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这么淡然的模样,和他年龄身高极为不符,可望着那温润清秀的眉眼,又觉得极为相称。
楚君庸微微叹了口气道:“他是长明宫的道长,据说十分刻苦勤修,道法上乘。十七岁开始入的景王府……”
“还有呢?”
容离对他眼中情绪观察入微,应该还有什么!
“十四岁时景王受袭,差点被害,是他不顾性命救了人。自那之后,一直跟在楚天易左右。”
原来是这样……
“后来也有审问过他,说是少年时曾受过景王恩惠,所以才会舍己救人。”
所以说,这之间若是真有点什么恩惠往来,也只有他们二人才知晓?容离若有所思地低着头,自从觉得这个道长和那个人相似开始,很多事情顿时就清晰了起来。
可是说到底这些也只是他的个人臆测而已,若是两人之前真的存在恩惠这一说,种种事情也能说得过去。
“那影卫还是会跟着你,我至少要知道你是安全的!”楚君庸见他沉思不语,语气不免就刚硬了几分,但是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没有当成是君臣之间,听上去到没让人觉得生分。
容离点点头,估计他也是碍于对周如是的情分上说的这话,况且还是那句,别人的地盘,他说的话也不当用!
说完这句话,楚君庸就甩甩袖子走了,身后年轻的公公对容离亲和地笑了笑也跟了上去。服侍天子多年,头一次发现还有比他更从容的人,心底莫名好感。
“他们应该不会走的太远吧……”容离喃喃道,这景王府还挺大的,势必是要探索一番的,不如就趁着现在迷路一下?
不过按理说,楚天易不会不知道自己会道法,要是真的任由自己去摸索他这王府的话,说不定是个陷阱……
容离心中一时纠结,决定顺着楚天易带路的方向走。谁知刚绕过前厅后面的假山,楚天易就斜倚在三岔路口的圆拱门上。
看来是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他迷路的机会!
楚天易站起身,拍拍自己的云纹锦衣道:“是我错怪皇兄了,他对你真是关怀备至!”
这么匆忙的赶过来,朝服都为来得及换下……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容离不轻不慢地回了一句。
楚天易轻笑,“太子殿下年纪轻轻,但是学识丰富。‘插翅难逃,束手就擒’可知何意?”玩笑的语气,目光凛凛地盯着容离。
容离摇头,诚恳道:“请赐教。”
“哈哈哈!”楚天易爽朗地笑出声,随后脸上所有情绪都收敛起来,沉着脸:“改日吧,今日没空!”
嘴角一动,容离觉得自己恐是被某只猫宠的过分了些,又或许他从前那些躁动的毛病都教自己暗自学了好几成,隐隐觉得眼前这个人实在挺欠揍的!
张狂又乖张。
“你带太子殿下去竹苑,随后来梧桐轩找我。”楚天易说完,双手背在身后,兀自走远了。
走的是中间这条路。
而他们走的是最右边的那条,所以最左边那条河中间那条就被他盯上了。
这一路都是翠竹,感受不到半分深秋颓败凋零的气息。前面的带路人整个人走路轻巧无声,容离便主动搭腔问道:“不知先生道号如何称呼?”
“道缊。”
声音里泛着铁锈气息,如同一把生锈的刀,堪堪从剑鞘中往外拔。
“何以在这里当起了门客?”
“滴水之恩。”
容离开门见山的问他,他回答再简洁不过。“鄞县的活尸,先生可知晓?”
“略有耳闻。”
“幸亏先生聪慧,早早和永明宫脱离干系,不然可就要受累了。”容离见他无动于衷,接着道:“鄞县有个道士自称是永明宫来的,受命来挖极Yin之地的尸体,不慎被咬之后,尚保留着一丝清醒,交代了全部的事情。”
“他的名字叫……江络!道号既善。”
一直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回过头,装上容离莫名的视线:“道一师兄的徒弟。”
容离默然,他这番拉出了第一个背锅的人,道一。
还想问些什么,就听见他道:“到了。”
他向来守口如瓶,容离只嗯了一声,进了竹苑之后满目苍翠,一方巨石上题了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竹苑”。石板雕砌而成的小路,素雅幽静。路尽头的圆拱门上缠绕着绿色的藤蔓,生机勃发。
容离回头看了一眼,道缊已经消失了。
从圆拱门进去之后有两名侍卫守在一座临水而建的Jing致阁楼门前,表情漠然地盯着前方,捉摸不到焦距。这王府里的守卫少得可怜,从大门进来,绕了这么些路,除了大门处,就是这儿了。
天子尚有忠心的影卫护着,楚天易没道理没有看护!容离这么一想,又想到道缊身上去了。
他和封戩……
实在太像,从外由里都像!
慢悠悠地挪到凳子上,忍不住叹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