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于是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够随心所欲地更换节目,却一次又一次地掉进生活的同一个圈套,最终才发现控制权压根就不在自己手里,落得身陷囹圄。
她想不通自己小时候为什么天天都盼着长大,长大有什么好呢?这两个字简单得连个偏旁部首都没有,看起来就特别孤单的样子。
也不知道今年的春晚导演怎么想的,一个连着一个的歌舞节目,林贝贝调静音等了十五分钟也没等来小品,画面上穿得花花绿绿的舞者正跳得尽兴,只是没有背景音乐,显得有点滑稽。
她索性关掉电视,一打开手机,邮箱里马上弹出来几条祝贺新年快乐的群发短信。林贝贝经常听到别人吐槽群发短信没有诚意。但她却不这样认为,生活这么忙碌,还能在别人的群发短信里占有一席之地就应该感到知足了,毕竟谁也不能太拿自己当回事。
林贝贝正打算一一回复,对话框上突然弹出一条新消息——我在你家楼下。
没有备注名,但林贝贝却记得清清楚楚,那个是叶熙言的号码。
☆、真相
林贝贝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偷偷往外看了一眼,只见楼下有一个人穿着立领夹克,半张脸淹没在路灯的Yin影里,但下颌线依然轮廓分明。
真的是叶熙言。
他怎么会知道我家的地址?他来这里干什么?林贝贝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没办法,一碰到叶熙言,她就淡定不了。
章青刚洗完碗筷,从厨房里出来,正拿毛巾擦着手,听见客厅里静悄悄的一片,“欸,你这孩子怎么把电视给关了,除夕夜不看春晚哪能算过年啊,赶紧开起来。”
林贝贝乖乖打开电视,敷衍道:“妈,我突然有点头疼,回房间躺一会。”
“你不是还跟同学出去玩嘛?”
“没事,时间还早。”
林贝贝随手把门关上,整个人呈“大字型”扑倒在床上,就像一滩烂泥。
她可不是装头疼,是真头疼——叶熙言怎么好死不死挑这个时候上门找事?她都心甘情愿装哑巴当替死鬼了,还要她怎样?两个人这样和和气气地一刀两断,就让曾经一起看过的星星都见鬼去,不是很好吗?非得弄得你死我活才算完事吗?
林贝贝打算躺尸,以不变应万变,到时候叶熙言等得不耐烦了,自然就走人了。
谁知她的如意算盘还没打完,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林贝贝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活生生一个大型诈尸现场。
叶熙言居然直接打电话上门了?!
她看了一眼号码,把手机往床头一扔,打算装聋子。门口却传来妈妈的声音,“贝贝,是不是你手机响了?”
“哦哦,是我的,我睡过去了没听见。”
林贝贝伸长耳朵一听妈妈的脚步声渐渐远了,然后按下通话键,语气不善,“喂?”
“我发给你的短信你没看到吗?”叶熙言的声音竟突然带上了些许柔和的温度。
“看到了。”
“那你是哪个字读不懂?”
“都读懂了。”
“那你为什么不下来?”
“我为什么要下去?”
几句绕口令下来,叶熙言的耐心显然已经被消磨完了,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钟,说道:“我爸爸回来了。”
林贝贝愣了一会,挤出一个笑容,“那恭喜你啊,终于阖家团圆了。”
“你下来,我有些话想当面跟你说。”
林贝贝完全让叶熙言那时好时坏的态度搞得智商不够用,他现在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她感觉太阳xue又突突地跳了起来,“叶熙言,第一,我不是你家养的狗,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第二,我不认为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把美杜莎也带来了。”叶熙言就跟没听见林贝贝说什么似的,开始打游击战。
林贝贝皱起眉头,忽然想起躺在抽屉里的那块水晶,之前没找着机会还给叶熙言,也好,不如就趁这个机会还给他吧。
她叹了口气,冲着电话道:“你等一会。”然后从底层抽屉拿出水晶,穿上衣服,打开房门。
章青正抱着一盘瓜子,让春晚的小品逗得哈哈大笑,她听见林贝贝开门,眼睛像粘在电视上似的也没移开,只是嘱咐了一声,“多穿件衣服,早点回来!”
“知道了。”林贝贝恨恨地一边穿上鞋子,一边暗骂全世界都不让她过个好年,连个春晚都安排不让她舒心。
叶熙言站在路灯底下,手插在口袋里,正低头蹭着脚边的雪,松软的雪花便在地上鼓起一个个小包,就像白花花的大馒头。他似乎听见了动静,于是抬脚把一个个“大馒头”踩扁,然后抬头对上林贝贝的眼睛。
下一秒,便对上林贝贝手里的水晶。
“这个还你。”
林贝贝把手伸到叶熙言面前,晶莹剔透的水晶在白晃晃的灯光下闪烁出满天繁星,有点刺眼。
叶熙言低下头,沉沉道:“我说了,你不要可以扔到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