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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难却,若在下不要,仙友岂不是看起来没有要?”凤栖月习惯了用最温柔的笑意淡淡的讽刺别人,他语气在后面会比较轻,宛若情人之间的呢喃,墨麒正好没听到后面的,只见二人越凑越近,登时双眼泛红,滔天的怒意滚滚而来,一下子就将门踹了个稀巴烂。
“墨麒……”白天的不欢而然令凤栖月一直悬者心,如今见他十分恼怒的出现,心情忽然就变得好了起来。
“少主,你怎么来了?要不要一起啊?奴家的技术可好了。”这女人也是唯恐天下不乱,墨麒被这么一击,先是狠狠的向着对方在的地方一击。砰的一声,房屋倒塌,然而女子却身姿轻盈的避开了去,并回过头来对凤栖月笑着说道:“凤仙友,今日奴家那么卖力的伺候了你几次,改天你可要记得报答奴家。”
听说已经伺候了几次,墨麒的眼神瞬间从愤怒转化为一片冰凉。先前那小厮说的都是真的。他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凤栖月以为墨麒想起来了,想着他成为龙蛟以来,常常动不动就吃醋,心里暖暖的只觉可爱无比,于是忍不住上前环住他的腰身,充满宠溺的说道:“墨麒,我想你了,你不要生气,我便给你好不好?”。
墨麒以前再生气,只要听到他这么一说,便立马记吃不记大,欢乐的甩着尾巴扑上来。
“你身上的气味真难闻,脏死了。”墨麒猛的一把将凤栖月推倒在地,然后冷冷的望着他道:“听说你曾经想要用我的血来炼制丹药,那么从明天开始,你就去给袁长老试药。”
“墨麒……”凤栖月有些错愕,委屈的唤了对方一声,得不到回应后,有些失落的垂下眼帘,约莫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待整个人都冷静下来,他充满爱意的望着墨麒,然后缓缓的点了下头,“嗯”的轻轻应了一声。
从来也没有想过墨麒有一天也会用那样陌生冰冷的眼神看待自己,凤栖月执着了那么久,忽然觉得全身冰凉,连呼吸也阻塞了。良久,等他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心里百味陈杂,不过头脑却始终保持着清醒。
墨麒与他之间发生了芥蒂,而这一切想想便知道是谁在后面做了手脚。魔尊怎么会放心他一个外人留下来,他在试探墨麒在他心中的地位,这样才能更加稳妥的掌控,当然,他们也在观察留意墨麒,并试图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唇边牵起了冷冷的一笑,凤栖月转身令人收拾了破烂的屋子,改天便按照墨麒的吩咐去了袁毅那里。魔尊在利用他对墨麒的在意,他心里很清清楚,只是若没了这份在意,那么只怕他的性命便立马不保。
已经很少介入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凤栖月偶尔心情会变得很烦闷。在魔界,他是被孤立开来的,当然这并不是让他正真心急难过的原因。
“袁长老,这血你也取了,若无事,属下便退下了。”凤栖月分不清魔尊给予他的地位有多大,但袁毅这个被派到正派的jian细,地位显然比他要高出很多。
“你倒是对少主言听计从。”袁毅讽刺了一句,倒也没有多说,挥了挥手便让他离开。
凤凰之王的血ye可以炼制什么样的丹药呢?难得在如此的情况下,凤栖月还有心情自我取乐。回去的路上,他垂首思考,如今血也流了,若不换回墨麒心里的一点好感,岂不是很亏?
抱着这样的态度,他打算亲自去找墨麒,然而似乎有人故意将他与墨麒隔离开来。
“少主闭关修行,仙君改日再来。”无数次都得到这样的回答,凤栖月当然不肯就此作罢,偷偷的去了几次,但整如通传之人所说,少主“闭关了”。
紧接着好几个月都不曾见到墨麒的身影,凤栖月几乎真的就要相信那套说辞。
每天除了修炼就是等待,他渐渐的如流水般安静了下来。墨麒不在的日子,他每天都会用纸笔记录下他们生活的点滴。
这天,虽有晴日,但终日被烟雾笼罩的魔族宫殿的上方,只余一片比寻常稍微亮一点的灰暗之色。
事情总会来找他的,凤栖月愈发淡然,然而魔族的人却按捺不住了。“凤君,少主受伤了,魔尊请你过去帮忙。”一个穿着侍卫衣物的男子挺直了腰板站在他的面前,并不怎么尊重。
明知对方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他见墨麒,可是他却忍不住对他的思量。跟在后面,凤栖月走的是通往墨麒宫殿的路,只是待他靠近正殿的时候,双脚踏进门槛,刚才见到墨麒,便被人拉到了他处。
“少主修炼遇到了瓶颈,凤仙君是上古神兽之裔,身体流淌的血ye乃提升功力的上好珍品,老朽希望您能慷慨解囊。”他们似乎已经吃定了他为了墨麒会对他们俯首帖耳,因此态度轻慢生硬的很。
“要多少?”凤栖月食指轻点,一道剑气宛若刀光一样从腕上划过,带着鲜红色泽的ye体便涓涓的顺着伤口流出,然后放到袁毅事先准备好的药壶里。
静静的等着那瓶满,凤栖月当着袁毅的面却不服用丹药,反而用一块十分明显惹眼的真丝帕子将手腕裹起来。由于没有做任何止血的药物,白色的帕子很快便被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