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声一声,仿佛陷入绝境之人,嘶声竭力的呼喊。
白清轩勒马调头,望眼欲穿。
从晌午到日暮,他们已将整个洛山寸寸踏遍,而那人却仿佛平地蒸发一般,杳无踪影。
陆寒洲却依旧带人策马狂奔,穿过重重密林,赫然一片草地,平芜尽处,冷山矗立。
一行人心头颤栗,一片山壁,哪里有人迹而过?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预兆着不详的结局。
忽然间,幽暗间传来窸窸窣窣之声,诡异至极。
陆寒洲与白清轩在马上对视,彼此眼底都是惊诧之色。
今日既非万虫出谷之日,为何这些毒虫倾巢而动,难道是因大军前来,作为饵食么!
心念未落,四野里窸窣响声骤然间近了,只见千万条毒虫在草丛间迅速爬行,一时间,满耳都是这种摩擦的细碎响声,令人背脊发凉,不寒而栗。
他nainai的,这些虫子怎么都跑了出来!陆寒洲怒喝一声,蓦然勒马,马儿仰首长嘶,鼻子里呼呼喷出热气,显然惊恐不已。
白清轩亦是大骇,捏紧了缰绳,转头对陆寒洲急急道:将军,如今之计,只好隔水放火了!
陆寒洲点头,事不宜迟,一声令下,众将们退到溪水对岸,火折子点着了木叶,顺着冷风咆哮着瞬间在对岸燎原。
顷刻间,万虫在大火中挣扎翻滚,发出哔哔啵啵爆裂之声,然而白清轩却在瞬间凝住眼眸
仍然有毒虫,簌簌向前而去,不惜投入火中。未被烧死的虫子不约而同爬向了同一个方向,他顺着看过去,一面巨大的石壁如屏。
原来如此!
白清轩啊了一声,急忙勒马调头,将军,王爷就在那面石壁之后,定是用血将这些毒虫引来,让我们注意!
陆寒洲面色一惊,跌脚惊叹:我怎么没想到!这下不好,快,快灭火!
众将士翻身下马,用箭筒盛水,不到片刻,将士们骑马越过已然式微的火苗,向着那面石壁疾奔而去。
马蹄声哒哒,一声声仿佛心跳。
白清轩心中越来越凉,要多少血,才能将这些毒虫引来。
眼见那些毒虫翻滚,众人驱马前进,马蹄子将毒虫踩烂,一路朝着石洞奔过去。
白清轩翻下马来,扑到了石壁上:王爷!我们来了!
陆寒洲与众将士兵分两路,一面撑住巨石,一面在石下挖出三尺空洞,然后以木墩做支撑,一切妥当之后,立即将容熙从石缝之下救了出来。
白清轩急急上前,还未说话,却听得陆寒洲陡然一声惊呼。
他转过头去,赫然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血红。
和倒在血泊之中的人。
隐兮!
作者有话要说:
☆、除却巫山不是云
秋露下,琼珠滴,冷意入了心,却是一片麻木。
容熙立在廊下,看着府内的婢女来来回回,在长廊中穿行。
屋里,慕隐兮还在昏迷之中,原本恍若透明的肌肤因大量失血而苍白若死,一碗碗的补血汤药喂了下去,人仍然不见醒来。
如果就这样失去了他,失去了他。
心忽地抽痛起来,禁不住弯下腰去,容熙一把扯住胡大夫,狠狠道:他要是活不了了,你就等着给他陪葬去吧!
胡大夫抖如糠筛,老迈的身子居然一溜烟去了。
容熙立在门边,失神地看着丫鬟一勺勺地往慕隐兮口中灌药,然而昏迷之人哪里咽得下去,顺着唇角一丝丝流了下来,小丫鬟眼见喝不下去,又瞧着王爷在身边死死瞪着,更加手忙脚乱,呀地打翻了药碗。
王爷恕罪!小丫鬟磕头如捣蒜。
容熙没有理她,蹭蹭几步上前,拿过案头剩下的汤药,一仰头喝了下去,然后揽过慕隐兮,口唇相接,舌尖撬开他的牙关,一口一口,缓缓将汤药喂了下去。
长剑还未出鞘,剑鞘怎可先亡!
容熙捧着慕隐兮的脸,一口一口,一连喂了几碗下去,终于松开了他的唇。然后,将人缓缓放平了,盖上被褥。起身时,忽地一阵眩晕。
王爷!陆寒洲一把扶住他,见容熙面色苍白,神情疲累,温言安慰道,方才臣以内力护住隐兮的心脉,相信只要活血化瘀,定会安然无恙。
容熙无力地嗯了一声,颓然坐倒在太师椅中,苦笑道:没想到,关键时候,我还没有隐兮勇敢。
陆寒洲无言,想他在割腕放血,引虫前来,显然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将他就出洞口的一瞬,青衫染血的一幕令在场所有人惊住,没想到眼前一向孱弱之人,居然如此决绝。陆寒洲本就对慕隐兮赞赏有加,此时更是胸中激荡,连声音都发了颤:王爷放心,隐兮心中有着执念,凭此一念,他定会安然醒来。
白清轩坐在廊下,琉璃色的眼眸不知看向何处。一转眼,容熙托着沉重的步子从长廊尽头走来,好一阵,才到了跟前,擦肩而过之时,白清轩忽然捉住容熙的衣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