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跑步玩乐,颇为滑稽,令人不自觉发笑。
清脆如铃的笑声中,隐隐飘过来一阵男子的痛哭声,涂渊忽然顿步问道:“貌似有人在哭。”
贾瑚鼓了鼓婴儿肥的小脸,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肯定道:“哭得像杀猪似的,一定是我爹。”阿爹爱哭的毛病总改不掉,这些年来哭声越来越难听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哭多哭坏了嗓子。
“琏儿,你过来。”贾瑚招手唤贾琏过来,问道:“这哭声是怎么回事?阿爹怎么又哭了?”
贾琏相继向涂渊五人问好,惹来十一皇子四人一顿揉搓。
贾瑚幼小时,小模样可爱得不行,他们老早就想动手揉了,但是涂渊护崽子护得紧,他们直至如今也没能得手。不得已,十一皇子等人唯有退而求其次,一致盯上了贾琏,一有机会准要揉一把。
贾琏拔萝卜似的,从十一皇子怀里拔出自个儿的脑袋,摇头回答贾瑚的问题。“不知道,哥哥你出门以后,阿爹带了一个老爷爷回来给大虎看身体。老爷爷一走,阿爹就捶地猛哭了起来。阿娘越劝他就哭得越凶,一直哭到现在。”
涂渊猜测道:“你说最近大虎脾气暴躁,莫非是大虎身体出事了?”
“不可能。”贾瑚想也不想就摇头,“除了胖了一点,有时候不许阿爹他们碰它,它和从前没什么两样的。”
“再者说了,假如大虎当真身体出了毛病,整个荣禧堂就不会只有阿爹一个人在鬼哭狼嚎了。”
十一皇子出声道:“何须在此瞎猜,进去一问不就清楚究竟了吗?”
“也对。”贾瑚拍拍贾琏脑袋,“琏儿也一起去吗?”
贾琏点头如小鸡啄米,十一皇子见状,弯腰准备抱起贾琏一同进去,然而双臂颤巍巍的险些没抱起来。
走了两步,他就撑不住把贾琏塞给了人高马壮的十皇子,垮着脸悄悄摸到贾瑚身边,小声道:“你都把你弟弟养得胖成了球,晚几年这般身形就不好看了。瑚哥儿你不考虑考虑,让别个人接手养你弟弟,稍微控制一下他的吃食?”
涂渊瞄了眼十一皇子的肖似瘦弱书生的身形,“是你自己太弱了,从前骑射剑术课总偷懒,这才手无缚鸡之力,连个几岁大的娃娃都抱不起。叫朝中的那些对头知道了,笑掉大牙都是轻的。”
涂渊九岁之前弱不禁风,是个妥妥的病秧子。幸而数年来在贾瑚的福运影响之下,摆脱了病弱的影响,习武习文两不误。论武力,反超了打小健康少病的十一皇子不知道多少。
贾瑚瞬间包子脸,委屈巴巴地说:“实话告诉你吧,两年前阿娘就不许我养琏儿了。一直是大虎盯着他吃东西,喂起琏儿来,连我娘也阻止不了。至于我爹,大虎叫他向东他绝不往西,就更不能指望了。”
众人:“……”虎养的,厉害了。
说话间,贾瑚一行人已看到了贾赦的身影。
只见母虎卧趴在草地上,半眯着眼睛惬意地甩尾巴,而贾赦就坐在母虎面前一丈开外的地方,疯狂哭嚎的同时,揪得满地都是草叶子。
在两者的不远处,张氏用绢布塞住了耳朵,坐在凉亭里优哉游哉的绣花,看也不看贾赦一眼。
十一皇子四人面面相觑,贾瑚却已拉着涂渊的手径直走到了贾赦身旁。
贾瑚蹲下来,一手牵着涂渊不放开,一手乖巧地贴在膝盖上,水润润的大眼睛打量贾赦哭红的双目问道:“阿爹你哭什么?嗓子不想要了吗?”
“不要就不要了,心里吃了黄莲一样苦,还不许我哭一哭吗?”贾赦捂脸哭唧唧道。
“苦?”贾瑚从善如流地扒开涂渊的荷包,拈出了一块糖,塞进了贾赦张开大哭的嘴里,拍拍他的狗头安慰道:“给你吃颗糖甜甜嘴,吃了就不苦了。”
“当我是你弟弟吗,这么轻易的就被你哄到?”贾赦兔子眼瞪了贾瑚一眼,一口叼走他手上的糖块,宛如对待仇人一般咔嚓咔嚓咬碎。
“呜呜呜……我的闺女,你的命好苦啊!都不晓得在什么时候,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雄虎糟蹋了……呜呜……”
贾瑚:0.0
“什么意思?阿爹你说清楚一点。”贾瑚和涂渊对视一眼,旋即扯动贾赦袖子问道。
贾赦抽抽搭搭,声泪俱下。“它这几天不是脾气不好吗?我担心它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便请了京城里最有名的老兽医来。”
“谁成想!那老兽医看了一眼它的肚子就说它怀孕了!脾气偶有暴躁很正常!!”
“原来大虎不是被我喂胖的吗?”贾瑚小眼神迷茫,眨巴一下,懵逼地瞅着涂渊。“而是怀虎崽崽了?!”
十一皇子抱拳贺喜,“吉锦鲤刚产下鱼宝宝,家里的大虎又怀了崽崽,双喜临门,恭喜你了瑚哥儿!”
贾瑚注视着满眼慈母神色的母虎,反应过来道:“对啊,这是喜事,阿爹你哭甚?”
贾赦兔子眼转瞬间更加红彤彤了,“喜个屁,没有一丝丝的心理准备,闺女就要生崽子了。要是让我知道是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