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临市的名流之间很快流传开来一则八卦,不苟言笑的新贵靳辰,近日不知从哪得来一个,如珠如宝似的宠着。据说那漂亮得简直像个娃娃,又异常乖顺体贴,可惜靳辰看人看的紧,一次也没带出来过。
这则留言传到方敏耳朵里的时候,他手上一抖,差点就将茶水洒在那幅价值千金的雪景图上。那日靳辰来找他,面有难色吞吞吐吐,他还以为是林幼桢的事情,正准备调笑两句,谁知从靳辰身后怯生生探出一只小脑袋,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三贞九烈?
方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那个混世魔王、恃靓行凶的发小,如今摆出一副坚贞不屈的神色,是要玩什么把戏?
靳辰尴尬地咳了一声,“那个方总,不好意思,昨晚喝的有点多,你看,你手下这个服务员能不能让我”他臊得说不下去,林幼桢在他背后拼命眨眼,方敏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应道,“能被靳总看上,是他的福气。靳总稍候,我这边处理一下人事关系,马上就把人送到靳氏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方敏一下子跳起来,“祖宗!你这是玩什么把戏?”林幼桢愤恨地翻了个白眼,又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林小公子了,“妈的,这人又狠又轴,老子这回不把他耍的团团转跪下来叫爸爸,老子不姓林!”
被林小公子盯上的人,果然会被耍得团团转方敏打了个寒颤,不无害怕地想道。自从那日以后,靳辰和他那个小美人的风流韵事一日传的比一日沸沸扬扬,原本冷淡禁欲的新贵,在流言里几乎像个从此不早朝的昏君了。
但谁能想到,那些香艳的流言,不过是林小公子放出的烟雾弹罢了。传言中颇有艳福的靳辰,冷着一张脸坐在他面前,神情是万年不动的冰封冷寂。
“那晚是我一时冲动,唐突了你”靳辰这话说的实在有点心虚,他看过林琅那天的伤,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地儿,腰上两块巴掌大的淤青,被他踹下床的时候还扭伤了,实在不是“唐突”二字所能概括得了的。连方敏把人送过来的时候,想来也是看林琅实在被折腾的惨,千叮咛万嘱咐,说这孩子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孩子,刚来他们酒店打工没两天,让靳总千万手下注意点分寸。
“既是我做错了,你想要什么补偿,也请尽管说。不论是钱财还是其他的什么,我都会尽可能地满足你。”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该有的心思你也收着点,别打什么歪主意。”
林幼桢——现在应该是林琅,给自己立的人设是贫苦家庭出身勤工俭学的小白花,借着暑期出来打工,虽然被霸道总裁强上却坚贞不屈——他抬起头,脸上还是那副怯生生柔弱又坚强的神色,“您是靳氏的创始人?”
“我学的也是金融,”林琅突然一鼓作气,“一直想去大公司见识见识,您能不能让我进靳氏实习一个暑假?”他见靳辰脸上略有犹豫,又赶紧央求,“就一个暑假,工资不用高,够吃饭就行求您了”
靳辰觉得事情的走向有点超出自己预料。
先是强上了一个男孩儿,再是莫名其妙答应了他,要了这个男孩儿来当实习生。按理说他是不应该答应的,但那双恳切又无辜的眼睛实在过于漂亮,让他想起自己初出茅庐的困窘,不仅脑袋一热答应了下来,还把他安排在自己助理的手下。
如今如今倒是整个办公室都被他哄得团团转!靳辰愤愤地摔了手里的文件,看着门外那个人仰起头,和他的助理说话,脸上带着温软明亮的笑意,深深的酒窝简直能让人溺进去。
林琅生的漂亮,为人谨慎妥帖,又勤恳好学,交给他的任务没有不好好做完的。靳辰的助理团队多是工作多年的老人儿,见着这么个新鲜小孩,既构不成威胁,便很愿意提携他,连逗逗他多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只是落到靳辰眼里,便是万般的不顺眼。林琅早上送了咖啡进来,是存着心思想要勾引他;林琅和助理多说了几句话,便是天天闲聊怠于工作;林琅午间忙着做,端着盒饭在电脑前吃,不好好照顾自己身体生病了耽误工作怎么办?靳辰心里憋着气,把人提溜到办公室来,桌子拍的震天响,“别以为你在我这有什么特权,不行就拿钱滚蛋!”
少年人似乎是有些怕他的样子,低着头不说话,一双细嫩的手绞缠着,透出点手足无措的慌张来。靳辰看的心头火起,大步从桌子后绕到林琅面前。极具压迫性地在他面前站定,一只手扳起他的下巴,“在我这怎么怂了呢?我看你天天和宋助理梁助理不聊得很开心吗?”
林琅细嫩的下颌被他捏在手里,皮肤凉且柔软,比最好的丝绸都要细腻。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像只小鹿一样惊慌地抬头看他。靳辰被他看得一愣,下意识想起那天晚上这双眼睛似乎也是这么看他,神色柔软得像央求似的,又像两把小勾子,能把人的火全勾出来。那晚的销魂体验又浮现在脑海里,偏生林琅似乎被吓到了,下意识地伸出一小节舌尖,舔了舔水红色的嘴唇。
靳辰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刹那间怒火欲火全烧起来,他什么也来不及想,低头就往林琅嘴唇上吻了下去。那一小节舌尖被他噙住,反反复复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