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
云梦脚步踉跄了一下,偷偷打量皇太女神色,见好了许多,不由得对着栗子发愣。主子就被一粒栗子哄好了?
萧泓澄皱眉,“来人……”
小圆立即道:“驸马爷别喊人,我说,我都说。”
殿内还未烧地龙,但已经烧了炭炉。
萧泓澄在炭炉旁烤热全身才坐在兮妍身边,复端着一碟子栗子壳皱眉,“吃这么多,也不知对身子好不好。”
兮妍面不改色道:“要不请太医来瞧瞧?”
萧泓澄放下碟子颔首,还是请太医来看过比较安心。
云梦噗嗤一笑,“驸马爷有所不知,公主吃了几粒就嫌太腻,剩下的都赏给我们吃了。”
他淡淡道:“如此甚好。”
待宫人一离去,立即搂住她在她耳边恶狠狠说道:“看我被蒙在鼓里很开心?”说着咬了她白生生的耳垂一口。
兮妍用巾帕擦擦耳朵,侧头望他,“你不也把我蒙在鼓里?”
萧泓澄无力道:“不是我要把你蒙在鼓里,是我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前几天开始就天天有宫女来寻我说话,一天一个款式,他们莫不是以为这样就能摸出我的喜欢?”
捧着她的俏脸香了一口道:“焉知只有公主冷落我,绝对没有我会冷落公主的。”
心中甜蜜,嘴上依旧不饶人,她道:“那是因为我是公主。”
他摇头,“你现在是皇太女,而我唤你为公主是因为我想把你当公主一样捧在手心疼爱,”语气一转,语气有些低落,“而不是做皇太女身后的男人,让你来保护我。”
兮妍似模似样地拍拍他的背,“你我夫妻之何须分得太清楚,只要开心,谁保护谁都一样。”
萧泓澄把头靠在她肩上,“那我就把心交给皇太女保管了,只是不知皇太女要把我的心与你的宝册一样珍藏起来,还是如肚里的孩儿一样放在心里贴着?”
他的头越来越往下,兮妍扯着他发冠道:“你还没有说那个宫女的事情。”
萧泓澄隔着蚕丝薄袄咬了她丰盈一口,这才直起身说正事,“今日这个宫女只说受一个中年朝臣指使,但她并不知道他的名姓。我猜测是前朝旧臣认出我来,想要找我讨点好处。我便让那宫女联系这个大臣说我想见面,具体如何还要过几天才知道。明日我先把这事禀告父皇,省得他以为我想联合朝臣谋逆。”
兮妍冷哼,“我今日若是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说?”
他端起一盏热茶喂她,“公主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夫妻情趣都不懂?你说我一回来就像处理公事一样向你报备今日所见所闻,你听得可有乐趣?”
兮妍擦擦嘴,骄傲地扬起下巴道:“你老是让我问你,我也很无趣。”
萧泓澄用与她一摸一样的语气道:“你老是装不理我,我也很无奈。”
翌日皇帝听闻消息后示意萧泓澄见机行事。
三日后萧泓澄来到曾带兮妍去过的那幢古宅。
眼前中年男子气质儒雅,年过不惑眉目依旧俊朗,岁月在他眼角留下的痕迹只添魅力,缓缓一笑让人如沫春风,绝无半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浊气。
萧泓澄道:“我曾见过王大人的画像,”邪邪一笑,“是在我母亲手上。”
王崇明笑容僵了僵,躬身施礼,“我对不住你母亲……”
萧泓澄用折扇挑起他胳膊,“素来只听过父债子偿,竟不知还有母情子受。托王大人的福,我从不被我母亲喜欢,想来她也不愿意看到你对她的儿子卑躬屈膝。”
王崇明心沉了沉,她的儿子一点也不像她,他能毫不犹豫点出自己的身份,就表明这事是在皇上跟前过了明路的。极有可能皇上也知道他们今日私下相见,念及此,惊出一身冷汗。
把之前想好的说辞通通摒弃,只表达歉意。
“我与你母亲原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两家都已经在准备婚事了,她却被一道圣旨抬进了宫。你母亲是对不起你,只是她性子执拗,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逝者已矣,要怪你就怪我好了。”
萧泓澄嗤笑,“真是好笑,我父亲是有错,但你们私相授受也要归错到他头上?你若真是个守礼知节的就不会还与她藕断丝连!也不知她死后会不会后悔,藏在心尖上一辈子的男子,不说给她收尸,连看都不曾去看一眼!如今名利双收、儿孙满堂,还想施舍一点好处给我,好让我感恩戴德。奈何我是个知情顽固的,倒是让王大人如意算盘打空了。”
王崇明张嘴却吐不出半句话来,扪心自问,那女子进宫以后在他心中就不纯洁了,与她私下联系不过是心口恶气使然,还有什么比看见皇上求而不得的人对自己死心塌地更美妙的事?
萧泓澄看他一眼都嫌脏,沉声道:“看在我母亲的份上,我给王大人提个醒,今日皇上是知道我来这里的。”
寒风吹起一地落叶,下头沉着的枯叶已经腐烂,恰似那男人的心肺。
兮妍左右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