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晨没料想会遇见他,愣了一下,但一秒后已微笑打圆场,“严先生重视这场晚会,说到底还是看在三少您的份上啊,磨蹭一点也无大碍。”
接着向严初桥打招呼,“严先生。”
严初桥点头示意。
三少笑,“真会说话,来来,我们走VIP通道吧,外面闹哄哄的,吵得我耳朵痛。”
进入会场后,三少毕竟是主人家,少不得到处招呼客人,剩莫一晨和严初桥两人大眼瞪小眼。
严先生气场这么强,莫一晨难免不自在。方才来路上还有三少吱吱喳喳说个不停,现在只他们两人,不知说些什么好。
莫一晨微笑问,“严先生最近过得怎么样?”来路上,严初桥在三少和他身后沉默不语,莫一晨找不到机会问候。
严初桥看向他,“……还好。”
“哦,这就好。”
“……你呢?”严先生终于回问了一句社交客套话,莫一晨前一秒还在想需不需要自报近况。
“嗯,最近都在过着居家男的生活,也还行。”本想令气氛轻松点,但严初桥一直盯着他看,令他更加不自在。
严初桥没再说什么,目光收了回去。
话轮掉了,两人沉默。
会场上背景乐悠扬,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严初桥不说话,但也不曾挪动脚步,一直站在莫一晨身旁。
……这样不说话也不是办法,可惜他们没有共同话题。莫一晨在心里叹道,会场上多的是想和严初桥说话的人,自己该识趣些。
“严先生,我去拿果汁,你需要喝点什么吗?”
“……不必了。”
“好的。”
莫一晨特意绕远,拿了果汁,回头往原来的方向看,已经有人与严初桥交谈了。
或许他与严初桥八字不合,除了针锋相对就只有相顾无言。又往三少的方向看,后者在俊男美女中如鱼得水,忙得不亦乐乎。
原本想着为自己的广告商说几句好话,但来路上太过在意身后的严初桥而错失了提及的机会,现在也说不上话了。
莫一晨端着果汁往人少的地方去。陆氏晚会,邀请的宾客不少来自本城,他刚刚碰到几张认识的面孔。自己已金盆洗手,无谓让人以为自己又来凑热闹。
对方一直说着话,但严初桥一点都没能听进去。
莫一晨去拿果汁后没再回来。
自己不是千里眼,莫一晨走远的身影没在层层人影中,最终难以辨认。
真奇怪。没见着他时心情浮躁还能把他贬得一文不值;但见到他时反而什么都说不出了,周遭好静,而目光只能跟着他。
“……严先生、严先生?”与他攀谈的人察觉到他走神了。
因着对方也是世家子弟,严初桥勉为其难应酬一下。“很抱歉,我对投资已经没有兴趣,请你另找合伙人吧。”近年他已甚少接触投资,一心学写剧本。
宴会大厅的下一层是咖啡厅,相比楼上,这里门可罗雀。
借着昏黄灯光,莫一晨翻开随身带的小记事本,看笔记复习金融知识,顺便完成抄下来的习题。
他最近报了一个学习班,学习怎么理财。
这段日子他过得充实惬意,但将来的路仍然要走。家里各项开销等着他埋单,是时候为以后作打算。
阿澈前几天和他说想扩大花店规模。这么多年,莫一晨第一次看见阿澈神采飞扬滔滔不绝;因为抑郁症的困扰,阿澈一直很安静地让别人拿主意,生怕自己给别人造成麻烦。但网上顾客的留言给了他很大的鼓励,也拓宽了他的交际圈子,让他慢慢从gui壳里爬出来与这个世界接触。
对此,莫一晨只回答一个“好”字。
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弟弟妹妹能够按他们自己的心意去创造新生活,而不必担心物质问题。若他们找到前进的方向,他愿意全力支持他们。
而阿洁这一季度的住院用药护理费也快要交了。阿洁当年从八楼跳下,经抢救后保住性命但成为植物人,医生说她恢复意识的可能性很小。但无论可能性多小,她还是有机会醒来的。当然,这一丝希望,要用金钱支撑。
其他细水长流的开销另计。莫一晨算了算,目前他手里的资金是够的,但总要想办法开源。投资是好,但他深觉自己没有这个运,曾经合伙的餐厅倒闭了;以为把钱交给业内金牌投资经理就没事了没想到金融风暴一来连渣滓都不剩,幸亏当初没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
求人不如求己,自己有点专业知识,处理钱财也方便。
过了不知多久。
“咳咳。”
莫一晨闻声转头,严初桥站在他身后。
“严先生?”他做题做得入神,连有人走近也不晓得。
“……你这道题目的公式没用对。”严初桥找了好一阵才在这里见着人。但莫一晨正认真看着什么,他没有打扰,但他忍不住瞥了一眼对方在看的东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