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欢喜来着,在禁军营日日磨砺,累了还可以翻出来瞅瞅,看着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没脸没皮气息的信笺,仿佛她家无赖夫君就在身边,她便觉得很是慰藉,再累再苦咬咬牙也就扛过去了。
简巾愤愤叫道:“太不公平了,我给你写了如此多书信,你才回我那么寥寥几个字!”她虽说着话,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手中的发钗,轻轻使力横进挽好的发髻当中。
“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埋怨起我来了?”白玥转过头,仰起面容瞪她,“半年之约你算是守时,可回来怎得不提前通知我一声?让我心里没个准备!”
简巾轻“啧”了一声,她俯下身子,脸贴着白玥的脸,望着镜子中的女子,嘟囔道:“不是跟你解释过了么,我收到方恒的信笺,收拾完黑云城的烂摊子,就急匆匆赶回来,没来得及与你写信。”
“懒得跟你计较!”白玥哼道。
简巾暗暗吐了吐舌头,她目光如炬瞅着镜子,倏地伸出手去摸了摸镜子中白玥的脸,嬉笑道:“我家夫人就是好看!”
“好了,别闹。”白玥站起身来,她斜睨着大将军,“时辰不早了,我要去一趟禁军营,太阳落山我就回府,你若是从圣宫回来的早,不用等我吃晚膳。”停顿片刻,打量她身穿的内衣,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你是在这里等素菊送朝服过来,还是自己去?”
简巾顺着白玥的视线,低头瞅了一眼身上的内衣,又想起昨日脱下来的衣袍还浸在浴池当中,衣衫不整穿出去也不像话,她当即道:“那我在这里等等好了。”
“行,那你等着。”白玥点了头,转身拔腿就走,“我得忙去了!”
“哎?”她家夫人走得好干脆,简巾登时傻眼,“夫人,你不等一下我啊?你饿不饿啊?你不吃点东西再去吗?”
白玥头也不回,飘飘然落下话:“不等,不饿,不吃。”话音刚落,便听得身后倏地一声叫唤“夫人!”她脚步蓦然一顿,刚转过身来,温热的呼吸霎时扑面而来,她心头微微一震,随即唇上立马贴过来俩瓣凉凉软软的嘴唇。
“唔?”
简巾避开白玥腰间的伤,一手揽住白玥的腰使之紧紧贴着自己的身子,另一手轻扣住她的头,旋即微微张开嘴噙住她家夫人娇嫩欲滴的丹唇,带着狂热的气息席卷攻入,吸啃吮狠狠一番掠夺。
白玥双腿一软,不由得松下身子,渐渐迎合着简巾,回应她的吻。情之所起,含着久别重逢之时,积蓄已久的情感爆发,亦或是思念的宣泄,已泛滥成灾。
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简巾这才放开白玥,眼睛却还是依依不舍地盯着她充满诱惑的嘴唇,倏尔目光灼灼,弯腰作势又想亲上去。
这混蛋,亲上瘾还没完没了?白玥见她靠近过来,急忙伸出手捂住大将军凑过来的嘴,恼羞成怒地叫道:“不许白日宣yIn,适可而止!”
简巾眨巴眼睛,低头啄了一下白玥的脸颊,笑道:“夫人,那等你回来,可夜间宣yIn?”
白玥倏地脸一红,抬起腿用力踩在大将军脚上,骂道:“没个正经!”看着大将军抱着脚嗷嗷大叫的模样,白玥神情淡定地理了理身上穿的袍子,嘱咐她:“千万记住,在太后面前别说漏嘴,先与方恒商议一下如何向天下、向太后解释大皇子的身份,之后再接大皇子回同京城。”
简巾“金鸡独立”,她龇牙咧嘴地应道:“真啰嗦,我记得了!”
她家夫人瞪她一眼,还骂了一句“活该”,也不安慰她俩句,转身就离去了。大将军对着白玥的背影作张牙舞爪状,素菊一进浴池殿,看到大将军这般姿态,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
“姑爷?”素菊弱弱的叫她。
大将军脸一僵,她扭扭脖子,弯弯腰,挥挥手,从容不迫地打招呼:“嗨,小丫头,本将军在热身运动,你要一起吗?”
素菊:“......”嫌拒!
待简巾穿好蟒袍朝服,便立刻动身入圣宫。在黑云城,自从信笺中窥得太后终将登圣位,简巾始终心怀一份愧疚与懊悔,太后是她长姐,也是世上唯一的亲人。可事到如今,她却要亲手将太后推上圣位,而人人皆想夺取的圣位,在简巾看来,仿佛是千年枯井、万丈深渊!
太后不是没有权欲,也不是没有野心,相反,圣位像一座大山沉重压制她的时候,她却越发要世人证明她的能力,她的抱负、以及雄才大略。
证明她即使身为女子,依然可以掌控着整个天下,可她对权力的贪恋,仅此于天下稳定,百姓安居乐业!
而不是以丧子的代价而取得!
天下之大,文人墨客如此之多,他们耍耍嘴皮子,不用花费一个铜板,也不管说出的话有多刺耳又多Yin毒,只管抨击太后篡位,嘲讽一介女子任大同女君。
这些所谓的文化人姑且不谈。
摆在太后面前的,不是天下流言蜚语,而是她最亲近最信任最重要的两个人,皆一心捧她上位,不管她同不同意,也不管她坐上这个位置,今后会面临着怎样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