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闻之甚悦,与国师堪称天设地造, 朕为成佳人之美特赐其为大梁合颐郡主, 婚配国师。一切事宜交由礼部Cao办,钦此。
凌香寒站在殿内安安静静的听到公公将圣旨读完, 然后跪拜谢恩。
她本意是想要拒绝的。
但是如今,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帝长渊还有别的事情, 所以并没有与她走在一起, 今天下雨了, 有些冷,但是这场雨之后,气候就要变暖了, 冬天过去了,春天也走了一半,现在想想,似乎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 从相识到如今的相爱。
似乎也并没有多长时间。
“皇上,臣附议,楚国已亡, 大齐也亡了,为什么还要册封一个前朝公主做郡主!”
这年头,一直都不缺乏这种古板的臣子,对于传统的礼数有些过分的执着。
“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不要再多说。”粱帝的态度很明显。
其实,他心中也有说不出口的难言之隐,他这么做也无非是为了留下帝长渊,帝长渊已经不止一次两次在他的面前表达去意。
粱帝哪有那么容易的就放他离去,帝长渊的能力不光是表现在他的手段上,还有他的名声。
在大梁,人们最拥护的恐怕不是他这个坐在高位上的皇帝,反倒是这个站在他旁边的国师。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轻易的松口。
帝长渊对于这些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要的是结果,至于过程,在他这里就变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春日的雨季是绵绵的细雨,有一点点的凉意,但是并不觉得有多冷了。
“怎么在外面站着。”他将她抱进了屋子里,有些心疼的说道。
凌香寒摇了摇头,没有说多,只是眼神里传递着让他不要担心的信息。
他很关心她,她知道。
“莫不是快要成婚了,你心里有些紧张吧?”他笑了一声问道。
听说快要出嫁的女子都会这般,他倒是没有事先想到这些。
“哪有,如今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也有陛下的赐婚圣旨,成婚也不过时走个形式罢了,你知道我不在意那些的。”她说。
帝长渊却是认真了,他道:“这一生怕就只有这一回了,当然是要认真对待了。”
“也对。”她揉了揉他的头发,笑嘻嘻的说道。
两人视线相对,浓情蜜视线中流淌。
凌香寒在帝长渊的怀里睡着了,睡的很是安稳,自从杀了齐旭之后,她就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原来强撑着的现在都松了下来,包括她的Jing神状态,还有……身体的状态。
容易疲惫,一下雨就疼的耿介厉害了。
她不说,但是他还是能隐约感受到她的痛苦,他掀开了她的裤腿,白皙的腿让他眼神暗了暗。
他看了眼她的膝盖,外表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内里的伤却是早就已经形成了,他是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那日他绝对不会让她在皇后那儿跪那么久,如今想想,似乎也是时候解决皇后一派了。
十天后,吴氏被撤了皇后的头衔,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了。
大理寺直接就将人给带走了,捉拿皇后的事情是粱帝亲自下的旨意。
大理寺细数了皇后的一百二十条罪状,每一条都是一个人命,或许还不止。
这一消息在京城中渐渐的传开,直接导致了皇后的母家,吴家被列入了重点名单,一番查证,刑部才发现,吴氏虽说没有谋反之心,但是也干尽了撒无数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是牵扯了好几个大案,这一番查证下来,直接就被封了国舅府。
二皇子在御书房门口跪了一整夜也没有把他的母后带回去。
“父皇,你偏心,你偏心啊!儿臣不服!不服。”凄厉的声音传来,里面的人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帝王之家,注定是薄情的。
听说二皇子带着自己的手下一同去大理寺劫狱,后果就是导致他自己也被关了进去,他手上沾着的鲜血也慢慢的显现了出来,这一切都处理的特别利落干脆。
“都说虎毒不食子,如今瞧来,这话儿在这宫里还真不适合。”凌香寒说。
“你也不怕隔墙有耳。”帝长渊有些无奈的说道。
“怕什么,大不了我死了,你给我陪葬呗。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呢!”
“是是是,我陪,你去哪儿我都陪。”他并没有将她的玩笑话放在心上,但是凌香寒却没有再回答他的话语。
池子里的荷叶长出来一点点了,还没有长开,今年的日子过的真快,往年觉得每一年都是煎熬,北殿的那个莲花池子也不知道泡了多少尸体。
“我才不要你陪呢。”她小声的说了一句,不过帝长渊没有听到。
国师大婚的前五日,南方传来大捷的战报,南国愿意割地赔款,与大梁签署百年和平的条约。
凌香寒虽然觉得这承诺不一定对方会遵守,但是近几年是不会有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