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去香港明天去巴黎败家,刨回来一堆中看不中用的东西,穿两次就不喜欢了,然后扔给她办公室那个小秘书。那小秘书可不得了,可有心机了,当面对彦林奉承得不得了,背地里使坏……彦林这糊涂虫啊,还觉得走哪里都有个小秘书帮忙拎包拿手机很拉风,连和熊朗宁约会都带着去,你说这傻不傻啊?”
&&&&贺彦枫只是听,一声也不置评。贺母倒是宁可他也跟着大骂几句贺彦林傻|逼之类的话,打是亲骂是爱,哪怕是上火了拿脚踹,也比现在这样一声不吭完全不表态的好。
&&&&贺母只好自己往下说:“最气人的是,彦林有一次带着小秘书去香港购物,晚上两个人就一起去了夜店,说看看热闹,内地没有的。然后呢,彦林在夜店里被一个老外缠上了,一时甩不开,就和那老外跳了一曲舞,结果那个小秘书就偷拍了照片,那照片照得,唉,是有点露骨,不过彦林发誓说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哎呀,真叫我怎么说这死丫头呢?干的这些糊涂事哟。结果,那照片就落到熊朗宁的手里了,据彦林自己猜测,十有八|九是那小秘书捣的鬼,她是被人算计了。”
&&&&贺彦枫了然地说:“然后,那小秘书就和熊朗宁滚被单了?并且叫彦林捉jian在床?”
&&&&正说着,乐乐忽然睁开了眼睛,先是茫然地看了贺彦枫一眼,意识到莫程不在,小孩儿马上攥紧了贺彦枫的手,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贺彦枫当即捂住手机话筒,用手指给他看莫程坐的地方:“那边不是吗?没走,没走。”
&&&&乐乐从贺彦枫的腿上滑下去,蹒跚着一双小腿儿找莫程去了。
&&&&贺母还在电话那边唉声叹气地说:“是啊,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彦林当时就打了那小秘书几个耳光,熊朗宁倒是也没拦着,小秘书就哭啊,说再打要出人命了,她肚里已经有了熊朗宁的骨rou……”
&&&&贺彦枫已经没心情听了,他的视线已经完全被前面座位上的一大一小幸福的身影所牵扯所占据,冷漠地打断母亲的话,说:“行了,我不想再听了。乐乐丢了这些天,我每天都像在油锅上煎着一样,现在好不容易把儿子找回来了,我只想好好陪陪他。这些垃圾一样的人办出来的恶心事,我一点也不想听。”
&&&&贺母泪眼汪汪地说:“可是,彦林现在难过得要死,你爸爸也气得病倒了。”
&&&&贺彦枫不耐地说:“为了一个垃圾男人而难过?倒是乐乐丢了的那几天,没见他们有什么难过,照样吃饭睡觉。所以,这些话别和我说,她难过与否,或者想要做什么,我一点也不关心。您给我说这个,我就当作听了一段电视上的社会新闻,听过就忘,没感觉,也没兴趣。”
&&&&贺母软声央求道:“我知道你生她的气,是该生气,改天我帮你狠狠地骂她。不过,这个事儿,你还是得帮帮她。熊朗宁倒是给彦林认了错了,说是一时糊涂,彦林口头骂他,但是,心里的心思却活动了,还是想跟熊朗宁好,毕竟也谈了三年了,现在就是要设法压着熊朗宁把小秘书肚里的胎儿拿掉,并叫他保证以后都不能再犯。可是呢,你爸爸到底辈分要高些,教训熊朗宁的话还是你作为娘家哥哥最合适。你再怎么生彦林的气,她到底是你唯一的亲妹妹,这可是关系到她一辈子的婚姻大事,你看,你爸爸都气病了,昨儿一天都没去上班,彦林也把自己关在房间一天,没出来,也不肯好好吃饭,现在,公司里,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你回来了,就是定海神针啊……”
&&&&贺彦枫简短地说:“想都不要想!我不会去的!”
&&&&贺母哀求地喊:“彦枫——”
&&&&贺彦枫说:“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彦林断送了我的婚姻幸福,现在她倒霉了,我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怎么还可能为了她的事情奔走?哥哥又怎么样?我不是圣人也不是雷锋,做不到以德报怨。”
&&&&贺母再次泪汪汪地喊:“彦枫——”
&&&&贺彦枫禁不住妈妈这样软求,到底还是说了一句:“我最后说一句,叫她和那个渣男分手!别做一些无谓的事情!”
&&&&贺母一听这话有转圜的可能,马上接上,说:“可是,这件事,彦林也有错,她……而且,谈了三年了,熊朗宁条件还是不错的……”
&&&&贺彦枫说:“行,那就当我没说!不知道你们一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就知道门楣啊条件啊这些外在的东西,关键的是人品啊拜托!熊朗宁是个渣男,鉴定无误,那个小秘书是个极品。彦林可真能啊,找的都是些什么人?友情爱情遭遇双背叛,焉知不是她做人太失败?或者说,苍蝇绕着大粪转圈,她自己也是个极品,极品专门吸引极品?所以,她现在要做的,不是找谁去给她出头,而是洗心革面,好好反省。行了,我手机快没电了,不想再说,她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
&&&&贺彦枫收了线,站起来往车厢前面走,走到莫程和乐乐身边,坐下,说:“你们换了一个地方看风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