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萧泓澄在皇帝背后勾着得逞的笑,怒火攻心之下灵光一闪,“臣遵旨,臣必不负皇上所托。”
陆南浔走出御书房便见公主迎面走来,躬身施礼,“臣明日就要离京去盛州赈灾,在这里先向公主拜个早年。”
兮妍微怔,“首辅劳苦功高,一路当心。”
陆南浔不轻不重道:“家国之间自有取舍,过年在外奔波是我为人臣的本分所在。本想亲口向皇上提及,不想萧举人与我心意相通,倒不用我再请旨。”
陆南浔回到首辅府吩咐管家准备行囊,又马不停蹄赶往陆家。
与祖母说清楚后便径直去八堂弟寝房,陆南飞正在榻上习字,便见让小儿啼哭、成人闻风丧胆的大哥在翻自己衣柜。
陆南浔寻了两件看似新做的衣裳放在鼻下闻闻,然后问道:“这衣裳你穿过没有?”
陆南飞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没,没有。”
陆南浔剪了一块料子便把衣裳包裹起来拎着离去,行到门口又返身,“还有没有没穿过的新鞋子?”
陆大老爷闻讯追至大门口,空旷的街道空无一人,狠狠骂道:“孽子!”
萧泓澄在御书房只看见兮妍与陆南浔交谈了半盏茶功夫,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在皇帝午歇时寻到兮妍,“他和你说什么了?”
兮妍不想瞌睡,无事便想起离京时吃过的红薯,让人去御书房拿几个过来放在炭炉上烤,还未熟,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浓浓的香味。烤熟后挑开了褐色皮瓤,里头果rou黄澄澄,接近外皮那一层焦中带糖,看着就食指大动。
小公主心急,等不及它冷却,便用银勺挖着黄澄澄的果然吃起来,闻言张嘴哈了几口热气,咽下后快速道:“向我告你的状。”说完又继续吃。
红口白牙,粉色小舌头忽隐忽现,萧泓澄用肯定的语气道:“想来很好吃。”
护食的兮妍瞬间把碟子往身前拉了拉,警惕地盯着萧泓澄,“要吃你自己去烤。”
他要是能动手就可以得到就好了!
还是从善如流起身,用铁钳夹着一个瘦长红薯放在架着铁丝网的炭炉上烤,烤熟用碟子盛着放在兮妍面前,“护食的公主吃吧。”
兮妍耳朵微微发热,摸着自己发圆的小肚子摇头,“知道萧举人手艺好,只是我今日吃不下了,你明日再来请我吃吧。”
待红薯放至微热,萧泓澄慢条斯理吃起来,这红薯粉糯,也不知产自何处,想着是不是可以带几个回去给妹妹尝尝。
吃得发撑,兮妍犯懒不想动,便暗暗观察萧泓澄。
他吃东西算不上斯文,他咬一口,她要吃几口,但他吃东西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也没有半点果屑落在桌面,喉结一动一动的看得她发晕。
她晃晃脑袋,发间珠钗流苏叮叮作响,“你为何总和他过不去?”
萧泓澄冷哼,“他不来招惹我,我会搭理他?”
傍晚拎着几个御膳房的红薯回家,刘婶不知萧泓澄在宫里当差,只当他日日外出向夫子请教功课,见此劝道:“这玩意我家地窖还有好些,都是秋天我兄长家送来的。我家是吃腻了,早知道你们喜欢,我都给你带来。”
萧泓澄笑道:“尝个新鲜罢了。”
刘婶点头,拿起瘦长红薯看了看,赞叹道:“外头买的就是长得好看。”
翌日一大早陆南浔就整军出发,萧泓澄去送他,“首辅大人一路保重。虽然首辅在公主面前说我坏话,但首辅遇到难处上奏回京时,我定不会怀恨在心在公主面前贬低你的。”
陆南浔侧目瞥了一眼陆川,而后皮笑rou不笑道:“多谢萧举人前来相送,希望我回来后,萧举人还能这般和颜悦色才好。”说完踢了一下马肚策马驰骋。
一行人转眼就没了踪影,萧泓澄思忖良久也猜不透他的意思,便弃之脑后进宫去了。
今日是朝廷封印前一天,翻年以后他就得在家念书,有两三月不能相见,萧泓心情很是低落,寻思着找个什么东西来支撑他的思念才行。
见他眼神怪怪的,兮妍戒备地离他远一些,“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萧泓澄垂头丧气,面对开了情窍,但不通□□的小公主,他所思所想在她不谙世事的眼神中变得污浊不堪。
可是往后对她要像菩萨一样供着?
“我能打什么坏主意?能让我打坏主意的人已经离京了。”他没好气道。
兮妍心中危机感还没有消除,便不再搭理他的Yin阳怪气。
午后无事可做,便又想靠近他。想让他除夕之夜进宫来参加宫宴,只他还不是官身,便是进宫也无人搭理他,便又作罢。
磨磨蹭蹭一会子,见父皇不在御书房,行到站在残局面前思考的萧泓澄身侧,解下腰间牡丹荷包递给他,“喏,给你的封红。”
萧泓澄接过手中抛了抛,“公主上次赏我金锭,这才赏我金花生,除此之外,公主就没有别的可以赏我的?”
好东西很多,但都在掬月宫,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