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华君远和姚豪也低头笑了起来, 就连容景谦也勾了勾嘴角,庄常曦自觉极其丢人, 埋头不语,身旁的容景谦夹了一筷子rou到她碗里。
庄常曦瞥他一眼,低声道:“嫌我丢人直说便是, 何必拿吃的堵我的嘴……”
容景谦怪哉看她一眼:“不是你一路上抱怨没吃荤腥?”
庄常曦一呆,其实她哪敢抱怨,都是自己啃干粮喝粥的时候埋头低声碎碎念,说什么“好想吃rou”, “哎,这大冬天的,怎么山上也没几头猪和鸡……”
她自然是不知道,山上即便有,那也是战斗力极其强悍的野猪。
不过她更加不知道,自己的低声碎语,居然全被容景谦听了去。
姚豪笑道:“庄姑娘,金州物资紧张,这储备的rou,大多是不敢轻易食用的,今日还是王爷特意吩咐下来的呢。”
庄常曦闻言,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容景谦,他却没再看她,淡淡地斟酒。
哼……
庄常曦发现自己已经能隐隐猜到这家伙的心境了,分明就是巴不得她立刻感恩戴德,却总要故作若无其事,从前是,如今也是……
庄常曦将筷子一放,道:“既然物资紧张,那我怎么好意思吃这些,还是端给那些士兵吧……”
吕将军道:“诶,此言差矣,若非庄姑娘的提醒,我又怎么能躲过那一剑,如今安然在此,等鱼上钩呢?”
闻言,姚豪惊讶地看了庄常曦一眼,仿佛她是什么百年罕见的神棍,庄常曦也一怔,道:“竟真是因为我那封信?”
吕将军笑着点头:“只是不知庄姑娘当时何以急急发来那样的信,又何以猜到我有属下反叛?”
庄常曦硬着头皮胡扯道:“我曾在西灵山静养三年,对通灵之术,略有小得,那日休憩前,突有所感……”
容景谦在一旁抿了口酒,也不知道信没信,吕将军却思索道:“鬼神之力,我从来敬而远之,如今想来,倒是应当再多添几分敬重。”
庄常曦胡乱地点着头,容景谦又给她夹了两筷子菜,庄常曦实在是有点饿,便也不再客气,埋头吃起了饭,几个大男人也不再打扰她吃饭,四人一边饮酒,一边说着金州和云雄镇的局势,庄常曦基本听不懂,只晓得很快便有一场大战。
“这寒冬腊月,金州两面环海,如今已结冰,东北城门若是被女桢围住,便会十分难办。”姚豪显然深有所感,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们不善攻城,却十分善于围城,只等着里头人吃人了,再逼人投降。”
容景谦淡淡道:“姚大人曾在吉州遭围五个月却抗了下来,乃是不可多得之将才,此番即便罗烈再次带人围城,想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我带的士兵一路也拉了许多辎重来。”
姚豪立刻点头如捣蒜:“方才我特意去物资所瞧了一眼,王爷带来的物资与粮食,怎么也够和罗烈那狗贼耗上半年。”
容景谦却摇摇头:“那是下下策,本王既已在此,就应当与他打上一场,何必缩在城内?”
“可是……”姚豪有些犹豫,“虽然王爷此前也与罗烈有数次交手,但倘若胡达举上下之力来围城,金州地势平坦,若在云雄镇正式交战,我们骑兵毕竟远不如罗烈,能与之一战的,只有您收下的谦家军,无论如何,数量还是太少了些……恐会白白牺牲。”
容景谦摇摇头:“挖战壕、沟渠所损失的人力物力,难道便不是白白牺牲了吗?困在城中,瘟疫饥饿便不是白白牺牲了么?罗烈狗急跳墙,我求之不得。”
吕将军一笑,道:“正是如此!”
大约是见他们态度坚决,姚豪也不敢再劝,庄常曦一边吃东西,一边用余光看着容景谦,只觉得有些奇怪。
容景谦固然想来是不容置喙的,但大部分时候的,他的坚定是不动声色的,直到事情发生以后,庄常曦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很早就下了决定,并且从未改变,就好像这一世,他那么早就已经发现了庄常曦的身份,却一言不发,该打仗打仗,连一句话都没捎过——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深知自己给庄常曦捎句话基本没啥用。
可他现在却格外笃定,甚至能直接将自己的打算直接说出来,仿佛他一点也不害怕会因此出什么意外一样。
这种胸有成竹的感觉,莫名让庄常曦觉得容景谦很陌生,话说回来,她和容景谦也就没多熟悉过……
终于饱餐一顿,庄常曦格外怀念房间里那张看起来就很软的床,一定和这些日子睡的截然不同,可是华君远在这里,她又十分想要与华君远说些什么……
庄常曦盯着华君远看了好一会儿,华君远感受到她的目光,疑惑地看了过来,庄常曦眨眨眼,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想着如何才能自然地邀约他同自己饭后散步,月下叙旧。
椅子却被人踢了踢。
庄常曦侧头不满地看着容景谦,容景谦面无表情地道:“表妹,你不是有事要同吕将军说吗?”
吕将军正好也放下筷子,闻言一笑,道:“哦?那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