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我们新来的实习生。”
良久未出声的司机鬼飘到乐丁予身边,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说道:“所以我不主动现身,其实你也看不见我。所以……其实你也无法找到依依。”
乐丁予沉默不语,他无法回答司机鬼的这句话。
“说一说今天闹鬼的情况。”沈知问道。
费舍木想了想,说道:“我当时刚从警局出来,想着先回家。就在驶入革隅街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不对劲,都已经是五月份了,车内没开空调,开着车窗都觉得热。结果刚到了那条街,风都像是冰渣一样,我就想着把车窗关上,当时还以为是天要变了。”
“后来就和上一次的情况有点像。那条街分明不长,但我怎么都离不开。而且宽阔的路上除了我之外没有别的行人和车辆,天也转瞬间就暗了。我吓得不行,有了第一次没想到还有第二次,我就只能硬着头皮一直往前开。接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拼命地砸向车子的前玻璃,声音闷闷的。我不得不忘那声响发出的地方看,就看到那圆滚滚的像是球一样的东西在玻璃上蹦来蹦去。”
乐丁予在一旁做着记录,时不时地抬头看向费舍木,他发现费舍木的视线一直牢牢地放在沈知的身上。
“车灯一晃,我就看清了,是颗人头,”费舍木抬了抬胳膊,比划了一下说道,“那颗脑袋有好长的头发,没有脖子也没有身体,脸上全是血,我的车窗上也被涂的都是黑红的血迹。我快要被吓死了,在路上横冲直撞试图甩掉那个鬼东西。”
张灏抬了抬眼皮,适当地插嘴问道:“那你成功了吗?”
“甩掉了,”费舍木抿了一下嘴,接着说道,“从玻璃上消失了,结果我一回头她正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看着我。眼眶里往外淌着血,嘴里是呜呜呜的声音,她见我看她,扑上来一口咬住了我额头上的皮rou。”
他说着似乎想起了当时疼痛的感觉,捂着额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碰,”何初阳处理好费舍木头上的伤口,转头查看仪器数据,说道,“皮rou伤,暂时死不了。”
费舍木碰了一下额头的纱布,对何初阳道了声谢。
“你从警局出来时林昱升和江决他们人呢?警方都问了你什么?”沈知问道。
乐丁予压低了声音说道:“江决,闹鬼事件的报案人之一,当年也是在出租车公司做出租车司机。年龄、职业等和林昱升、费舍木一样符合沈队的心理侧写。”
他偏过头问道:“他和费舍木,你怎么看?”
司机鬼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虽然都是以前的同事,但是这两个人不怎么显眼。林昱升当年年轻气盛,在单位又总是拿和女朋友吵架的事儿在公司里说嘴,每天不想注意到他都很难。而且当年费舍木和江决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只有林昱升没有。”
费舍木短促地啊了一声,说道:“问了不在场证明。”
他说完看了一眼从刚刚开始就在自言自语的乐丁予,不禁皱起了眉,这一次他没把视线挪走,而是看着乐丁予说道:“我和江决,在受害者遇害时都有人可以证明我们当时不在现场。林昱升……似乎还没找到。江决今天轮休,我就开车想返工,结果谁能想到就遇到鬼了……”
何初阳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皱起了眉问道:“你在看什么?”
乐丁予注意到动静,抬起头看到费舍木的目光盯在仪器上,只不过在何初阳话音落下他便把视线挪走,落在了他的身上。
“照片……”费舍木喃喃道。
他起身朝着乐丁予走过来,转瞬越过他,从他身后的桌子上拿起了照片,快速地翻看起来。
张灏皱了眉,拔高声音说道:“干什么呢?”
“袁子源、依依、秦桑甜,身边认识的人惨遭毒手,即便是时隔十年再回想起来,也还是让人觉得胆寒。”
费舍木声音颤抖着,他抬起头看向乐丁予,“袁子源符合你刚才说的。他现在是不是就在特调局,你刚才自言自语是不是在和他说话。”
他激动地走上前,低头看着乐丁予,激动地说道:“你让我见见他。”
乐丁予盯着他看,不慌不忙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费舍木攥起拳头,手里的照片被捏皱了,他手里握着的白手套也皱了起来,说道:“如果、如果他知道什么。他还有未了的心愿。我愿意,我愿意帮他完成。”
话音落下,乐丁予沉默了半晌,拒绝道:“他暂时不想见其他人。”
费舍木得到答案,怅然一笑,松开紧握的拳头,站在一旁一下一下地抚平捏皱的照片,嘴里反复地说道:“我懂我懂。”
他说着抬头看向沈知,说道:“人多力量大。当年的事和人,我也算是了解,也许能帮一些小忙,回忆一些细节或者其他的。”
张灏抱着胳膊,不耐地催促道:“什么意思?”
“就留下我吧。那些个抛尸的地点虽然偏僻。但是也是赚钱的远途路线,现在闹鬼闹得厉害,有钱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