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也是个贱人。”杜世祈耷拉着脑袋,侧脸与脖子、锁骨拗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像是被人折断了无力地垂在那。
杜铭澜翻着计划本的手一顿,又想起自己那天在游轮上气急攻心吐出的那句话;
越是下意识的话,越是出自真心。
这个道理,是个人都懂。
那个小骑士那天因为保护了繁育者算是立下了一个功,被墨城安排到殷绘明身边做事。
“你才贱,你要的什么都没得到。”杜铭澜学着那天外甥的样子盯着自己的手,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形状圆润的指甲,三十多年,这双手什么重活都没有干过,这个身体经受的体力劳动不过是做爱与健身。
“连你安插的想要保护墨城的人,都让他拱手送给了那个人。”
“你什么都”说到这,像是笑神经被刺激到一样,杜铭澜掩饰不住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太可笑了!
“上次,孩子就是在这个时候流产的。”杜世祈低声呢喃了一句。
像是被突然按到了暂停键,杜铭澜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恢复了面无表情,找出了那些天天被杜世祈扔掉的微量元素和各种孕期必备的保健类药物,一瓶一瓶,从小到大摆在了杜世祈面前:
“好好护着你肚子里的那团rou,不然,你什么都不是。”
说完,老男人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一样,脚步轻快的走出了杜世祈的卧室,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门落锁的一瞬间,杜世祈懒懒的翻了个身,根本没在意那几瓶被他掀到地上的药。
杜铭澜出门的一瞬间,脸上春风得意的面具就像是被谁扯掉了一般,脸色Yin沉了下去。
“哥哥好哥哥让我、摸摸你的孩子。”
那个女人、那个噩梦一般的下午、那个仿佛将他整个人劈开的刺痛。
“让我摸摸你的孩子,你背着我,怀上的、我老公的孩子。”
最后几个字,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般,随后,那个女人的手就伸到了自己的Yin道里,残忍的搅动着
他的惨叫整座府邸都能听到,但没一个人来帮助他;
“哥哥,我把世祈给你,你不要离开我。”
女人低声呢喃着,沾满暗红色血ye的双手捧着他的脸,深情地说着。
“看,你的孩子”她从地上捡起一摊碎rou,邀功一般的说道。
啊!!!!!!!!!!!!!!!
杜铭澜猛地惊醒,发现自己坐在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陷到了噩梦里。
几年了?这件事、藏在他心底几年了?
“唔呃”杜铭澜的小腹一阵抽痛,熟悉的下坠感、Yin道口不断流出的、滑腻的ye体。他颤抖着将手向下探去,摸到一片shi润,他定睛看了看指尖;
血
他再次流产了。
本家的繁育者在上岛流产,这件事可大可小;墨城知道他大哥没这么在意这个双性奴,一个习惯性流产繁育者,生与不生,孩子的质量都不会是最好的,再说这个人第二年就要被阉割了。
更何况,这个孩子是殷诃穆的。
小世子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与他亲爱的绘阳哥啃得结实,之前看林家叔侄乱lun的时候,这种刺激就在他心底留下一个种子,如今有一个愿意陪他玩的哥哥在,两个臭味相投的人一拍即合。而李家小少爷乐不得殷诃穆放他下床,转身就去搞那个惦记了许久的大明星。
得知老男人流产的一瞬间,小世子的第一反应是安心,接着就很自豪的跟小堂哥炫耀:
“那个老男人,已经好几年都没怀上孩子了。”
“有你的!但怀上咱也不要,生出来也是个残次品。”殷绘阳笑道。话是这么说,但几个年轻人还是去了。
杜铭澜这次流产几乎没什么痛苦,他以前看书上说古代的女人回来月经,有的甚至会疼到昏迷,这次流产不过是从Yin道里流了一大摊血、几个血块而已。
老男人卧床休息着,惨白的脸上滚落着豆大的汗珠,但他的神经却没有向大脑皮层反应身体上的痛苦。
他的主人在弟弟婚礼结束的第二天就带着妻子离开了,墨家偌大的府邸、他的存在可有可无。
等到明年,接受了手术,他就自由了、他就可以作为一个男人活着。
为此、无论怎样他都要挺下去。
殷诃穆到的时候,医生已经离开;他看到老男人手里拿着一本什么东西,但目光只是虚虚的落在上面,没有聚焦。
对方惨白的脸色完全没有初见时的意气风发,那股sao浪劲儿此时荡然无存,在客厅那次不痛快的交媾让他暂时忘记了这个双性人的存在,如今对方身体虚弱,倒还别有一番风情。
殷诃穆搬了把椅子跨坐在那,下巴拄在椅背上,美丽的脸庞像是雕刻在宫殿穹顶的神像。杜铭澜不得不承认,抛开满是输Jing管的大脑,对方的脸的确足够的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