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这个家现在是你做主了?”
陆大老爷连忙低头,“儿子不敢,母亲息怒。”
老太君道:“我做主,这个姑娘就是未来的陆家长房长媳。你们俩个日后见到媳妇不可存心刁难,也不可出言讽刺,更不可暗中破坏。你们可明白?”
“儿子、儿媳明白。”
如此,陆南浔心甘情愿去思过堂领罚,背上没有一块好rou想着有星妤心疼,便还觉得很美。
☆、春闱结束
春阳引路,春风相送,春花为贺,举人们一脸轻松走出贡院大门。
萧泓澄站在贡院门口微笑,浴火重生,焉知非福。
人群中有人回眸一笑,萧泓澄眸色变得幽深,不甘示弱地回以笑容。
俩人眼中火光四溅,转身都沉了面孔。
行了几步,萧泓澄被一少年拦住了去路。这个少年外表俊秀,眉眼间却有一股熟悉的蔑视以及不甘心,他一时想不起这是谁。
程思明来之前对镜练习了表情,此刻面对他,一点也装不出若无其事来。
索性就冷了面孔,躬身向他施礼,“从前我不懂事,差点坏了萧举人的前程,这半年来我日夜反省自身,今日特前来向萧举人赔礼道歉,还请你原谅则个。”
萧泓澄很是惊讶,半响道:“我不曾怪过程世子,倒是连累程世子受罪,是我向程世子赔礼才是。”
他如此言语,要么是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阻碍;要么就是他怀恨在心,一句简单的道歉并不足平息他的怒火。无论哪一种,对程思明而言,都是虚伪不喜的,可是他没有资格去评价他什么,如何选择都是表妹自己的事情。
忍不住自嘲一笑,笑着笑着,心中涌入一股悲凉,从而凉透了心。
程思明抬眸,“你与我表妹的事,我无权评价,也参合不进去。我不日就将离开京城,大抵近几年都不会回。京中无数青年才俊都进不了表妹的眼,她独对你青睐有加,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也不知道你与表妹有没有结果。我想说的是,人往高处走无错,但因一己之私不顾对方的处境,实在有违男儿本色,望萧举人遇事多为对方设身处地想想。自然我是希望你们有个好结果。”
萧泓澄不得不对这个少年高看一眼,半年之内有如此觉悟,倒是可造之材。不过他说的话,他并不认同。
“程世子说得在理,只是有点我不明白,也不知我做了什么让你认为我是想让公主给我铺路走上康庄大道?”指着身后的贡院,“我才从里头出来,这事除了仙人,无人能帮助得了我。”
程思明语塞,萧泓澄确实是通过自己身努力靠近表妹,自己这话说的一点水平都没有。
人都有年少轻狂无知的时候,只是有些人早早被磨难磨去了棱角,有些人泡在蜜罐里不谙世事,程思明不过是这世间被宠溺过度的之一罢了。
萧泓澄对他心生同情,见他意志低沉,忍不住开解,“你只是对我不够了解,你的猜测方向也没有错,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谁是如何想的,公主地位超然,我这种平民百姓想要攀附是常理。我扪心自问,我确实是想攀附公主,但主要原因不是因为权利。”
程思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来找萧泓澄说什么,威胁恐吓他不能辜负表妹?怕是只有他被辜负的份;让他好好待表妹,又意难平。
贡院门口已经只有熙熙攘攘几个人,他点点头,“就不打搅萧举人了,告辞。”
萧泓澄摸摸饿扁的肚子,寻了个小摊点了份鸡蛋面。
面还没上来,不请自来者已经坐到旁边。
陆南浔轻咳一下,“老者,给我也来份鸡蛋面。”待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来,讨好地抽出一双筷子用巾帕擦擦递给未来大舅子。
萧泓澄也不客气,接过就呼哧呼哧吃起来。
吃饱后放下几个铜板就起身家去,陆南浔放下还没有吃完的面条追上去,“我坐马车出来办点事,不若我送你一程吧?”
萧泓澄指指自己脏兮兮的一身,虽不至于像秋闱时那么臭,隔得近还是能闻见异味的。
“就不弄脏首辅大人的靓车了。”
弄脏车算什么?只要能答应婚事,便是弄脏一百辆车都使得。念及此又恨得牙痒痒,上月祖母客客气气同他商量婚事,这厮却以“春闱在即,无法分心”来搪塞,一点也不给面,他还不能发作!
这不等他一考完,又跑到他身前来装孙子。
“我的车也不算干净,萧举人不嫌弃就好了。”
萧泓澄停下脚步像是在思考什么难事,片刻边走边说,“不成,我家星妤爱干净,最受不得邋遢和脏乱。生活习性不同,不可生活在一起。”
陆南浔气到失语,真想让人抬一块镜子来让他瞧瞧清楚,到底是谁邋遢!
依旧好言道:“马车经常在外奔波,是沾染了些灰尘,我日后定让马夫天天清洗。我本人早晚都沐浴,再爱洁不过。”
萧泓澄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