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便朝他一挑眉道:你对着皇姐才是个傻的。
傅玄十分坦然地点头:对,姝儿就喜欢我傻。
谢映庐失笑:那对了,阿川哥哥就是喜欢我老实。
言罢两人一齐笑了起来,一青年一少年,逆着光的容颜都是一般的幸福,身旁有押送粮草的士兵经过,见他二人这般欢喜,只当是因着北疆大捷的缘故,如此一想便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傅玄与谢映庐再看去时,便发
觉整个队伍的人全都是笑眯眯的,便也跟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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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送粮草虽是不易,却因着陈渊生擒室韦首将伊勒德而让众人心中激昂,均是盼着能早日抵达幽州城去见一见大庆这位逢战而无不胜的陈家军统帅,仿佛是忘了此行艰苦路遥,只觉眨眼便到了幽州。
且说仍在幽州城的陈郁川,他只知道帝京派了傅玄统领押送粮草而来,却不知谢映庐也在其中,当他在城门处远远瞧见打马而来的谢映庐时,竟是愣在原地,连话也不会说了。
陈渊颇为嫌弃地瞧着自己儿子,浑然忘了当年他看着陈苏澈来时是何等傻笑失态,只拍了拍陈郁川的头道:你也有点将军样子!
陈郁川猝不及防被自己父亲拍得往前一躬身,踉跄几步站定,又回头看了看陈渊,笑道:父亲,那是小九我没看错?
说不定是看错了。陈渊面无表情地答了一句,便不肯在搭理他。倒是身后几个将领连声追问:小九可是王府小世子?
这些武将也是头一次见到沉默寡言的陈郁川这般惊喜失态,一时间对那位小世子颇为好奇,不知得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陈郁川这边望着谢映庐,谢映庐亦是一双眼睛都落在了陈郁川的身上,在看到陈郁川被陈渊拍得弯腰时嘴角笑意更深了几分,傅玄回头看了他一眼,亦是忍不住笑了,道:先锋随我先行几步,莫让陈家军诸将等久了!
言罢策马扬鞭,与谢映庐一同疾驰直往城门而去。
谢映庐在门前勒马站定,眼前只看得见陈郁川一人,数月不见,许是因着这次战争的磨砺,一身银甲的陈郁川气势更为沉敛,往日锋芒毕露的青年如一把入鞘的利刃,不出则已,一出必所向披靡。
谢映庐弯了唇角,翻身下马,与傅玄一起朝面前诸将道:见过诸位将军。
一路奔波,辛苦几位了。陈渊率众将一拱手,引着几人往城内而去,陈郁川上前接过谢映庐手中缰绳,谢映庐抬眼看了看他,放轻了声音喊了一句:阿川哥哥。
陈郁川闻言,唇角微弯,也以极轻的声音应了一声:嗯。
他二人走在一行人的最外侧,这一番小小的对话都无人听去,就仿佛一个只有他们彼此在知道的秘密一样,谢映庐心里欢喜,脸上笑意便更明朗几分,仿佛连眼底都开出繁盛的花来,陈郁川低头看着,心中一时只觉得自
己仿佛并不是在烽火连天的战场,而是在帝京街头,这不过是一场午后惯例的闲散漫步。
傅玄被一堆将军围在中间,他可是对陈家军仰慕已久,谈话间也是免不得多番称赞,到叫几位数来雷厉风行的兵头子有些不好意思了。
往城内走去时几人又聊起了那位被陈渊生擒的室韦将军,伊勒德如今被重兵看守,只是
那位室韦将军不肯吃饭?
傅玄一听之下有些惊讶,如今室韦已经开始与大庆商议和谈之事,若这位将军出了什么差池
谢映庐在一旁听了也是惊讶,便抬头问陈郁川:那将军现在何处?
幽州大牢陈郁川说着伸手捏了捏眉心,显然是想起这位将军就苦恼万分:伊勒德此人油盐不进,总不能硬灌吧?只怕再等个两日就真得硬灌了
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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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在牢中的伊勒德怒视着面前的几位文官,神色颇为不屑:你们大庆人就是事儿多!要杀便杀,把我困在这里头算什么英雄?!
谢映庐托着下巴看着他,面容纯然:我又没说我是英雄。
伊勒德并不认识这位小世子,当下皱眉道:你又是个什么人?
谢映庐却好似故意要气一气对方,冷哼一声,说起话来也是十分无礼:你管我是什么人。
一旁的傅玄早忍不住笑了,这谢小九一张嘴若真要说起来可是朝中许多翰林都比不过的,这位室韦将军只怕会被气死。
无礼之人。伊勒德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了谢映庐一番,将头扭到一旁不再看谢映庐。
谢映庐站在牢前拍了拍栅栏:我本来是想跟你说,指不定过几日你就可以走了。
伊勒德一怔,猛地站起身来扑到门边,手脚上的镣铐碰撞发出铁器冰冷的声音:你说什么?
谢映庐隔着栅栏与他对望:你们的大汗亲自往帝京去求和了,我觉得你也不该再这么绝食了,饿死了你们大汗大概会伤心的。
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懂什么,伊勒德瞟了谢映庐一眼,后者却是不以为意地挑眉一笑:我只知道,你若是饿死了,可就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