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断纠缠的梦中梦让洛言遭受了巨大的心灵折磨,在似睡非醒的迷糊中,洛言不确定最先倒下的是自己愈发虚弱的身体还是正饱受折磨的Jing神。
又一次的清醒,身体上的过度疲累让感知变得有些迟钝,洛言目光呆滞地望着上方玫瑰色的绸缎床盖,过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正处于现实之中。
“感觉怎么样?”双眼布满血丝的里奥坐在一把有着宽阔扶手的靠背椅上,他左手托腮,右手胡乱地翻着放在双腿上的一本手抄羊皮书。
洛言的大脑昏沉沉的,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悠悠答道:“有点松。”
“我是问你身体感觉好些了吗?”依旧充满磁性的声音中掺杂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疲倦,以及与往常从容优雅截然不同的仓皇与失措。
“完全没有。”洛言虚弱地摇了摇头,暗淡无神的眼眸有些迷离地注视着里奥。
桌上烛台中的火苗颤颤巍巍地摇晃着,将橘色的光亮以一种异常诡异的方式投射在里奥刀刻斧凿般的硬朗五官上。洛言正看得出神,里奥突然从坐着的靠背椅上站起来,大踏步走到床边,将膝盖压在衬着深色编织花边的枕头上,用一条手臂搂住洛言的肩膀搀扶着他坐起来。
“我能再睡一会儿吗?”洛言以为里奥又要兽性大发,于是委婉地小声哀求道。
“没事的,一会儿就结束了。”里奥亲吻着洛言的长发,按在肩上的手掌缓缓地滑到胸前,开始解丝绢睡衣领口处的珍珠纽扣。
你所谓的“一会儿”也太长了吧!
“嗯?”因为衣领被拉扯到肩膀下方而□□在外的颈部突然感觉到一阵不寻常的刺痛,洛言下意识地抬手去摸,一条环纹显著的灰绿色水蛭正紧紧地吸附在他脖颈上。
“快把它弄走!快!”洛言剧烈地挣扎起来,试图用手掌拍掉那已经开始吸食他血ye的软体生物。里奥则根本不理会洛言的恐惧与反抗,轻而易举地将他的两只手臂扭到了背后。
“我只是在帮你放血。”里奥显然觉得洛言的反应过于大惊小怪了。
洛言以为里奥是在惩罚自己,于是放软了态度轻声细语地哀求道:“是我不对,原谅我好吗?我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
“不要总是无缘无故地向我认错。”里奥边说边拽着洛言宽松的衣袖将它挽了起来,而后,里奥前倾着上身从床边的木桶中拿起一条体型稍扁的水蛭,将它放在了洛言的手臂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洛言可不想被活活地吸成一具干尸,于是惊慌地叫喊着。
“别像个女人一样唧唧歪歪的!”里奥不耐烦地抱怨了一句,又弯腰拿起一条水蛭放在了洛言的耳后。“现在的季节,水蛭都蛰伏在河泥中进入了冬眠期我耗费了整个上午才捉到这些。”
里奥明显带着邀功意味的话语总算让洛言明白了他的真正意图。
“虽然我不是医生,但我翻看了许多有关的古籍著作,你完全可以安心。”里奥见洛言依旧是一副心绪不宁的害怕模样,忍不住轻声安慰道。
安你妹的心啊!放血疗法早就被批评得一文不值了!天呀,我一定会成为第二个华盛顿!
洛言自暴自弃的想法终究没有成为现实,因为他再次陷入了昏厥。
浑浑噩噩地又不知过去了多久,洛言在某次醒来后,意识很快变得清晰。身体的状况依然不容乐观,思想却异常得恢复了正常。洛言不知为何就想到了“回光返照”这个词,不过对于大多数的穿越者来说,在异世的死亡便意味着重返现实世界。面对这种极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洛言可谓是喜忧参半。能摆脱掉里奥这只全天二十四小时都可能发情的怪物固然是好事,可是亲身体会一次真实的死亡,洛言的心里实在是怕的不得了。
“你不会有事的。”里奥背对着大理石壁炉的火光立在床边,将不断摇曳的身影投在洛言的脸上。
“里奥,以后要告诫世人不要过分依赖鱼尾藤,”自己的身体已经衰弱到了什么程度,洛言自然比里奥更清楚。也许真的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洛言将视线缓缓转向里奥,说道,“人体细胞的分裂能力有限,过度消耗身体的修复能力只会让身体提前衰弱致死。”
洛言用少得可怜的生物知识为自己的持续衰弱做出了一个自以为合理的解释,并且本着对自己的各位虚构角色负责的态度,将这个好不容易才得出的结论告诉了里奥。
“别胡思乱想了,你的病不是因为鱼尾藤,是因为我。”里奥将手臂揽在洛言的腰上,扶着他仰坐在自己的怀中。
里奥的话让洛言疑惑不解,他正准备追问对方,但紧接着就是一阵咳嗽,剧烈疼痛的喉咙让洛言的眼角shi润了。里奥轻轻拍着洛言的后背,将一个浮雕的陶瓷杯子递到洛言嘴边。浓稠而又带着铁锈腥味的ye体缓缓地流入嘴中,洛言总算止住了突如其来的剧咳。
洛言自知大限将至,对于里奥的态度摆明了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连虚假的臣服也懒得继续维系。里奥伸长手臂将瓷杯放回到床头柜子上时,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