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间的距离都控制得格外严格,看起来屋主对自己必然要求异常严谨。
“这战神的金Jing究竟长什么样子呢?”施蓝兰毫无目地的四处翻找,既然是一样十分宝贵的东西,那肯定藏在某个隐蔽的角落,难道会有什么暗道吗?
伸出手,轻轻抚摩着画上的落款,凹凸的触感在平滑的纸面上显得有些突兀,帝俊听到她的提问,这才想起来告诉她。“金Jing乃是战神的元神,需要依附在某样实体上。”
“啊?那这样,我们怎么知道金Jing依附在哪里啊?”目标范围实在太大,施蓝兰手插着腰,环视了一圈屋内的上百样物件,随手拿起一个花瓶,眯着眼睛往里面探去,“万一那金Jing不在这里呢?”
战神消失的时候,正是帝俊沉睡于南博文体内的那段时间。脑海中不断试图探寻属于南博文时期的记忆,帝俊出神地盯着手持花瓶的施蓝兰,手指轻轻敲打着画卷。
“会不会跟这副预言的画有关呢?你们神仙的心思真捉摸不透。”施蓝兰没有注意到帝俊的走神,走到他的身边,做势要扬起画卷检查。
帝俊的指尖刚好按压在画卷上,被她这么轻轻一拽,光滑的画卷上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划痕。
半张着嘴无措地看着手上的画卷,施蓝兰的心里不断打着鼓。这可是不知道哪位神仙大佬作下的画,就这么被自己给弄坏了,惨了惨了!
心里发着虚,小心地低着头瞅了眼双唇紧抿面上毫无表情的帝俊,却发现他正盯着那道刮出的划痕若有所思。
“你,你有办法把这画恢复原样吗?”
施蓝兰见他看得认真,自暴自弃地想问问解救之法,兴许仙界有什么复原的法术呢!
朝着施蓝兰的方向侧过脸,目光却依旧粘在画卷之上,帝俊仔细盯着画卷看了一会儿,这才将视线挪到施蓝兰脸上。
“你重新看看这幅画,”说罢,手指在划痕周围画了一个圈,“有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弯着腰,顺着帝俊手指的地方认认真真观察起来。
画上的划痕是在天兵一处,长长的一道痕迹正正好好将密密麻麻蓄势待发的天兵分成了左右两列队伍。
若是没有这道划痕,猛地看去,这画卷上的众多天兵站位与排列看起来杂乱无章,有了这道充满巧合的划痕将天兵分成左右两队之后,才竟然发现,这布列方式似乎是以正中的列队为分割,呈现方圆交替的格局逐一替换着方位。
“这个,难道是在提醒我们接下来如何布兵排将吗?”
施蓝兰细细地将面前的格局记在脑里,尝试性地抬头询问帝俊,目光晶亮地期待着他的回答。
不知从何时起,帝俊在她心中,似乎便成为了无所不能的存在,无论何时,都值得她全身心依赖和信任。
缓缓摇了下头,帝俊牵过她的手,将自己的掌心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指引着她点了点画中最靠近划痕的那一队天兵队列,“此处应当是圆列,可你仔细看看,是不是多了一个人?”
士兵的站位大致上呈现一个圆状,多一人少一人,比起方列而言并不明显。施蓝兰在心里默数了一下,还是不明白画中的意思。
“这究竟有什么含义呢?”
帝俊盯着多出来的那一人仔细观察,这画卷上的人物虽小,但是该有的细节却一点不少。
天兵身上的配饰武器全都清晰呈现于画卷之上,就连武器上的各种花纹图案都十分详尽地被描绘出来。
“这人盔甲上的纹路,是不是与我们进门时看到的大门边纹十分相似?”
施蓝兰闻言,急忙从帝俊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取出被自己偷懒塞进口袋中的令牌,仔仔细细比照。
“这哪是相似啊,简直是拷贝过去的!”
除了大小之外,令牌、大门上的刻纹以及这画上的花纹,简直一模一样。
掌心空了一空,帝俊看着她微微泛洪的脸颊,垂下眼睫,眼中飞速闪过一道调笑,再抬起眼,又是一副正经凛然的样子。“这天兵,或许与战神有关。”
帝俊并没有直说,其实,他认为,这隐藏于兵列中的天兵,或许正是已经坠下仙台落入人间的战神。
对于堂堂一届战神而言,得知天界有难,怎么能袖手旁观呢?伪装成天兵,恐怕是为了引起不必要的争议罢了。
“难道我们要找到这天兵,才能得到战神的金Jing的下落?”施蓝兰撑住自己的下巴,有些苦恼,“这人海茫茫,我们怎么找到他呢?”
“莫要忘了,你手中的令牌,与这天兵上的花纹可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帝俊冷着一张脸,快速捏了一把她鼓起的脸颊,细嫩柔滑的手感从指腹间传来,“虽然这令牌以认你为主,但是它的前主人,可是战神啊。”
瞪大了双眼,施蓝兰甚至来不及把脸上的爪子拍开,不可思议地两手捧着令牌,原本普普通通的通行令牌,在她眼中瞬间变得光芒万丈。“你是说,这令牌曾经的主人是战神?哇,这真是何等荣幸啊!”