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 打量着对面的男人,想不通傅烨霖怎么还有脸找自己搭讪, “你是谁?我不记得我以前见过你。”
“我是林業啊, 去年的今日, 我们还在青云楼把酒言欢呢。姑娘怎么装作不认识在下?”傅烨霖有些急了,只是一年未见,江雁就可以否认他们的过去交好的时光吗?
“是吗?我怎么记得这偌大的京城, 根本找不出一个叫林業的人?我一个小小的安晏侯夫人,怎么会陛下把酒言欢过?”江雁懒得遮遮掩掩,和傅烨霖玩角色扮演有什么意思?
傅烨霖大惊,“你都知道了?”
“如不是相公告诉我此事, 我是万万不敢相信,堂堂九五之尊居然也会欺骗一个平民女子。”江雁漫不经心的话语直扎傅烨霖的心窝子。
“江姑娘,除了身份这件事, 我再没有隐瞒你的地方了。”傅烨霖恨不得指天发誓,以证自己的一片赤诚之心。
“是吗?那你的不告而别又是为何?言而无信即是小人。”
“我在宫宴上看到了你。我没想到你是纪惊羽的夫人。我不敢见你。”傅烨霖声音低沉,郑重的解释只是不希望江雁误会他。
“这就是你毁约的理由?我是纪惊羽的夫人,和你见不见我有什么干系?”江雁想不通, 这二者有何联系。
“你看,你还是不明白。江雁,见不到你的日子,你的一颦一笑几乎时时刻刻回荡在在我脑海中。每日朝堂上看着纪惊羽,我都心生嫉妒,为何是他先遇到了你?我本以为可以慢慢来,慢慢告诉你我的身份,然后等你愿意的时候,我就娶你。可是……”
“等等,”江雁打断了傅烨霖的肺腑之言,“你说你是打算娶我的?”
“是啊,可是如今,你都即将为人母了,是我太迟了。”傅烨霖心有不甘。
“傅烨霖你这个混蛋!”
江雁将自己手里的东西一股脑砸到了傅烨霖的身上。也亏得这个年轻的帝皇并没有什么染上唯我独尊的风气,加之眼前这个冒犯他的是他求而不得的心上人,傅烨霖闷声受了这一击。但江雁力道不小,饶是自小习武的他也接得够呛。
“你喜欢我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我真是想不通了,你是一个帝皇,怎么也如此胆小?”江雁得知原来她不是在单相思,顿时解气了很多。
傅烨霖被这话砸得有些晕头转向,这是什么意思?江雁的意思是在说,她对他也不是没有感觉的吗?
沉浸在喜悦中的傅烨霖完全没有感到一个有夫之妇对这一个男人说这话,在这个时代是有多么石破惊天。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也没觉得江雁有哪里不检点。
就在傅烨霖出于巨大的惊喜中缓不过来神时,江雁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始给傅烨霖补刀,“我和相公相识在回京的路上。那时我是个不知世事的土匪头子,见相公长得好看,便劫了他,带上山去,做我的压寨夫君。”
傅烨霖的喜悦慢慢消退,见心上人说情敌好看,心里酸得冒泡,“纪惊羽体弱多病,怎么会有我英俊呢?”
“你闭嘴,听我说,”江雁毫不客气地打断尊贵的帝皇,“相公见我常年住在山上,什么都不懂,有心带我下山,教导我世俗礼教,我觉得山下的世界应该很有趣,便同意了。”
江雁隐瞒了最重要的一环,她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纪惊羽的性命比什么都要重要。
“那个时候,老安晏侯想要相公娶一个世家小姐。相公为了躲过莫名其妙的婚约,和我定了协议,我们扮演夫妻,待到我遇到了心上人时,便告诉他。相公会帮我。这就是为什么我从不梳妇女髻的原因。”
傅烨霖闻言看着江雁的发饰,依旧不是妇女髻,他仿佛感受到了曙光,“你至今都是少女髻,是不是说,你不是纪惊羽的妻子,你也没有怀他的孩子?”
“不。这就是我质问你的原因。”江雁面色冷凝,“如今我们没有了半点可能。我和相公假戏真做了,在你莫名失踪的那阵日子。相公告诉我你可能是永霖帝的时候,我以为,过去把酒言欢的日子只是你的消遣而已,只有我一个人是错付了真心。
如果不是相公在丁忧的日子里带我游遍名山大川的话,我可能早就上山不再下来了。你也不会再有见到我的机会。”
江雁这一刀正中傅烨霖的心脏。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得而复失了。本来可以长相厮守的两人,却因为他的怯懦和避而不见,生生错过。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你爱他吗?”傅烨霖忍着心痛问。
“不爱,在我心中,他就像我的哥哥一样。”江雁又补充道,“相公也不爱我,他对所有人都温和以待。你不能怪他。”
“我如何能不怪他,他知道所有内情,却瞒着朕!”傅烨霖见江雁维护纪惊羽就气急。
“这是你的错。我托相公找过林業。他进宫后得知情况的第一时间就告诉我了。你是九五之尊不是吗?你也会有后宫三千。难道我放着相公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做,去当你的后妃?”江雁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