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漓又叫了他两声,卫远还是没动静,他伸手推了推那人的肩膀,却被他的体温烫了下手,发烧了?邹漓给他翻了个身,发现他烧得脸都红了,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做的时候没润滑也没戴套,而且到后面动作好像还很粗鲁。卫远这样这应该是感染了吧?不知道那里有没有严重的撕裂。
虽然这个卫远身上疑点重重,但是把别人搞成这个样子邹漓还是有些自责。他匆匆忙忙地找了衣服给自己和卫远套上,吩咐阿姨叫医生快点过来,然后自己去找了酒Jing和毛巾给卫远物理降温。
这人前几天刚摔得脑震荡失忆,虽然不知道是真失忆还是装的,总归是脑袋受过伤,现在又烧成这个样子,还不知道烧了多久,别真把脑子给烧坏了。
邹漓忙活完才想起来自己迷迷糊糊听到过电话铃声,手机昨天泡了水应该关机了,电话八成是周天看他没去上班打来的。从卫生间地上的裤子口袋里翻出手机,确实关机了,好在没坏,里面有些东西他还没备份。
给周天回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事上午不去公司了,有什么事让他看着处理,邹漓又给医生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医生说快了他才没再催。
阿姨在卫生间做清洁,邹漓看了眼客房床上弄脏了的床单,感觉等医生过来看到那些不太好,犹豫了一下抱着卫远上楼了。卫远的体温还是很高,脸颊烧得一片绯红,嘴唇有些苍白,看起来很虚弱,又莫名有种病态的、脆弱的美感,邹漓坐在床边看着看着就走神了。昨天夜里的事他记得不是很清楚,只有几个画面印象比较深刻,尤其是卫远的眼神,惊慌失措的、妖冶魅惑的、带着直白的欲望的、倔强挑衅的,对比他平时温和纯净的眼神,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因为连1024都没查出来卫远失踪的四年经历了什么,是不是跟苏洛依有关,邹漓还是不能确定他遇到卫远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之前他还觉得卫远应该不是苏洛依派来接近他的,现在却不敢那么笃定了。苏洛依知道他喜欢男人,会不会特意调教了卫远来引诱他?而且昨天他喝醉酒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卫远在自慰,还没锁卫生间的门,这不正常,太像特意为他布置的陷阱了。
可是卫远昨天的表现又非常自然,看不出一点表演的成分,像是纯粹因为性欲才那样的,就像动物发情的时候想要交配一样。
邹漓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个卫远身上的疑点太多了。
医生没多久就过来了,给卫远量了体温,检查了肛肠的伤口,看邹漓的眼神都跟之前不一样了,他一边给卫远清理伤口一边说:“高烧,都烧到41.3℃了,肛门撕裂,病人最好半个月内不要有性生活,邹先生以后还是注意点吧。”
邹漓自知理亏,应了声好,又问了医生一些注意事项,比如伤口几天能见水,多久换一次药,饮食禁忌等。医生看他态度还算可以,也没再黑脸,一边给卫远上药一边回答他的问题,然后又配了药给卫远输ye退烧。
他虽然是私人医生,基本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在他这病人最大,不会因为请他的人有钱有势就违背自己的原则。邹漓知道他是这样的人,看他因为卫远的伤势生气也没介意,再说这事本来就是他做得不对。
因为邹漓说不清卫远到底烧了多久,谨慎起见医生在输ye前又给他验了血。邹漓这栋别墅备的有这些基础的医疗设备,验血花不了多长时间。
“病人以前是不是长期服用过雌性激素?”医生看着化验结果问。
“雌性激素?”邹漓有些吃惊,突然又想到卫远不长胡须而且皮肤非常光滑这些细节,确实像用了雌性激素,“可能有,我不是很清楚。”
“我再给他做个全面点的检查吧,他血ye中的性激素含量不正常。”医生也没多问,他的职责是治病救人,其他的不想多管。
因为卫远的高烧还没退,医生先给他输了ye,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发现他除了没有胡须和体毛、皮肤比男性光滑,胸部似乎还动过手术,像是填充了什么又取出来了,而且他的ru头像是泌过ru的。
医生检查到这突然有点怀疑他的性别到底是不是男,又检查了一下他的生殖器,确定不是假体,更加困惑了。
他的小腹处有一道竖直的刀疤,而且还有非常像妊娠纹的痕迹,虽然很淡,但是除了妊娠纹医生想不出来这是什么。这些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是变性人,怀过孕泌过ru,而腹部的刀疤很有可能是剖腹产的痕迹。
邹漓看医生眉头越皱越紧,以为是卫远的身体有什么大问题,没忍住问了句:“他怎么了?还有别的病吗?”
“我要再给他做个超,你帮我把病人转移到医疗室吧。”医生自己还没想明白,也没跟他多说。是不是变性人或者双性人看看有没有子宫卵巢等内生殖器就知道了。
邹漓没再多问,让阿姨找了辆轮椅过来,把卫远放上去推着到了医疗室。医生用超检查完更困惑了,病人只有子宫,没有卵巢,也没有Yin道,但是有前列腺。
他活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