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没有动。
寺内三更半夜忽然出现的诡异声音,让元贝想起了白天胖和尚说的一句话。
太阳落山之后不要出厢房。
看来这禅机寺在夜晚藏着一个秘密,元贝站在门口没有动,竖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心里思量着。
这时,厢房外传来了脚步声,很轻,元贝心中一紧,猜测着来人是谁?
厢房内桌子上的蜡烛早在元贝睡觉时就吹灭了,听到诡异声音醒来时元贝也没有冒然点燃蜡烛,所以现在厢房内漆黑一片。
加上今晚的月光被乌云遮住没有月光,厢房外看不见厢房内。
元贝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进,她没有动,怕引起来人的注意,呼吸放轻。
脚步声走到厢房的门前就停在了,来人紧紧和元贝隔着一个门,门里的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元贝睁大眼睛看着门外的来人,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
“贝贝。”一道很轻的声音响起,像是怕吓到屋里的人。
元贝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紧张高悬的心骤然落了地,正常呼吸了。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打开门,同时小声道:“你怎么来了?”在听到脚步声时元贝也曾想过是不是乌东方,但也猜测有可能是禅机寺的人。
乌东方进了元贝的厢房顺手悄声带上门,他才说道:“听到外面古怪的声音,不放心来看看你,你果然也没睡。”
他没有问元贝为什么没有点蜡烛,也没有让元贝点蜡烛的意思,两人在禅机寺的一举一动都要加倍的小心。
没有光源元贝也不方便走动,她干脆站在原地没有动,听到外面的诡异的哀嚎声,微微皱眉道:“不管这禅机寺有什么秘密,在咱俩住进来的第一天晚上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而且听到那痛苦的哀嚎声元贝很不舒服,想顺着声音找过去。
乌东方沉yin道:“以静制动。”他没有说的是听到那哀嚎声音,他身体有什么蠢蠢欲动,想破土而出。
元贝点点头,他们现在很被动,只能以静制动。
黑暗中两个人相顾无言,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变了质,隐隐约约的疏离着,可某种距离上又近了。
在男人离开时,元贝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她在意识里呼唤着天书。
“天书,万灵玉鞭是五节,现在找来了四节,只剩下最后的一节了。”
天书沉默了片刻道:“第五节 很快就会出现了。”
元贝点点头,然后又把禅机寺的事情和天书说了一遍,“天书,你知道禅机寺用这些婴儿想做什么吗?”
天书:“修佛身。”
元贝闻言一愣,修佛身是什么意思?这么想着她也就问出来了:“修佛身是什么意思?”
天书所答非所问道:“这次的事情吾帮不了你。”
元贝心里一沉,也没有觉得很意外,这一路走来她很依赖天书,如今这件事天书帮不了她,她也想试试靠自己能走到哪步。
她转念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情:“天书,你真的没有办法解除我和乌东方之间的血契吗?”
这次天书沉默的时间更长了,就在元贝以为天书又陷入休养中,她听见天书说道:“只有他自己能解除你们之间的契约。”
元贝闻言有些惊讶,又立刻问道:“那怎么解除?”她是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解除血契来证明一件事情,忽略了天书话中的漏洞。
契约不是血契。
元贝没有等到天书的回答,在天蒙蒙亮之际睡了过去。
她的意识海里,一书一魂在无声的对话。
元信:“你已经没事了,为什么不告诉她?”
天书:“不破不立。”百年前的事情也该有个了解了。
元信细细的琢磨了一会这四个字,他始终没有看懂天书的用意。
……
太阳升起,胖和尚悄声来道了禅机的厢房,他恭敬的对禅机道:“主人,她没有去。”
禅机表情不变,温柔的眼底甚至带上了一点笑意:“阿弥陀佛,等她上晨课。”
胖和尚一直低着头,但也不妨听见禅机语气里的淡淡的笑意,心里一寒,连忙恭敬道:“是。”
胖和尚退出禅机的厢房,禅机低低的笑出了声,白玉无瑕的手指慢慢的脱掉身上的袈裟。
一,丝,不,挂。
在太阳越升越高时,禅机完美的rou体一点点褪去,漏出森森的白骨,最后是一副白骨骷髅。
白骨骷髅就像一副艺术品,完美无瑕,和普通腐烂后的骷髅骨架不同的是,禅机的白骨胸膛处有一个跳动鲜红的心脏。
当太阳的光芒从窗户的缝隙照进禅机的骷髅骨架上时,他鲜红的心脏慢慢的停止了跳动,一息之间就变成了青石色,像是一块石头。
禅机没有了血rou,唯一还能证明他是个活人跳动的心脏也变成了石头心脏。
禅机抚摸自己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