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睡得特熟,王浅音酝酿了好半天,才把自己还烧着的火勉强压下去,他亲了亲苏尧的脸蛋,小心地把自个抽出来。
他悄声地出屋,去了隔壁苏尧的房间。
虽然知道苏尧暂时不会醒,但是他动作还是很轻,小心地翻找苏尧的行李。
找了好久,终于在苏尧皮箱的夹层里,找到了一个信封,摸起来里边像是银行.卡之类的。
王浅音把卡片拿出来,终于是他想要找的东西。
苏尧的身份证。
难怪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苏尧的尧不是这个尧,而是垚。
现在很多情况都这样,尤其是在农村,本人名字跟身份证上名字不一样,本人是三个字身份证上是俩字,或者本人是俩字身份证上是三个字,或者是谐音,只要不是影响太大,基本没人去改,苏尧,苏垚,听起来都一样,难怪从苏尧的小学中学到大学,都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公安局查人名,一个字都不能错,毕竟重名的太多了,所以他始终查不到。
不过,身份证又不是什么机密东西,干嘛要藏这么隐秘的地方?
王浅音看着他身份证,的确是北京房山的人,居然还有具体住址,他不是孤儿吗?孤儿是从小没爹没妈的,长大了爹妈死的或者分开的,那可不叫孤儿。
王浅音想了想,记下了他身份证号,又原封不动地放回去了。
打从那天之后,王浅音跟苏尧关系一下就近了,近到每天都睡一个屋,一张床,每天都得来回活塞运动,却谁也不提复合啊、原谅的事儿。
又是一周末,做完晨起“运动”之后,王浅音爬起来给苏大爷准备早餐。
“妖儿,早饭给你放桌上了,午饭在保温箱里,拿出来就能吃,晚饭等我回来做啊。”
苏尧懒洋洋地瞅他一眼,“大周末的,你干嘛去?”
“我约了一客户,去谈点生意,晚饭前就回来了,你在家听话啊。”王浅音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了。
苏尧敷衍地应两声,拿被子蒙住脑袋接着睡。
王浅音笑了笑,出门了。
他不是去谈什么生意,而是去了房山,苏尧身份证上的地址,他得弄清楚,到底咋回事。
平安胡同16号?苏尧家在这个胡同的最里边,现在国家富裕了农村也都盖起了小洋楼,整条胡同都是清一色二层,只有最里边这个还是个瓦房,而且看起来好像很久没人住了。
铁大门掉漆掉得都看不出来啥色儿了,门槛上的土都能赶上王浅音的鞋底厚,这哪是蜘蛛网啊,简直是蜘蛛窝,王浅音没敲门,估计敲了也没人开,只能爬到墙头上往里看。
里边更糟,窗户上的玻璃几乎能碎的都碎了,屋子里是水泥地也都gui裂了,风一吹仿佛都晃悠,满院子的树叶,看起来还挺惊悚。
“小伙子,你谁啊?”
王浅音一回头,发现一个大妈站墙底下看着自个呢,挺不好意思的,从墙上跳了下来。
“大妈您好,请问,这里是苏尧的家吗?”
“苏垚?”大妈一听到这名字还挺惊讶,“你认识小垚啊?”
王浅音挺惊喜,点头道:“嗯,我是他的大学同学。”
大妈一听,表情立马变了,“孩子,你别吓大妈啊,小垚都死了多少年了,哪来的大学同学。”
五雷轰顶明白是什么感觉吗?王浅音只觉得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一样,后背阵阵发凉,再配上边上那么恐怖的危楼,脸色都白了。
“大妈……您开什么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大妈皱眉,“小垚都死了……十多年了,小伙子,是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十多年!
王浅音忙掏出手机,把屏保给大妈看,“那这个是谁?”
大妈拿着手机仔细看了半天,才笑着说道:“这是小桀吧,哎呀这孩子长大了,跟小时候长得一样俊。”
“小桀?”王浅音彻底蒙圈了。
“你说你是他大学同学?”大妈问。
王浅音点头。
“那你俩一块去澡堂子洗过澡吗?”
澡堂子没去过,澡倒是经常一起洗……王浅音继续点头。
“他胸口是不有道疤,估摸是不大,也就这么大吧。”大妈拿手比量出两厘米的长度来。
王浅音黑着脸点头,这大妈还看过他们家妖儿的身体!
“那没错,就是小桀!”
“大妈,您知道他那个疤怎么来的?”
提到这个,大妈叹了口气,“都赖他那不是玩意儿的父母,他那疤我们全村都知道,是他爹妈拿剪子亲手给他扎的,差点没要了他的命。”
王浅音后背一僵,“怎、怎么回事……”
“小伙子,走,去大妈家,大妈告诉你怎么回事。”
大妈拽着王浅音去了他们家,给他端了盘自个家里摘得水杏,给他讲了个很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