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恍然如梦。
我是白清轩。白清轩启唇微笑,如你所见,朗墨已经死了,我就是白清轩。说着,轻啄了容桓一下,挑眉笑道,你想不想知道朗墨与白清轩的不同之处?心一下子变得很柔软,容桓抓紧了白清轩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低低地对他说:你说的话,我都会仔细的听。
那好。白清轩微微笑了,神情平静中透着释然,朗墨会左右挣扎,白清轩不会;朗墨会把事情都闷在心里,白清轩不会。
你容桓面露狂喜,似是不敢相信地喃喃,你是说你会留在我身边?
是,我会留下来。白清轩淡淡一笑,那是极度悲苦之后的云淡风轻,过去的都过去了,人总要向前看。不过,除去身边几位近臣,请你不要公布我还活着的事情,免得外头闲话再起动摇江山。
清轩!容桓低吼一声,扑过去压倒白清轩。
伏在容桓肩上喘着气,白清轩露出笑意,安抚一般地轻抚着容桓的背脊,忽然听到容桓爆发出一声啜泣。清轩清轩容桓嘶哑着嗓子低唤着,我爱你,别离开我。
问他何处最情浓。却道小梅摇落,不禁风。
晨来问疾,王府的老大夫搭脉沉yin,豁然微微一笑。
王爷这几日,是否觉得遍体温暖,不再冰冷了?
容熙点头,深吸一口气,胸腔中原先冰冷缓解了一些,问道:有何说法?
王爷的寒毒,不日便将解去。胡大夫缓缓道,看来圣上交出的药丸中确有解毒成分。如此下去,王爷体内的寒毒,便可尽数驱除。恢复之前的完好体魄,不是难事。
容熙一惊,其余人喜上眉梢。
药丸?容熙惊疑不定,什么药丸?
隐兮没有告诉您么?胡大夫神色一动,那一日隐兮与圣上同去,其目的便是要得到驱除寒毒的解药。
你说什么!容熙面色雪白,惊疑不定,他如何能得到!他用什么换的!
这个我便不得而知了。大夫欲言又止。不待他再度开口,容熙已经蹭蹭跨出门去。
院中竹叶正青,慕隐兮便立在那素竹前面,正低头浇水,神情安然平和。微风拂过,他的发丝被吹起,白皙的颈间那抹红痕仍旧未能褪去。
提起红痕,胡大夫沉声道:王爷恐怕误会了,那分明是被人勒出来的伤痕。
这话一入了耳,怔时五脏六腑都被扯痛了。隐兮,你为什么不明白地告诉我!本应该愤怒,却只剩下愧疚与心疼。所以,当他立在慕隐兮身前,理所应当的说不出一句话。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三岁孩童一般讷言拘谨。
隐兮,我
王爷无须谢我。知道他的来意,慕隐兮淡淡道,王爷一定想问,我是用什么换来这份解药配方的吧?
容熙神色一动,隐有苦涩。得知自己的寒毒治愈有望,容熙的心便打了五味瓶。他知道自己那一日是如何误会慕隐兮,仅仅以慕隐兮个人的色相,绝对不可能换来这解药配方,那么只有一样东西能够打动容桓,那便是还他一个真正的朗墨。
只是容桓,你确定你得到的是真的朗墨么?
容熙仰起脸来,轻轻握住慕隐兮的手,彼此对视,心领神会。
六年来的默契,只需一个眼神,便知对方所思所想。
暗中筹谋,算无遗策,他一开始就没有看错慕隐兮。一块美玉,却有着冷兵一般的锋芒。
拥有他,他应该就此知足。
隐兮,你做得很好。容熙握住慕隐兮清瘦的肩,一字字掷地有声,你是我的一块珍宝,千金不换。
作者有话要说:
☆、几番离合总关情
翠屏罗幕之后,人睡未醒。
喂喂喂!一声清亮的低唤扰人清梦。又是树鱼。
流苏帐子里的容桓皱眉,伸手向身边摸去,触碰到白清轩的手,握紧,心里顿时安定下来。睁开眼,向那熟悉的温暖凑过去,在白清轩嘴唇上啄了一下,立即招来白清轩的不悦,他挑眉斜睨着容桓:你当真有个做昏君的本事。
你没听说过那句话么?容桓压在他身上,噗地一笑。
轻揉慢捻抹复挑,从此君王不早朝。容桓**地说着,顺着白清轩的脖颈吻了下去,白清轩拧眉抓紧了容桓的手臂:你这昏君一晚上还没闹够!
闹不够有你在,永远闹不够。容桓不理会白清轩的薄嗔,继续上下其手。正殿里树鱼的声音愈发尖亮:圣上,少爷,早膳都凉了个透,你们若是不起来,我干脆去吩咐午膳好了!
容桓一愣,哀声起身:你这丫头,朕早晚把你打发出去!流苏帐子一掀不悦地起来,左右宫女立即上前侍奉,树鱼叉腰好整以暇地挑眉一笑:圣上,如今我的去留,可再不是由您说了算,少爷会为我撑腰的。
树鱼。白清轩微笑,如果我没算错,你今年有二十了?
树鱼一愣:少爷,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树鱼虽然是我的婢女,我却一直把她当作妹妹对待。如今树鱼二十了,是该出阁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