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顿,下意识地用手捂住项圈,之后又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离开那处,轻微的说,“谢谢言路哥。”
他的项圈是贴着脖子造的,从大学毕业后就戴在身上,没有锁,也无从取下来,不出意外会陪着他一辈子。
项圈里不止有监听器,还有监控设置。这是何言路在最开始给玉青戴上项圈的时候就告诉他的,免得他那时候年少轻狂的犯蠢,自以为是想逃跑。
也确实是这样,至少玉青本来经过大学恢复了点生机,知道这件事后,再也没了想逃跑的心思。
“眼睛很漂亮,看不见光太可惜了。”何言路捏着玉青纤细的漂亮锁骨,突然惊讶的开口说,“刚刚哭的时候水太多,锁骨的纹身快露出来了。”
出门前玉青用遮暇遮住了锁骨的纹身,现在一番折腾,暂时还没完全划掉,纹身看不清,但却是露着黑色的痕迹。
玉青的眼睛被丝巾遮住,逐渐只能看着朦胧的光晕,他不甚在意的倚在何言路身上,轻微的“嗯”了一声。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什么都无所谓。
何言路最后还是解下西装外套,将玉青的上身包裹住,又将扣子一颗颗扣好,遮住了那对被蹂躏过的浑圆胸乳。
玉青坐在里面,被何言路揽在怀里,一边对着墙,只露出一张湿润的小脸给人看。
如果有人进来,只会看见他那张泫然欲泣的脸,还有颈间隐隐约约闪着银光的项圈,像是昂贵的首饰一样耀眼。
陈泉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漂亮的少年五官还是原先的模样,只是被蒙着眼,像是受了委屈似的满脸泪痕,唇角也是半垂不垂,不像以前总是带着甜甜的笑意。
陈泉从外面看,突然觉得崽崽好像胖了点。
“崽崽别哭,你的眼睛怎么了?”陈泉坐在对面,见何言路视他为无物站起来,自顾自的站起来,就见到玉青颈间,宽大的西装外套也遮不住的项圈,他陡然提高语气,抬手指着何言路,“你竟然敢——”
玉青慌张的抬手摸了摸,将陈泉推回去轻声说:“泉哥,我没事的,眼睛哭肿了不好看,就瞒着了。”
何言路一直安静着,玉青本来是不敢说话的,他怕惨了,怕先和陈泉开口,何言路回去又找这个理由罚他。但是他更怕自己什么都不做,害得泉哥冲撞了何言路,事业受到影响。
“崽崽”玉青的声线本就柔软,在直播里听不觉得,面对面听着,陈泉只觉得比以前细腻了。
玉青扬了扬唇角,拉着颈间的项圈强颜欢笑,却让身上的红肿暴露的清清楚楚:“这个我和他闹着玩,非要戴的。”
玉青被丝巾遮了眼,看不到另外两男人的表情,也看不见自己的摸样。
他的动作稍微大了点,又要拦着陈泉,颤颤巍巍的湿红的乳尖露了一半,正顶着半边明显的脚印。
还有锁骨处越来越明显的纹身。
“崽崽、你、何言路你个畜生?!!”
陈泉一向沉稳,鲜少有这样控制不住怒火的时候,仿佛又回到了冲动的少年期,他甚至抬拳一踢椅子就想打架,又被玉青顺着声音的动静,紧紧的抓着手拦住。
陈泉能感受到玉青手里,因为紧张害怕而溢出的汗。他握紧了拳头,将玉青的手包裹住,而后飞快的松开,颓然地停住了动作
“你不许。”玉青等陈泉停了动作,收回手着急的拉了几下外套,他看不见,拉扯着西装外套松松垮垮的的,将他身子的惨状暴露的更明显,被空中的凉风吹过。他放弃一般任命的哀求:“别说这些了好吗,好不容易见到泉哥。”
回家之后肯定又要被罚了,从前只是和人礼貌性的握手,都会被打手心。
能真的什么都不管、不在乎、不在意就好了。
不要见人,不用害怕被人发现自己的惨状,也不用担心何言路又生气。
现在这样好累啊,只是闭着眼见到陈泉一个人,玉青就已经受不了了。
陈泉一点点退回到座位上,他陡然意识到,这样毫无准备的指责何言路只会让玉青更受苦。
何言路平静自若,看着这一幕心里居然还觉得挺好笑,他嘲讽的挑起眉,一言不发,眼里尽是戏谑。
玉青软软的说:“能见到泉哥真的很开心了,和我聊聊你这几年的事吧。”
“好。”陈泉的心揪紧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玉青这些年,能遭遇到什么,他心里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只是觉得何言路既然有这份心,即使最开始可能控制不住伤了人,但他都送玉青重新去读书了,会慢慢对他好,才一直没做什么,即使完全失去了玉青的消息也不想打扰到他,偶然见到直播间发现不对劲时,也没有过多细想,没有准备好解救玉青。
哪里能想到,何言路这是虐待了吧
陈泉说了几件有趣的小事,玉青也跟着笑了几声,之后何言路曲指敲了一下玉青的下巴,他们便陷入了沉默。
“叙完旧了吗?”何言路等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