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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轾命是暂时保住了,但吕氏却没有放过陈默,他让陈默在院中生生跪了一夜,清晨的时候还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把穿着由陈氏亲手缝制的嫁衣的陈默浇了个透心凉,但即便这样,吕氏还是没有开口让他起来。
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昨夜晚睡的夏馨与刘陵谷方刚起身,保养得当的夏馨从奴使手中端过刚泡好的热茶亲自送上坐在床边的刘陵谷面前,让他漱口。
刘陵谷端过茶杯,把茶水送入口中前问道:“刚才下人过来都说什么了?”
夏馨软声软语说道:“昨晚三儿被刚嫁进来的媳妇惊着了,吕氏大怒之下让人在屋外跪了一夜思过呢。”
刘陵谷皱眉,“这刚嫁进来的双儿真不是个省事的!”
夏馨笑笑,“刚嫁进来,人生地不熟的许是手忙脚乱意外冲撞了三儿了,吕氏是心疼孩子才会动这么大的火气。我觉着这跪一晚上也该够了,昨天才办完喜事呢,今天就把人折腾出病来传出去不知该怎么说咱们刘家呢。”
刘陵谷漱完口放下茶杯,袖子一挥道:“反正这后宅这事你看着办吧,你办事我一向放心。”
夏馨笑笑,执起奴使递上前的热毛巾,亲自上手为刘陵谷擦脸。
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外人说起刘陵谷夏馨这对夫妻,都会用上这两句话。
夏馨派人来传话,让吕氏别把人罚得太过见好便收,吕氏向来对夏馨敬重得很,心里再不痛快,到底还是叫人让陈默起来。
跪了一夜,陈默终于能起身时人却起不来了,只觉得整个下身都快没知觉,挣扎半天最后还是给奴使给扶进屋里的。
主人有什么态度下人们便有什么态度,陈默完全是被人往床上一丢,还未缓过劲来送他进来的奴使便转身关门走了,完全没留下只字片语。
这种全世界都讨厌你,而你还得想尽办法去获取别人好感的感觉真不爽。
一身湿透的陈默苦笑。
刘轾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醒来看见吕氏,第一句话便是“小默呢?”
吕氏皱眉道:“他害得你吐血昏倒,我让他在屋里闭门思过呢!”
吕氏这么说还是好听的,实际上陈默如今跟被软禁差不多,专门让人守在屋外不让人进也不让人出,一天只送一顿饭,吃喝拉撒全在那间小屋里头。
吕氏未出嫁前也是有钱人家生养出来的,以他的出身嫁给些地位不高的有钱人家完全够格做正妻了,只不过他爹为了刘家的地位还是把他送来给刘陵谷做妾了。生在权贵养在权贵中的吕氏对惩治人的手段可以说是五花八门。
跪着招人注意是么,那就换个更阴损的法子折腾不死你!
刘轾到底是在大家族里长大的,他保父这一句话他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但他也没有去质问吕氏,只是轻声道:“保父,我想见见小默。”
吕氏不解,“你见他作甚?”
刘轾淡淡一笑,“保父,我见我的妻子有什么不对吗?”
吕氏错愕地瞪大眼,“你承认他是你的妻子了?这么一个低贱的双儿?你知道吗?他保父只是陈家的一个奴使!”
刘轾想起什么,忽然道:“不论是贫穷还是富有,不论是疾病还是健康,或是任何其他理由,都会爱你,照顾你,尊重你”刘轾脑子一向极好,只听一次,他便能只字不差地念出来了,“保父,小默对我说了这么一些话”
“放屁!”吕氏怒极而起,“他肯定是贪图刘家的荣华富贵才会想尽办法巴着你的!”
刘轾忽然就觉得疲惫不堪,不知是因为吕氏的话还是别的什么。
“不管怎样保父,我想见一见小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