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紧紧地盯着她。
忽然,那人扯下遮面的布,少女的脸上失去了颜色。
“这、这……”
“怎么了?”
耳边是少年清越的声音,眼前却是少年好友骇人的表情,长宁哆嗦了一下,连忙收回目光,不敢说什么。
两人赶了一段路,在快接近城池的地方停下歇脚。
长宁几次犹豫还是开口了,“云溪,你为什么不看看那……贼人长什么样呢?”
“那种不敢露脸的家伙,非要看他长什么样做什么。反正是手下败将。”少年轻狂道。
“……”长宁愣愣地看着火光映照下格外温柔的云溪,噗嗤一声笑,“我的脚腕被那人划了几刀,听那人说,再好的医修都不可能治愈——”
“休要听他胡言。”方云溪认真地看她,“会有办法的。我想你好好的,你就不会有事。”
“讨厌,说这种话你就不会害羞吗!”长宁埋怨他,脸红红的。
“……这是事实。”方云溪一脸莫名其妙。
两人挨着坐,火花噼里啪啦打了一会。
“云溪,其实,我可能要死了。”长宁轻声细语,“对不起。”
方云溪看她一眼,道:“胡说什么。”
“在被贼人抓走的时候,那人就给我下了毒。这几日,只是在消磨我的求生意识。他在折磨我。”长宁软声软语,“在看到那人的长相之后,我就明白了。”
“那人,你认识?”
“……”长宁目露哀戚,“云溪,和我离开——”
少女的神情定格在这一刻。
一丝猩红的血从她嘴角渗出。
她颤动着嘴唇,还想说些什么。
方云溪的牙不住地打颤,他的眼眶忽然就红了,“长、长宁?”
“……”长宁的眼角落下眼泪。
方云溪用力抱住她,“我带你回去。”
“不……”长宁艰难道。
“莫非,是我宗中有人要害你?”方云溪飞速地说道。
长宁又看到那个黑衣人了。她凄婉一笑,眼睛就要合上。
这一切都过于奇幻,方云溪像是隔着一层屏障看着少女。
“长宁——”方云溪念叨着,到了最后,少女的体温渐渐冷下去,他惊慌道:“你别死啊。我可以分一半生机给你!”
可少女还是毫无动静。
“……”方云溪害怕至极,突然,他就感觉到有另一人的存在,“谁?!”
“云溪?”熟悉的声音响起。
方云溪放松下去,在感到胳膊上的重量后,巨大的悲伤涌上来,“季行风,我……”
“这是长宁姑娘?”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少年道,“她这是,她怎么看起来像是……死了?”
“长宁她……”方云溪哽咽道:“被人害死了。”
季行风的面上还是震惊,心里却在冷笑。
这人只是说了是宗里的人要害她的话,云溪竟然一点都不怀疑。
果然还是死了好。
“长宁姑娘竟然——我们一起去寻找凶手!”季行风嘴上说着,却是毫不留情地拉起方云溪,让他放下那个舞女,“我们埋葬了她吧。”
“可是长宁的父母?”
“八月的时候他们已经去世了,长宁姑娘只是回去看看旧景。”
“原来是这样……”方云溪心中对长宁的怜惜更甚。
在埋葬少女后,方云溪不愿离开,季行风看着他,忽然就抱住他。
“以后,这样的离别还有很多。”季行风安慰道,他的手轻轻地抚摸云溪的背,“其实,就算你们走到最后,她一介凡人还是会早早老死。”
方云溪摇摇头,“这不一样。”
季行风轻轻地,好像是笑了一下。
两人在迷糊的月光下相拥。
谁也不会知道,被掩埋的少女一点一点地恢复了生机,
方云溪醒来的时候,万籁俱寂。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宫殿在他眼中如同囚牢般,笼罩住他。
“……苏玉檀?”
方云溪记得昏睡过去前,他还在剑峰,和苏玉檀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苏玉檀:呵。
季行风:你这是什么眼神,只要云溪还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天下第一白!!!
☆、大道之罪
“扑通——”门外突然有声音。
方云溪推开门,视线往下移,才看到跪倒在地的男人。
男人抬头,方云溪惊诧道:“苏玉檀?”
“……”苏玉檀勉强笑了笑,“你醒了。”
“你怎么会——”
“云溪!”随后赶来的季行风惊喜道。
方云溪看去,衣衫有些被划破的少年人笑容灿烂,纯洁的样子。
“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