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我许久不见的江凛。
他似乎是很满意我现在的神情,所以他扬了扬唇角,看起来对我很感兴趣地说:“许久不见,江先生。”
坦白来说我很习惯被人称呼为江先生,患者也好,迫不得已需要打交道的商务伙伴也好,江先生总归是个距离保持地很安全的称谓。
只是,如今这样称呼我的人是沈礼。
“江先生倒是薄情,许久不见我就用这副神情望着我?”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情,但是大概是不会太好看,因此只能勉强撑起笑容,应着他的上一句话说:“好久不见。”
这个‘沈礼’大概太久没有出现在这具身体上了,一时间对于自己的身体还抱着好奇的态度,这才能饶有兴致地一个人走到镜子跟前照,照了好一会儿才出口评判了一句:“他们倒是还挺珍惜这具身体的。”
我没答话,可内心却对他如此的言辞产生极大的嫌恶与不满,在第一人格和第二人格的面前,一个在夹缝中生存的第三人格如何能大言不惭地将自己代入为主人格的视角说出如此让人嫌弃话呢。
更可恨的是他在评价完自己之后转过了身,面对着我问:“江先生觉得这具身体搭配着我的这个人格,如何?”
“差透了。”我如此答道。
这句话在多年以前我也对这位沈礼说过,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江凛是个拥有着多重人格障碍的患者,只是单纯觉得他性格孤僻又不善于跟人交际,大概是一个喜欢沉迷于自己世界当中的男人,而却在一起意外当中撞见了如今的这位沈礼,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沈礼的第三人格。
大概是因为平日里看的案子太多,这导致我在第一次遇见沈礼的第三人格的时候并没有展现出特别惊讶的情绪,这倒是让他很吃惊,当时光线不好,所以我并不太能记得他的表情,但是他说的那句话我倒是记得的,他说:“江先生胆子大,这样挺好的,毕竟这具身体里共存着有三个人格,希望你到时候不要被吓到。”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预见沈礼的第二人格也是在遇见第三人格许久许久之后,久到我仿佛都快忘记了沈礼真正的Jing神状况。
“江先生看样子并不是太欢迎我。”沈礼的一句话叫我回过了神。
我答:“我只是不喜欢不速之客而已,当然如果要问我的看法,我觉得与之相比,我更喜欢沈礼的主人格和次人格。”
他到底不过是一个夹缝中苟且偷生的第三人格,我无数次地在内心重复着这句话,带着明显的鄙夷与不屑。
&&“江先生这句话说的就没有劲了。”他看似十分认真地跟我剖析着这个问题,“不管怎么说我是跟你喜欢的人共用同一具身体的灵魂,你这样毫不客气的抨击我,就真的不怕我做些什么吗?”
&&“你如果愿意,可以随便做什么你想做的,但前提是,你能撑到第一人格苏醒。”
&& 我对于沈礼第一人格和第二人格的苏醒并没有任何的把握,但是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撂下这么一句狠话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 果然,对面的沈礼顿了顿,神色有些不太好看地与我争论:“那又能怎么样呢,即便他苏醒了过来你不还是要胆战心惊?一个隐隐约约猜到了第二人格出现的主人格,呵,你觉得他会不会就此疯掉?”
&& 之前的种种我都将其归结为命,可万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情居然是这个我平日根本没有放在眼里的第三人格,之前一直没有破解开的谜团在这一刻平展在自己的眼前,之前所有的焦虑此可都转化成了无以疏解的怒气。
&&“江先生我劝你能够冷静一点,光握着拳头有什么用呢,你即便是想打我也得过你自己心里的坎儿,你可得想想我现在到底是在谁身体上。”
&& 下意识的反应总能被他捕捉到,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了一些:“你究竟是想怎么样”
&& 这句话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他,我想知道他为什么对我的敌意能够如此之大,我想知道他不断地出现来打乱沈礼主次两个人格之间的平衡为的是什么,更想知道他想要的解决方法是什么样的。
&& 沈礼打量着我,那种眼神让我觉得很不愉快,正当我开口阻止的时候他才悠悠然地回复了一句:“这件事情我想你问问你的沈礼可能比问我更合适的,鸠占鹊巢这个故事他现在已经可以用中文给你解释的很明白吧?”
&& 一个正在霸占别人人格躯体的另一个人格站在我的面前跟我讨论鸠占鹊巢的问题,这点让我觉得他这个人格本身个体就扭曲的极其厉害,却不曾想他的下一句话更是让我气愤到想要将他一拳揍倒在地。
&& 他说:“这句话我觉得我说的有些多余,毕竟这个词他还是从你这边学来的。”
“鸠占鹊巢?你有什么脸同我说这些!”我的声音在不知不觉间陡然提升了好几倍,怒不可遏的声音终于让我舒缓了几分怒气,而站在我对面的沈礼却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望着我,用一个我极其熟悉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