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安睡了一觉醒来,没好意思再去找哥哥,于是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穿好衣服,跑到院子里的小花园里玩去了。
他不识字,路过房里放着一排排书的书架就跟没看到似的。
长期放养的小孩已经有向小皮孩发展的趋势了,来到花园里,想起以前听下人种地的时候说的“要间苗”之类的话,把花圃里花枝拔得稀稀拉拉的。
太阳光照射在裸露出来的泥土上,有黄光一闪。
“咦?这是什么?”陆明安蹲着伸手去掏,掏得一手泥也不在意:“是小石头?里面怎么有虫子?”
一块黄澄澄的琥珀沾着泥屑,躺在陆明安手心。
陆明安不知道什么是琥珀,他只觉得这块石头真是好看,应该送给哥哥。
他屁颠屁颠去把手和琥珀都洗干净。唐子筠院子里的下人规矩还是差,这时候也不知道都到哪里去躲懒了,他用冰冷的井水洗的手,冻的手通红。
但是哥哥在哪呢?
陆明安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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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筠正在去沈若宁院子的路上。
绿婉在左前方带路,唐子筠不禁思考:自己的下人都哪里去了?
昨天出门的时候他们还站的整整齐齐的迎接,今天看到的人就越来越少,桌上的茶冷了也没人换。
这样可不行!
唐子筠在绿婉的带领下进了院子,院子里扫地的仆役看到有人过来,恭恭敬敬的行礼。
唐子筠心里为自己院子里的下人叹息,也不知道那些下人是不是又偷jian耍滑,今天好像没见着有人扫院子啊。
陆明安现在是不是也只能喝冷的茶水呢?
唐子筠想到这一点,就觉得整改迫在眉睫。
“筠儿。”
沈若宁坐在待客小厅的主位上,仪态端庄,唐子筠老老实实的行了个礼,坐在了下首。
“这两天爹爹想到你的事,就恨得吃不好睡不好可是我又没有好的办法教训他们。”沈若宁搅着手里的帕子,紧紧皱着眉头,“如果筠儿有自己的主意,爹爹这里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你想用哪种你尽管挑。”
谁家嫁双儿会给嫁妆里添那么多Yin私物件呢?他这里只有生父塞到箱笼底下的巫蛊人偶,自己收集过的各种药粉,搁置多年还不知道是不是失效了。
玉海棠的儿子陆明理也大了,山庄里的管事权利又不在他那儿,与世隔绝的也弄不到什么坏东西沈若宁苦恼了好久,也没想好到底要怎么报复那父子俩。
“真的?我可以在爹爹的私库里面挑吗?”唐子筠的眼睛倒是一下子亮了。
沈若宁私库里存有一件宝物,是家主送给他的生辰礼物:一捆鲛纱绳。
鲛纱刀枪不进水火不侵,虽然只是边角料,但混了金线拧成的绳子也是结实无比,等闲不能剪断。
沈若宁很羞愧:“是爹爹没用”
唐子筠迎上去,直接坐在了另一个主位上,伸手去拉沈若宁的手:“爹爹不必自责,筠儿自有办法。”
沈若宁今年三十出头,皮肤保养得很好,这手摸起来丰腴柔滑,手感不错。
沈若宁不自在的收回了手。
虽然是爹亲和儿子,但是接触距离太近似乎也不太合适
到底是养子吗?
沈若宁被自己的想法刺痛了一下,心里对唐子筠更愧疚了。
“对了,说来还有一件事要麻烦爹爹。”唐子筠好像什么也没发现似的,开口道:“儿子院中的下人实在太散漫,希望能让爹爹帮忙调教一下。”
沈若宁一口应下:“没问题,就让绿婉带人去吧。”
唐子筠非常高兴,又说:“之前儿子沉迷于练武,太不懂事,以后儿子会天天来给父亲请安的。”
沈若宁也挺高兴,山庄里的生活真的很无趣,只是他出嫁前过的也差不多是这种生活,倒还能忍受。
唐子筠和沈若宁商量好了,就准备去挑他心心念念的鲛纱绳。
沈若宁从椅子上下来,结果坐了太久脚软,一个踉跄往下倒,绿婉站得比较远,来不及拉着他。
唐子筠倒是心里一喜,一个闪身,扶住了他。
问题是,他练得硬邦邦的手臂就这么硌在了沈若宁的胸脯上
“嗯!”沈若宁痛得一声闷哼,整个身子都痛软了,无力的扶着唐子筠的手臂,站都站不稳了。
“爹亲,怎么了?”唐子筠貌似关心的用另一手揽着他的腰,“是不是扭到脚了?”
沈若宁哪好意思说是自己胸痛,胡乱的点点头:“是扭到了”
谁知唐子筠将他一个打横抱起,“我送爹爹回卧房。劳烦绿婉哥哥去取跌打油来。”
绿婉一看就知道沈若宁是胸痛,但又不能不听大少爷的话,一跺脚,只能先跑去取药了。
唐子筠把沈若宁抱到床上。沈若宁还在佯装受惊的捂着胸口,唐子筠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沈若宁的鞋袜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