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道正的女儿,却也是师傅的孙女。柳道正是恶人,可不代表澄儿是坏人。她也许只是受害者。”
苍闭月深了个懒腰,笑道:“总之,她是你的宝,不管是从你师傅的恩情讲,还是从你对她的感情讲。不过她也真是个好女人,看你这一身的衣服就知道。”
宫非正也含笑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行头,从外袍到里衣,从衬裤到鞋子,都是澄儿亲手做的:“你也赶紧把关小小弄到手。”
“我也想啊,可是她古板得很,多大的人了啊,你情我愿,恩恩爱爱那点儿不好,非要和我较劲。就是没你家澄儿听话。”苍闭月的心思又回到了关小小身上:“我考虑直接把她弄上魔峰山算了,她要是敢跑,我就铁链子锁着,看她怎么跑!”
“就怕你舍不得!”宫非正笑。
两人说说笑笑,已经回了客栈。回到房间,宫非正推门而入,却没了宫澄的影子。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出去办事,她多半都在房间赶生赶死的给自己做衣服,短短半个月,已经做了好几套。
苍闭月一笑:“不知道是不是闷坏了,出去玩去了。”
宫非正的目光却有些冷,柜子上原本摆放包袱的地方空空如也,只留下自己的包袱,以及她今日为自己赶制的衣服。苍闭月看宫非正脸色不好,迟疑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她走了。”宫非正的声音平静,却泛着让人难以忽略的失落与沉重。
“也许是饿了出去找吃的。”苍闭月笑不出来了,可是这句话说出来她也知道自己只是在说一句根本就安慰不了人的安慰话。宫非正和宫澄朝夕相处这么久,她说走了,那一定就是走了。
宫非正没有理苍闭月,走到床边,拿开枕头,下面果然有一封信。
非正:
我没有想到你和我父亲居然真的有深仇大恨,更没有想到,你会用两箱白银去侮辱他。而且,是绑架着我们的爱情,用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的我,去侮辱他。当然,这也是侮辱我。
也许我早该想到,当初快死的我,怎么会一觉醒来就去了遥远的天山,为什么我们来了江南你却不让我回柳家庄,为什么你会说那个和仇人的女儿相爱的故事给我听。
非正,我用心爱你,可是你却这样回报我,我无法面对我父亲,也无法相信爱情。所以,我只能离开。离开天山,离开你的身边,也离开柳家庄离开我的父亲。
保重,非正!
落款是澄儿。
宫非正握着这张薄薄的,早已干了墨迹的纸,看了几遍,呼吸急促,手忍不住有些发抖。
苍闭月在她的身边,也看了个全,知道她此刻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宫非正却忍不住低吼一声,一把揉碎了手中的信,啪一声拍在木桌上,登时一声闷响,桌子被她拍了个木屑横飞。
“非正!”苍闭月一把将她抱住:“我马上通知魔教,让清云王带人去找。”
“她要走,找回来做什么!”宫非正手上用力,一下子将苍闭月推开:“你先出去,我要静静。”
苍闭月站起来:“那你有事叫我。”
等到苍闭月推出屋子,关上了门。宫非正咚一声倒在床上,双眼毫无焦距的盯着床顶,只觉得浑身乏力。
澄儿走了。说自己侮辱了她。说她无法再相信爱情。
她终究还是走了。
自己曾经想到过,有一天当她知道真相,也许会离开自己,会恨自己,在心里,自己已经很多次的做过这样的假设,自以为已经可以面对一切她的离开带来的空乏失落。
可是当这一切突然降临,宫非正才知道,没有了她,以往的一切心里建设都显得那么脆弱,所谓的坚强几乎瞬间土崩瓦解,有种剧烈的痛瞬间掳获了自己,一切变得毫无意义。
就像,她掏走了自己的心,留给自己一副鲜血淋漓的躯壳,活着,只是多余的形式。轻轻闭上双眼,宫非正的手紧紧捏在床沿,厚实的木板床被捏出了指印。曾多少次,她就躺在这里,自己就在她的身上,那些汗流浃背的美好回忆中,原来自己早已经沦陷,那些所谓的心理建设早已经在浓情蜜意中苍白无力!
原来,自己早已经深信爱情的坚不可摧,早已经将她视为自己的女人,永远爱自己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宫非正轻轻闭上眼,不经意间,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她抓着床沿的手指已经穿过了厚厚的木头,苍白的指节犹如她一颗苍白的心。
温柔的人离开了,留下了满屋她的身影,清澈的目光,纯净的眼神,单纯的笑,温柔的靠近,顺从的依恋。一切都那么近,又那么远。
“澄儿,你是不相信我,不相信爱情了吗?”宫非正的手指松懈下来,口中轻声问。
那些曾经的过往,难道真的不值得你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你说十八年来,唯有和我一起的时候感受到了幸福,可是你为何如此轻易的就将幸福放手?我与你的父亲势不两立,可是你的父亲却是杀你爷爷的凶手。他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