位不是说有就有的,只是林望臻那会碰上班里有个女生搞了外宿,刚好有个床位空了出来,所以她申请一交上去,几乎第二天就直接搬了进去。
人生第一次住宿舍,林望臻从头到尾都觉得很不习惯。
宿舍不像自己家,想干嘛就干嘛,想几点睡就几点睡,这里是有规矩的,午睡晚睡都得安安分分地准时睡觉,不能玩手机不能看书不能说话,偶尔会有舍管来巡查,逮住一个就要没收并扣分,烦人得很。
而且宿舍里八个女生一起住,只有一个厕所和一个浴室,早晚洗漱什么的都挤得要命,林望臻基本每次都是最后一个洗脸刷牙,然后再慢吞吞地回到教室去上厕所....
除此之外还有让人头疼的就是---罗玉铃就睡在她的上铺。
对于这个丫头,林望臻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说她好了。
有好几次罗玉铃上床下床都会把她床铺踩得砰砰作响,晚上睡觉时还会刻意地大力地翻身,晃得整张床都动摇起来,要不是林望臻一旦睡着后雷打不动,不然肯定要被她吵醒好几次。
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前段时间还是跟她形影不离的小跟班,如今一眨眼就处处与她作对了,也不知她是不是本来就那样的性格,只是到现在才显露出来。
其实林望臻多少能猜到她为何会变成这样,不外乎是她暗恋喜欢的男生被她给抢了,爱而不得便恼羞成怒了呗。
可这种你情我愿的事,她自己没那个本事竞争不过却来跟她来翻脸有什么意思?更何况她是光明正大地追,又不是偷偷摸摸得来的。
因此对罗玉铃的偶尔作妖,林望臻一般都是懒得理她,权当没认识过这个人。
直到这天晚上夜深人静,当大家都睡得迷迷糊糊时,仿佛天上突然撒下一泡尿,直接浇了毫无防备的林望臻一个透心凉后,她终于爆发了。
大冬天的,那种冰凉尤为激灵得让人醍醐灌顶啊!
“妈的!”
林望臻从梦中惊醒,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借着宿舍走廊外面的微弱灯光,她侧身往上一看,结果就看到罗玉铃放在床头的水瓶倾斜了出来,盖口不见了,里面正潺潺地流着水。
要说如果林望臻躺得比较靠墙里面是不可能被水淋到的,可偏偏她从小到大睡姿就不规矩,没少试过摔下床底的,这次也一样,她睡着睡着脑袋横了出来,长发基本垂到了地上,刚好被那水瓶里的水浇了个正着。
林望臻那个火啊,躺在床上直接飞起一脚就用力地踹在头顶床板上!把睡梦中的罗玉铃吓了个半死惊醒过来,差点以为是地震了。
“啊!”罗玉铃惊魂不定地坐起来,探出脑袋往下一看,恼怒道,“林望臻,你干什么?!”
“我还没问你干什么!大半夜地拿水淋我?!”林望臻冷冷道。
“谁这么无聊拿水淋你?!你别含血喷人!”
“看看你自己的水瓶!”林望臻下了床,眼眸带火地用手指着她的床头,“睡上铺还拿水上去也就算了!连瓶盖都不拧紧,你这不是存心的吗?”
还好那水已经凉了,否则要是开水岂不是把她给烫成猪头了?!
罗玉铃偏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床头放着的水瓶水洒了,连自己枕头巾都shi了一大块,她连忙将其扶正起来,嘴硬道,“我明明把瓶盖拧好了的,谁知道它会自己流出来啊.....”
“你要是把它拧紧了它难道还会自己打开!?”
“我.....”罗玉铃一噎,没好气道,“不就是淋了点水吗?用得着这样斤斤计较?”
都这个份上了不道歉还说她斤斤计较?!
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