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练气九层了吧,神识连一宅院都覆盖不了么?”
尚惜儿面色一黑,他个凡人有什么资来评判她的修为?!
尚惜儿讽刺道:“我是用神识探了,可不见师兄人影,可能我修为的确不够,探不到宅外的事物吧。”
这是在污蔑他提前跑了?
笑青山抬起眼皮,一双眼明澈透亮,盯得尚惜儿冷汗直冒。
她高声道:“师弟师妹,我说的难道有假么?”
当时和她一起的人都还要再抱她的大腿,更何况真要被查出来了,遭难的又不止尚惜儿一个,他们哪里敢否认,只连连道:“师姐说得没错。”
尚惜儿勾起笑容,挑衅地看向笑青山。
刚得意没几秒,一股威压便劈头盖脸而来,玄木椅碎成齑粉,她一屁股跌坐在粉尘里,烟尘四起。
叶易的声音冰冷无比:“你的意思是,本座在宋宅里见到的人不是笑青山么?”
尚惜儿被山岳江海般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哪里还能分出心来找借口?
她只能低俯在地面上,像只被定住的蚂蚁。
全厅几十道目光朝她射来,她堂堂长老之女,从来都是风风光光的,何时这么狼狈过?
这下可是面红耳赤,丢尽了脸面。
笑青山握住叶易的手,示意他收回威压。
紧贴着他手背的掌心微凉,叶易撤出手来,灼热的大掌捂住笑青山的手。
已调养了一个月,他的手还是这么冷。
笑青山见尚惜儿的姿态不再那么僵硬,显然已从威压中得到一丝喘息的余地,便从怀中取出一物,啪嗒丢在她的面前。
尚惜儿额头上都是汗水,脊柱里好像灌了铁,动弹不得。
她费劲地支起脖子去瞅那东西。
一件法器。
余明翰立刻认出来了那物:“这是掌门的莲台护心镜!”
尚惜儿心中咯噔一声。
笑青山微笑道:“余师兄既然认得它,也应该知道只有渡劫期以上的大能才能破开它的防护。在离开宗门前,掌门将这物交付给我,为的就是保护诸位师兄弟们。有这物防身,我又何须躲出宋宅,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这话一出,尚惜儿脸色刷白,其余同谋的神色也变了。
他们知道掌门偏爱笑青山,却偏偏算漏了,掌门也同样照拂着宗门内的每一个弟子!
这下,他们既羞愧又害怕,不安地看向余师兄,等待着他的裁决。
余明翰额角青筋暴起,一连说了好几个“你们”,显然气得不行。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后,说道:“尚惜儿和当日的其他人,你们背弃同门师兄,不觉得羞耻吗?!”
尚惜儿一边哭啼,一边为自己找理由:“余师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是当时太害怕了,都跑出城了才想起来没叫上笑师兄……你网开一面,饶了我们吧!”
余明翰正要再说,便听叶易道:“小友们毕竟阅历不足,面对小妖慌了神也情有可原,但无论怎么说,此举都有失道义,如果不罚,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依我看,不如从轻处罚。”
尚惜儿心中一喜,问:“敢问这个从轻是——”
叶易:“按我天罡城之法,领三十鞭便可。”
听到这个数字,尚惜儿不禁咬牙,但若换在剑宗,恐怕得五十鞭起步,现下的三十鞭的确不算多。
余明翰皱眉:“这是不是太少了?”
尚惜儿娇声哀求道:“师兄!”
叶易笑了笑:“卿卿,你觉得如何?”
笑青山抚摸着小狼崽油光水滑的皮毛,眼也不抬:“随便。”
叶易决断道:“那就三十鞭吧。为了保全小友们的面子,就不在处刑台执刑,改在戒律殿内吧。”
尚惜儿惊疑道:“现在就去?”
叶易冷冷瞥了她一眼,并不回答,反而叫道:“碧霞。”
碧霞仙子回了声“是”后,快步走到尚惜儿面前。
女子看起来较弱,实则力能扛鼎,她像抗麻袋一样,抗起尚惜儿就走。
碧霞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尚惜儿的胃被她的肩膀抵住,只觉胃内翻江倒海,头部也晕沉沉的。
她再怎么迟钝,从碧霞的态度中也察觉出了这看似轻松的刑罚必定不如表面一样温和,立刻挣扎个不停,求饶道:“余师兄!”
余明翰伸出手去想制止,却被威压定在座椅上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师妹被人带走。
叶易冷冰冰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诸位小友是要本座亲自带路么?”
其余涉事人等一个哆嗦,打着战栗跟在碧霞身后。
戒律殿内,光线昏暗,刑具的轮廓也模糊起来,与Yin影合为一体。
这里可没有什么阵法阻隔寒气,寒意如附骨之疽般沿着人的小腿往上攀爬,更别说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梧桐叶落了一地,每一次呼吸,shi冷之气都要把人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