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都是淡淡的朱红色,唯独这一面是土黄色。
嘶…另外这颜色和纹理有些眼熟啊……九千岁用小爪踩了踩,一抬头猛地发现这哪是什么“墙”!这分明是那个少年所抱的花盆!!!
这次的目的本就是与这个花盆有关,如今一觉醒来他竟和这个花盆呆在一起,这不禁叫他有些喜出望外,连忙将一只耳朵贴在花盆上仔细去听,又闭上眼睛耸动起黑黑的鼻子感受和判断气息。九千岁一直觉得这个花盆里一定有什么,可这番又听又闻又感受,得出的结论仍旧是这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花盆时,他有些愣。
不对呀,怎么会这样呢?看着花盆歪歪头,他心想:就这样?不行!我不甘心,我一定要看看这花盆里有个什么东西!
心中刚浮现这个念头,还没开始动手,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小狐狸你醒了?”
九千岁下意识地乖乖坐好,不再去碰那个花盆。
不得不说他下意识的动作做得实在太对了,那个少年挎着一个篮子缓缓地过来,似是见他如此乖,很开心地蹲下来揉揉他的头弯眼笑起来:“你好乖,我还从未见过这样通人性的狐狸。”
他说着说着,两根手指摸到他的下巴处轻轻挠了挠。
九千岁最喜欢别人摸这里,用尾巴微微圈起他的手腕,原地翻了个身露出肚皮。
少年眼中透出一抹惊喜,放下篮子揉揉他的肚皮后将他整个抱入怀中。
九千岁在他怀里舒服地眯起眼,雪白巨大的尾巴有意无意地圈住他的手,尾巴尖有一下无一下地轻轻拍着,十分俏皮。
他心想:这人的手法真是舒服,要是天天也能这样抱着我摸一摸,那真是太棒了!
与此同时。
一间客栈内,将卿黑着脸面目Yin沉地盯着桌上整齐叠好的白色衣物,周身都散发着股股Yin沉,无比骇人。
在他身后纵岸额前缓缓流下一滴冷汗,咽了咽口水道:“这可与我无关……再说了,他可是神明,能出什么事……”
话未说完,将卿“嗖”地一下站起,面无表情地一步步向他走去。
☆、颓枝重开日(一)
自打来到这里, 九千岁就无法和将卿联系。
不是不想, 而是只要他跑开一点, 沈玉仙便会笑眯眯地抱起他重新回到破庙中。要说晚上那也不行,原来这破庙不止沈玉仙一人独住, 除了他还有许多与他一样的叫花子, 他们无家可归只好彼此相依在此, 也算在冰冷的世界中有了点依靠。
沈玉仙与他们关系不错,九千岁他们也都见过知道是沈玉仙身边的狐狸, 故此只要他一跑众人就会拦住他的去路。
九千岁其实没想过要跑, 毕竟他还要在这探查花盆的秘密, 怎么可能会走?
他出去只是想悄悄给将卿传个信, 好让他知道自己在哪不担心。哪知道这里的人看他看的居然会那么紧。
信传不了,那也不是没有收获。
与沈玉仙在一起的日子, 九千岁发现他不仅不是个疯子, 反而是位才华横溢的有才之人。
他很厉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Jing天象,会算卦,甚至还通晓兵书阵法。假若投身官场,领兵打战一定是位骁勇善战的将军。
可惜, 可惜良才没落, 深藏山林破庙无人知晓。
九千岁与一干叫花子都深深地惋惜着。
沈玉仙性情极淡,这或许与他的遭遇有很大的关系。
他很喜欢吹洞箫,总是一个人在深深的黑夜中吹奏着凄促的曲子。
每每这时, 他坐在月下的桃树下,小花盆放在右侧,九千岁蹲在左侧,夜风缓缓从他们中拂过,带来片片粉色的桃瓣。
九千岁抬头,见他闭着双目,面庞清冷又傲气,不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倒像一个神闲气定的谋士。
他忍不住感叹:假如他投身朝廷,假如他为谋为将,一定能让天下人都为之赞叹。
只可惜,君心已死。
九千岁虽不知他少时经历了什么,或者大街小巷流传的那些话语有几分真实,但从他经过府衙以及看见皇榜时的神色,九千岁看到的唯有淡然和冷漠。
一次有叫花子问过他:“玉仙你才华如此高,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完全可以考取功名啊,你若去考必定高中状元!但为何你不去呢?”
沈玉仙神色淡漠:“试问报孝朝廷,功高震主的结果是什么?”
九千岁偏头,众人都无法接话。
除此之外,他每日做的最多的,就是带着那个花盆将它放在太阳下亦或是月亮下,而后静静地陪伴着。
九千岁不明白他这是干什么,每每这时总会围着花盆左转右转,沈玉仙见到了,都会轻轻一笑把他抱起放在自己怀中,对他道:“小狐狸你这一辈子,有过真心的去等什么吗?”
九千岁在他怀中歪着脑袋去想:唔,我等过天天。
他歪头去仔细想,沈玉仙看得很惊讶:“你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